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如漆点松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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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挨着屋子搜寻起来,发现巴王宫内已经没有人。

    既然谢飞光与张高秋都不在,说明刺客已经引到别处去了,至少把赋长书留在这里是安全的。

    他索性推开巴王宫大门,沿着下山道直接离开。

    直到见到渡口的夜航船,谢飞光戴着斗笠站在船前,正在同士兵们交代善后事宜。

    他跑过去喊了一声二哥。

    “二哥,我要和高秋姐一起走。”

    谢飞光刚好交代完事宜,衣带被扯了一下,垂下头时,对上卯日的脸。

    少年的脸眼眶红红的,脸上满是雨水,矜傲的一张脸,他看上去有些委屈,但又似乎在强装坚强。

    谢飞光顿了半秒,突然想起当年自己端着米粥哄对方吃饭时的景象,他也不点破,把自己的斗笠扣在卯日头上。

    “嗯。”

    卯日登上船,隐约听见谢飞光在后面说:“我与点到的人暂时留下,等出了三峡再追上张高秋与以尘,到枸忍碰头。”

    他这么临时改变计划,让谢飞光自愿留下,与赋长书一同成为活靶子,卯日站在船头犹豫不决,最后才下了船,拦住谢飞光。

    “二哥,我只是回船上拿些东西,你不必留下,就按照原计划进行。”

    谢飞光沉默地打量他,严肃地说:“以尘,你可想好,船一开动,就没有反悔的机会。”

    卯日点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二哥,一路小心,枸忍见。”

    第67章 *大书鬼手(七) “哥哥疼你。”……

    谢飞光摸了摸卯日的后颈,手腕猛地用力,估计是按到了某个穴位上,少年便双眼一闭,软软地靠进他怀里。

    榜首四平八稳横抱起他,转头瞧了一眼士兵。

    “启船。”

    卯日醒的时候视野一片漆黑,记忆还停在谢飞光同他告别,自己突然不省人事,他以为自己被带上船,连忙爬起身。

    爬动的时候脚上传来金属清脆的响声,他探手一拽,脚腕上扣锁链,顺着脚链摸过去,链子末端延伸进黑暗深处,似乎固定在什么东西上。

    天塌了。

    他不会因为搞乱计划惹谢飞光生气被锁起来了吧?还是他们的船只已经失事,他落入敌手了?

    少年把好的坏的都想了个遍,更忍不住心酸,他的高秋姐姐都还没见到丰京呢,他还约好和六哥玉京子出去跑马呢。越想越难过,他真情实意地抽了一下鼻子,从床上顺着脚链爬出去,想看看锁链末端在哪。

    没曾想按到一个人。

    皮肉还是温热的,是个有体温的活人。

    赋长书点起油灯,一张脸跟活阎王似的,双眼下是浓厚的青黑,脸色沉得可怕,他先看了一眼自己被按出血的伤口,又抬头看卯日,见少年眼眶红红的,拽着自己的锁链,不知道要爬到哪里去,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压着声不耐烦地问。

    “春以尘,大半夜不睡,哭什么哭。”

    卯日和他对视了片刻,惊诧道:“你怎么在这?不是,你也上船了?”

    他扑过去揪住赋长书的衣领:“别不耐烦,快说怎么回事,不然我动手了!”

    赋长书举着油灯,怕他撞翻,索性放在床边的春凳上。

    “你突然跑出去,谢飞光怕影响计划,只能营造出将你带上船的假象,等到半夜时分,才把你悄悄送回巴王宫密室,他们现在已经启船。”赋长书拽开他的手,瞧着他脚上的锁链心情骤好,“你二哥怕你与我在密室里打架后再次跑出去,所以将你脚锁起来。”

    卯日一只手折断,现在脚也被锁起来,闻言不可置信:“那你打我怎么办?”

    赋长书:“你不招惹我,我不可能打你。”

    “你果然想打我!”

    赋长书从容不迫回答:“是。”

    卯日心道,你小子坏虽然坏,好在还挺诚实,哼哼两声:“钥匙在哪?”

    “在我这里。”

    卯日瞪大了眼,只觉得当头一棒,难以接受:“我不信二哥能把钥匙给你!”

    赋长书没说话,目光中透着赤裸裸的鄙夷,就差直接骂春以尘是个混世魔王,心里没点自知之明。

    但他今夜大约有些乏,不想和卯日继续进行无聊的争辩,靠着床头,抱臂偏了一下头,长发贴在侧脸,没让他看上去柔和一些,只是更加野性。

    “不睡觉滚下去。”

    卯日这才发现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密室里只有一张架子床,除此之外还有放棋盘的石榻。那石榻上虽然垫着软垫,可睡上去始终太硬。赋长书不可能勉强自己睡石榻,又困得厉害,所以迫不得已和被锁着的少年同床了一夜。

    白日里天天打架,晚上躺一张床上,这不就是天方夜谭。卯日耳垂红红的,凶巴巴喊他:“你去石榻上睡!”

    赋长书不理他,躺回原位,拉好被子盖住伤口,手肘遮着自己眼睛,挡着光,看上去真要睡觉。

    “我没和人睡过一张床,你在这我睡不着,”卯日踹了一下他,“你快走。”

    赋长书被踹了几脚,猛地拽住卯日脚踝:“谢飞光怎么没能让你再昏迷久一点,吵死了。”

    他卷走被子,不耐烦地从床上翻下去,走到石榻边推开棋盘,整理好被窝,自己坐上去。

    卯日幽怨地望着他,赋长书把油灯带走,架子床附近黑黝黝的,被子也被赋长书卷走,少年觉得有点冷,用床单将自己裹起来。

    细碎的锁链声在黑暗里响。

    赋长书被石床硌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冷冷地说。

    “谢飞光虽然把钥匙给了我,但也命我吃下一种毒药,若是一月后他见不到你,我会毒发身亡。”

    那声音明明听上去很平静,可卯日总觉得赋长书有些羡慕与不甘心。

    谢飞光此行明明是要保护赋长书,可为了卯日的安全,却还是给他喂了毒药。谁在榜首心目中更重要显而易见。

    少年察觉到一种无言的关心,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忍不住满意地哼哼两声。

    密室里静悄悄的,赋长书折了一半被子垫在石榻上,还是被硌得浑身僵硬,越发清醒,在夜里不断咳嗽。

    卯日的精力被消耗大半,眼下困意上头,摸摸锁链,拢着床单,可还是有习习凉风往缝隙里钻。

    那油灯越来越黯,他爬起来找保暖的被子,锁链撞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好在链子只是防止他跑出密室,他还能在屋里蹦来蹦去,蹦到果盘前捡了个柑橘,单手剥橘皮有些麻烦,他在黑暗里一直弄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赋长书先是用被子捂着耳朵,后来实在挡不住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崩溃,坐在石榻上,凶狠地瞪着他。

    卯日找到一床被子,扛在肩上,夹断手的木板上放着剥好的红柑橘,嘴里叼着橘瓣,眨了一下眼,和他对视半晌,心里没有半点愧疚。

    “要吃吗?我把橘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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