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如漆点松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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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赋长书,为什么不找一个人护着你呢?”

    赋长书的声音被江风吹散了,卯日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发现他突然提起兴致,拔高声音喊:“以尘,你来。”

    卯日探头一看,发现他找到一块木板,估计是拉船的船夫们打上去的,大约两尺宽,足够叫一个人站上去。

    赋长书先试探着站在上面,确定木板没有松动,才活动着酸软的手,折过身来牵卯日。

    “你确定站得下两个人吗?”

    赋长书点头。

    卯日便在他只指挥下一点点挪过去,先伸出前脚踩在木板上。

    赋长书尽可能贴近崖壁,给他腾出更多空间。

    少年犹豫着,觉得那块木板只够站一个人,自己上去估计有半截脚会悬在外面,但赋长书却信誓旦旦同他保证没问题。

    “我会拉住你。别害怕。”

    卯日的重心便往前靠,直到后脚垫起,他猛地踩到木板上,手胡乱抓着赋长书的肩,被赋长书一只手牢牢揽住后背。

    两人以一个亲密无间的姿势贴在一起,赋长书松了一口气,一手反抓着崖壁上的岩石,一条胳膊把卯日往怀里揉。

    谁也没掉下去。

    卯日悬着心骤然落地,手腕开始隐隐颤抖。

    他靠赋长书靠得极近,像是要埋在对方肩上,卯日只能盯着他脖颈后的崖壁,目光游曳。

    赋长书:“你靠着我,我会轻松一些。”

    现在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卯日便催促自己放松身体,依靠着赋长书,似是藤蔓一般依附在他身上,贴在他的肩上。

    更加亲昵。

    他没办法抓着对方,索性垂下手,只让赋长书抱着自己,把他像是一块海绵捂在自己怀里,身体各处都严丝合缝,就连颈项都交叠,赋长书的喉结滚动时,他能清晰感受到。

    卯日莫名其妙觉得赋长书心脏跳动得有点快。

    不过他也心若擂鼓。

    两人不遑多让。

    “如果我说,我靠着你困了,想睡觉,你会抱着我不让我掉下去吗?”

    赋长书如实回答:“有点难。”

    与此同时,他将卯日抱得更紧。

    少年觉得身上的饰品都在硌人,尤其是两人本就瘦削,现在骨头硌着骨头,他觉得疼。

    “赋长书,你抱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了。”

    赋长书深呼一口气:“安静一点,我松一点力。”

    背上的手就要挪开,卯日平白觉得冷,更重要的是整个人摇摇欲坠,没有依靠点,忍不住拽着赋长书的衣角下摆:“算了算了,你还是抱着吧,我总觉得没安全感,像是要掉下去。”

    赋长书又揽着他。

    两人在木板上站了一刻钟,手腕终于没那么酸软了,卯日埋在他肩上的脑袋一歪,脖颈漫上红,小声说。

    “你顶着我了。”

    赋长书不做解释,只道:“忍一忍。”

    卯日不知道该怎么忍,那东西太明显了,他没法把注意力移到别处,只能咬着牙说:“它戳着我肚子,会把我顶下去。”

    赋长书也没有办法控制,索性说:“那你夹着吧,就不会顶下去了。”

    第70章 *大书鬼手(十) “无耻狂徒。”……

    “你还说我胡说八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赋长书喑哑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奈,仰头靠在崖壁上:“是你先招惹我的。春以尘,平白无故给我送东西,缠着我,教我云雨,逼我喊你大哥,叫你做爹,你混账事做得不少,还想把我带去丰京,做你的娈宠。”

    卯日转过头,拽着他的衣角,不满地在他耳边说:“前面我都认,是我做的事。但我把你带去丰京,不是为了让你做我娈宠,我没想玩你。或者说,我不喜欢男的,我喜欢女孩。”

    赋长书眼神一动,紧紧捞着他,说的却是:“我该松手把你丟下去。”

    卯日立即攥得他更紧了,他察觉到赋长书的欲望贴着他的肚子,因为靠得更近,他甚至能感受到热度。

    赋长书忍得难受,捏着他的后颈,委屈地说:“你真的,坏得彻底。”

    他没办法去看赋长书的脸,只是觉得对方的话像是示弱。

    “你不是打我了吗?”

    赋长书又不肯说话,两人站在木板上吹了一阵冷风,赋长书冷静下来,也没提打架的事。

    “你在外面,我没办法开路,我建议我们游过去。”

    卯日下意识垂眸望了一眼江水:“太冷了,我游不过去,更何况我只有一只手使劲。”

    赋长书却说:“你可以的。”

    他似乎下定某种决心,鼓励卯日,“你不是想带我去丰京吗?我估测了一下,从这里游到下一段滩涂,只需要小半个时辰,你靠着悬崖,若是坚持不住,就抓着崖壁。你过去了,我便答应你。”

    卯日头脑冷静,直言不讳:“你疯了。靠近崖壁的水更急,底下甚至会有暗流,若不注意,便会被卷下去。我水性只能算勉强,就算没遇上暗流,这么长的距离,我也不可能到岸。”

    赋长书却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你可以。”

    “你很聪明,对寻常事物总是观察得细致入微,但同时也会被困在这些规矩当中,比如你会觉得病弱之人无法杀人,无法长途累奔,无法护着你带着你成功游过去。你不信任我。春以尘。”

    赋长书道,“你一直都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姿态在和我对话,觉得逗弄我有趣,给你的反应不同于他人,会捧着你、护着你、哄着你,你认为我讨厌你,所以可以随意逗弄我。”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或许从没讨厌过你。”赋长书道,“不过你有时是真的令人费解。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我嫌弃你行事轻狂,却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难过不能同你一般行事,嫉妒你有那么多人相护,怨恨你明明有了那么人的拥簇,却还是要来招惹我。诸多情绪,唯独没有讨厌。”

    “我不讨厌你。你信我一次。也信你自己,你能游过去。”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他的剖白只叫卯日怔在原地。

    惊惘?有。

    疑惑?还是有。

    窃喜?更有。

    密密麻麻的感觉一股脑涌进身体里,卯日还以为自己是舂米用的捣缸,被人手持臼杵凿得粉碎,稀碎破烂的情感杂糅在一起,粘稠又荒唐,让他理不清,心脏被揪着发疼。

    他沉默不语,不敢纠结是讨厌还是欢喜,只是想着自己不可能游过去。

    绝对不可能。

    赋长书见他不肯松手,只冷静地说。

    “你深呼一口气,闭上眼。”

    “你要做什么?”

    赋长书用另一只护住他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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