鬼灯如漆点松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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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抽了。”

    赋长书边咳嗽,边说:“大哥,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他眼下的青黑很重,本身又在病中,一直咳嗽,把人赶到石榻上睡的少年被弄得良心找回来一点,匆忙把最后几瓣橘瓣吃了,擦了手,蹦回床上,严肃地回答他:“好的,赋小弟,大哥满足你的小小要求。”

    后半夜卯日不折腾,但赋长书越咳越厉害,弄得少年也睡不着,望着黑漆漆的床顶,想他俩是不是非要互相折磨。

    还是说报应不爽,他搅醒了赋长书睡觉,现在病秧子咳得他都怕对方死了。

    “你白日的时候,明明都不咳了。”

    赋长书和他在石榻上下棋的时候明明好端端的,卯日昏了一整日,结果这人咳得跟快要死了一样。

    一条胳膊断了,他不好翻身,只平躺着,退让一步:“你回来睡吧。”

    估计是真的难受,赋长书没有和他呛声,很快抱着被子回来,他身上还带着一股寒气,可站在架子床前的时候,明显把密室里的冷气挡住,卯日才发现架子床的位置不太好,是风口。

    他往里挪。

    赋长书裹着被子躺在身侧。

    这种体验还挺新奇的,卯日只和山君窝在一起睡过,结果因为没有盖被子,在梦中着凉。今夜他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同龄的少年睡在一张床上。

    赋长书挡着风,卯日也没那么冷,但他还是咳嗽,少年啧了一声,往外爬:“去,滚进去。你睡里面。”

    赋长书睨了他一眼,八风不动,只是把被子盖过脑袋,挡住风,就在被窝里闷咳。

    卯日爬过去,拉他的被子,语气格外霸道:“你不呼吸啊?让你睡里面就睡里面,摸个手别别扭扭的,睡觉还犹犹豫豫的,都是男的,让你睡里面,我还能占了你便宜不成?”

    结果赋长书突然说:“是我背你上来的。”

    “什么?”

    他突兀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不再开口,将被子盖过头接着咳嗽,卯日又给他拉下去,瞧着他咳得眼睛潮红,看上去很是委屈。

    “你跑出去许久没回来,我去找你。”

    吵架是一回事,安全才是当下最重要的,白日里卯日一时脑热跑出去,赋长书再生气也很快反应过来不妥,便扣上巴巫面具在巴王宫寻人。

    寻了一圈,只发现尸首已打扫干净,凄清的宫殿坐落在群山之间,他站在那,又成了孤家寡人。

    赋长书便从山道一路走下去,没见到卯日,等到了渡口,江上大雨,山崖高耸,唯独没有那艘渡船。

    他以为卯日和谢飞光走了。

    就站在雨里,站到傍晚。

    突然见一艘小船飘飘荡荡地驶回来。

    船上有个扮做渔夫的士兵,遇上他在岸边,十分诧异,又见他浑身湿透,不知道淋了多久,于是喊了他一声。

    士兵把谢飞光的计划说给他听,同时掀开甲板,把昏迷的卯日抱出来,扣上面具斗笠,准备送回密室。

    赋长书嗯了一声,从士兵怀里接过少年,把他背上巴王宫。

    他按照谢飞光的吩咐翻找出链子,把昏睡中的卯日锁起来,自己换下湿衣,才困得在床上睡过去,结果因为淋了雨,夜中发热,咳嗽得厉害。

    他的病一直没痊愈。

    他不想和卯日吵架。

    卯日也背过他,现在他还了回去,其实不用吵架。

    卯日等了许久没等到他的下一句,觉得赋长书古怪,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怪不得赋长书委屈呢,原来是烧糊涂了。

    卯日垂头,嘴角微扬,心里的坏点子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叫哥哥。”

    赋长书扫了他一眼,移开视线,缩回被子里。

    登徒子笑眯眯地把被子拉下去:“快叫。”

    “叫了,我就帮你治病。”

    少年垂着头的时候,长发便从一侧肩头滑了下去,他头发刚好及腰,堆在床铺上,似是一道黑色的瀑布,被外面吹来的风吹得飘动,有几缕颤巍巍地飘进赋长书的被窝,磨蹭着他的脸。

    卯日瞧见了,也跟着吹了一下,把头发吹走。

    赋长书一怔,又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更委屈,闭着眼喊他:“以尘哥。”

    舒服了。

    太舒服了。

    卯日往日还不理解为什么在丰京时,同龄的几个少年之间,总会喜欢逼好友叫自己爹,似乎对未婚拥有一个好大儿有着莫名兴趣。

    现在他懂了。

    因为爽。

    少年满意得连连点头,摸了一下赋长书的发顶,又揉他的眼尾,跟几位姐姐哄他一样,哄赋长书。

    “哥哥疼你。”

    爽得心花怒放的卯日移到床边,把自己的被子挂在架子床外挡风,他索性也不裹被子,整个人跟战神一般,强得令人胆寒,在屋里蹦来蹦去找谢飞光提前给他们准备的风寒药。

    忙了小半晌,他才端着药碗磨蹭到床边。

    “来!我的宝贝弟弟!哥哥喂你吃药!”

    赋长书已经没精力和他对骂,只听话喝了药,又被塞了一瓣橘子。

    卯日不忘说:“甜的。”

    他顺带往自己嘴里塞一瓣。

    等药碗见底,卯日把空碗放在春凳上,将油灯挑灭,爬上床。两人在黑暗里大眼瞪小眼,赋长书认命掀起被角。

    真流氓还在说:“不怕你睡着我摸你手了?”

    和登徒子没法沟通,赋长书忍耐着,转过身,闭上眼。

    卯日钻进被窝里,那块床榻被赋长书偏高的体温捂暖和,十分舒适,他其实也没想真的摸赋长书的手,只是觉得逗弄对方好玩,困意上来,很快昏昏欲睡,系着锁链的脚有些冷,也蜷缩进被窝里。

    半梦半醒之间,他察觉到赋长书转过身,两人之间的缝隙便不再灌风,卯日往赋长书那边蹭了蹭,腿脚不自觉往赋长书腿上搁,被赋长书的腿夹住。

    卯日睡得迷迷瞪瞪,听着赋长书压抑着咳嗽声。

    白日里他特别留意过的那只手已经褪下手套,自然而然地放在他掌中。

    赋长书似乎是烧糊涂了,似乎又没有。

    只是在黑暗里睁着一双眼,点了一下他的掌心。

    一下,又一下,直到指腹与手掌接触的地方生出痒意。

    他把自己滚烫的手放在卯日手里,觉得面前的少年一直招惹自己,很讨厌,烦得厉害,却纵容对方牵着,陷入沉睡。

    ***

    卯日做了一个十分愉悦的梦,梦里赋长书对他恭敬有加,他指西赋长书决不往东,他要摸对方的手,赋长书便诚惶诚恐地伸出手。

    他摸了一把,滑还是滑的,只是久了,始终觉得缺少了一点滋味。

    于是,他在梦里同赋长书说,你装得不情愿一点。

    就像我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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