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如漆点松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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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日一夜,才摆脱他们。”

    卯日如听天书:“什么?你没骗我?”

    “骗你有什么好处?能叫后面的刺客不追我们吗?”

    他趴在赋长书背上,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赋长书的耳垂上,对方不适地偏过头:“离我远点,我能闻到你吃的油饼味道。”

    卯日连忙偏过头,朝着手掌哈气,想闻闻到底有没有气味,但是什么味道都没有,掌上还有一股柑橘的清香,他就知道赋长书这小子又骗人,气得想掐他,又考虑到对方还背着自己,硬生生忍住,冷冷地嘲讽对方。

    “狗鼻子。骂你是疯狗还不认,哪个好人被追会跑两天一夜的?”

    而且赋长书还是个病秧子,卯日生怕他大病一场人没了,结果自己看走眼了,他才是两人当中那个更虚的。

    赋长书没理他:“呵呵。”

    后半夜,他实在扛不住困意,趴在赋长书背上睡了过去。

    他又梦到赋长书,这次他逼对方叫自己爹,但赋长书反而不听话了,直接冷笑一声,抓着他的手腕,先是盯着他的屁股,问,谁家爹会被儿子打屁股?

    卯日气得当场就给他的脖颈套上锁链,扯得赋长书弯下身,少年咬牙切齿,好啊,不叫爹,叫大哥。

    赋长书那张脸又变得可恶无比,问他,谁家大哥会被小弟背着逃跑,还在小弟背上睡着了?

    卯日气得眼睛发红,手腕一绕锁链,直接一巴掌打在对方的屁股上,白天赋长书打的哪里,他也打对方哪里,还一字不落地将赋长书给他定的罪重复了一遍。

    “罪大恶极,赋长书。”

    甚至无师自通多加了几条。

    “傲慢不逊,出言无状。”

    “装聋作哑,对牛弹琴。”

    “你今日落到我手里,我非要教训你不可。”

    少年抓着梦中赋长书的头发,猛地咬在他的脖颈上。

    赋长书闷哼一声,推开卯日脑袋,压抑着怒火骂他。

    “春以尘,睡糊涂了是吧,梦里做狗咬人?”

    卯日摔在地上,终于清醒了,瞧见天色大亮,赋长书居高临下站在自己面前,伸手捂着自己的后颈,身子投下的阴影狰狞古怪,和本人一般冒着怒气。

    口腔里还有腥甜的血丝,卯日手撑着地,眯着眼想,原来他是咬了赋长书本人,怪不得口感这么真实。

    赋长书不背他了,让他自己滚。

    前面就是川江,曲折的江岸线消失在奔腾的水中,两侧则是陡然而起的高崖,死路一条。

    卯日抿了一下唇,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憋出一个笑,调侃道:“赋长书,你觉得等那群人追上来,他们是先捅你?还是先捅我?”

    赋长书斜睨他一眼:“我不想和你同一日死。”

    卯日一听,极其不乐意,揪着他的头发:“哥哥我是因为谁才这么狼狈的?你竟然敢嫌弃我,还不和我同一日死?你小子,我告诉你,要是他们先捅我,我必定反手拉着你跳江!要是他们先捅你,那我就求他们放了我!你还不乐意?你以为我乐意和你死一块?”

    他狠狠一拽,拽得赋长书头皮发麻,猛地闭眼,仰头露出咽喉,不耐烦地催促他,“松手。”

    “我就拽着你头发一起跳江!”

    赋长书眼中晦暗,似乎想直接把卯日踹入江水。

    两人骂骂咧咧,一瘸一拐地走到江边,卯日实在没力气,身子往下一滑,想坐在滩涂碎石上,赋长书却猛地捞住他的腰。

    “起来。”

    卯日的腿脚酸软:“我不要,哥哥实在没力气了,这里没路了,你总不能让我跳下去游到对岸吧。要跳你跳吧。”

    赋长书神色严肃,又重复了一遍:“春以尘,起来。”

    他直接拉着少年站起身,似乎不准他坐在地上。

    卯日仰头看他。

    “坐一会,没关系的。”

    赋长书偏过头:“现在停下来,他们会追上来。”

    “前面没路了。”

    赋长书却不管,往陡峭的山崖边走,紧紧拽着卯日的胳膊,几乎把少年那只完好的手拽脱臼。

    卯日不用看就知道他给自己捏出痕迹了,认命地跟着他走到崖壁边。

    峭壁偶尔有一些凸出的石头,只要找准落点,他们还能往侧面爬,只是能爬多久、多远,谁都不知道。

    赋长书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来探路,你看准我的落点,跟着我。”

    他抓住一块凸起的石块,似是攀岩一般,往山崖侧面前行,胸前是崖壁,身后是澎湃的江水。

    卯日觉得他是个疯子,站在原地没动。

    赋长书却在此时,朝他伸手。

    “来。”

    他的目光很坚定,跟凿在卯日脑子里似的,卯日没有回握他,只是自己研究了一下崖壁,沉默地爬上去。

    赋长书见他跟上来,也收回手,继续摸索前面的路。

    其实山崖上根本没有路,爬了一会,他根本找不到两只脚都能同时落的地方,崖壁有些湿,上面的杂草依附着浅薄的土壤,支撑不了两个少年的体重。

    他们没办法继续前进了。

    但是吊在崖壁上,不用半个时辰就会脱力,然后从崖壁上滚进水里。

    卯日现在更加想念谢飞光的钩爪,要是有那个机关,他们俩或许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与其等脱力掉进江水里,现在不如和赋长书坦白,多骂对方几句。

    “要是我们这次平安无事,你不如和我去丰京吧。”

    赋长书转过头,一双沉静的眸子,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最好别说话,保持体力。”

    卯日抓崖壁手腕有些酸,想活动一下,赋长书却突然拽住他,两人大眼瞪小眼:“做什么?”

    赋长书:“你做什么?”

    “我手腕好酸。”

    他原本就断了一只手,只靠一只手爬了这么一段距离已经是极限。卯日原本还以为自己五尺都爬不了,结果回头,却发现已经看不见滩涂。

    赋长书领着他,硬生生摸索出一条路。

    卯日的脸贴着崖壁:“刚刚说到哪了?”

    “你想带我去丰京。”

    虽然有些不同,但是意思大致是类似的,卯日没有过多纠结,眯着眼说:“你想不想去?我可以麻烦二哥给你弄个新身份,以后你就待在我身边。有我在,没人会欺负你。就算有人刺杀你,你住在灵山长宫,我的人也能保护你。”

    赋长书沉默一阵,回他,“你想我做你的娈童?”

    “啊?”卯日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你不是我的好大儿吗?怎么又做我的娈童?而且我还没成年,长姐不会准我养娈宠的。不对,你想哪去了。我没想玩你。”

    赋长书转过头,继续寻找落脚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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