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如漆点松花: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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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日眸尾上挑,上上下下起伏着身体欺负姬青翰,笑骂他,“不过太子爷实在混账,一边掐我脖颈,一边逼我高潮。姬青翰,你是疯狗么?”

    姬青翰倒是对艳鬼动过杀心,不过却没卯日梦里那么混账,再加上情蛊将两人的性命联系在一起,他更不可能想杀卯日。姬青翰端详着卯日的面庞,觉得对方神态似乎有些醉意,于是坦言道。

    “孤现在没想伤害你。”

    不仅不想伤害巫礼,还想着据为己有。

    卯日瞧了他片刻,皱着烟霞般的眉:“你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还说没有。真不老实。”

    他陡然直起身,乳白的身体满是吻痕与指痕,垂着眼冷冷地审视姬青翰。

    “不老实的小混账,哥哥要用第二张嘴艹你了。”

    卯日高高在上,强势地说。

    “姬青翰,叫给我听。”

    ……

    虹车在将军墓前停了整宿,姬青翰故意带着卯日在玉京子附近胡闹,等巫礼酒酣昏睡过去,姬青翰揽抱着卯日,揉着眼睛,却瞧见一只枯枝样的手从门窗缝隙里探进来。

    姬青翰半点不惧,只抽出准备好的匕首,一刀扎下去,锋利的匕首插在车壁上,却直接穿透了那道鬼手。

    他伤不了这些东西。

    估计是白天道微给他抹了朱砂粉与血的缘故,姬青翰到现在还能见到一些古怪的黑影,在他与卯日拥抱时,那些蠢蠢欲动的东西就蛰伏在虹车周围,却始终不敢靠近。

    姬青翰起初是以为它们惧怕大祭司,后来发现这些鬼东西更像是要守着卯日,所以跟着他。

    他推开车门,瞧见外面武真军在距离他三尺以外的地方打着火把,以虹车为中心围成一圈。

    那块双面碑在火把的照射下,石面反射着冷清的硬光。碑边一株松树枝干虬劲,一道白色的绸缎系挂在上面,点点萤火在松林间游荡。

    许嘉兰“路过”自己兄长玉京子的墓碑时,将对方的佩剑顺手挂在了石碑边的松树上。现在那棵老松还在,宝剑却遗失。

    姬青翰瞧了一眼,却突然怔在原地,慢慢拧起眉,若是他没看错,双面碑前有两个黑影一直在缠斗。

    他揉了揉额心,听见卯日在睡梦中喃喃低语,太子爷垂下头,见巫礼双臂环着他的腰,胳膊上都是痕迹,脸靠在软垫上,身上搭着外袍,长发垂在身后。

    就连在梦里也皱着眉,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姬青翰索性伸手拍了拍卯日的背,慢慢地安抚对方,扭过头继续去观察林中两道互殴的鬼影。

    半晌后,他唤来楼征:“去把道微抓来。”

    道微方士因为齐家大梁被拆,被齐君赶出了齐府,在郢城游荡了一日,设了算命卜卦的摊子,楼征直接拎着道微到了将军墓前。

    姬青翰压低声音问:“孤见双面碑上有两道黑影,看上去似乎在打架。你去看看。”

    道微本想回他,被姬青翰一瞪,瞬间收了声,故意悄声说:“殿下,不用理会。玉京子和许嘉兰生前不和,死后亡魂也看对方不顺眼,所以不时会在那株松树下互殴。”

    姬青翰古怪地望着他:“若你继续同孤胡言乱语,孤即刻命人将你斩首,叫你的亡魂也在这里戚戚惨叫。”

    楼征拎着剑抵上道微咽喉,话音落下,地面一震,姬青翰与右卫率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瞧见了疑惑不解,于是迅速扭头望了一眼酒杯。

    杯中酒颤动,荡出一圈圈涟漪,楼征也察觉了不对劲,变了脸色,挡在虹车前,武真军围聚过来,蓄势待发。

    “咔嚓。”

    一只手从墓碑前探了出来,指上还有淤泥。随后泥土被刨开,一个庞大的怪物从墓地里爬了出来,它身上披着破烂的布条,布条下的皮肤却不是正常的颜色,而是铁青色。

    那东西身上堆积着许多泥土,身形极为高大,长手长脚,手腕与脚腕上都有粗壮的锁链。

    “什么东西?”

    道微却一脸菜色:“坏了!”

    楼征抓着他衣领:“那是什么东西?”

    道微支支吾吾,小心地说:“是、是我没卖出去的鬼……”

    “大鬼”似乎听见了道微的声音,转过了身体,武真军举着火把围过去,火光照亮他的脸。

    哐当一声,楼征的剑落了地,不可置信。

    “大师兄?”

    姬青翰倏然沉下脸,握着卯日的手,烦躁之意在体内蔓延开,他没有立即叫醒卯日,而是偏执地想。

    他不想让卯日见到谢飞光。

    第76章 *忽疑君到(一) 我是来见你的。……

    丰京三月时天气稍暖和,街上行人三三两两,驿馆门前却有一位少年牵着马,堵着门,含笑拦住一位差驿。

    “哥哥,可有渝州新都张高秋的信?”

    那少年外套一件白毛红底的裘衣,抬起手时,便会露出底下白金色的圆领袍,革带上坠着鱼符与香囊。那只手也白生生的,五指修长,因为天气太冷,指尖冻得有些泛红。

    差驿对上少年那张明艳的脸,顿时回忆起他的身份:“哦!是你呀,有的。”

    他将一叠信与包裹交与少年,卯日垂头看了眼,包裹的蜀锦绣着观山听雨,这么雅致的手笔,定是颓不流挑选的。他将包裹放回马背上,若有所思,接着追问。

    “哥哥,还有其他包裹么?比如东边广陵那边传来的?”

    每月都有人来问上一句“东边广陵、汝南有没有人传来口信与信函”,差驿们也见过卯日几次,对他十分熟稔,忙着手头的活络回答他:“没有,小弟弟,你是有什么亲朋好友住在广陵一带吗?每月都托人来问一句,这月还亲自来了?”

    卯日凝眸,心中有些不愉。

    他明明告诉赋长书抵达汝南后给他传个口信。可从枸忍回来后,已经过去大半年,他却从未收到汝南一带捎来的口信,更别提书信了。

    他想写信,就连落款都不知道怎么写。

    “只是顺口问一句,我家长姐出生在那边,总盼着有家人传信。哥哥们,若是有东边得来的信,劳烦第一时间告诉我。”

    差役们连声应下。

    卯日牵着马往灵山长宫赶,途中下起薄雪,官道上有人在洒扫,因为刚过新年,城中人家门户上还张贴着新桃符,焕然一新。

    他路过一处长街,遇上了从司寇回来的玉京子,两人并马而行,说着闲话。

    “六哥,这几日都见不着你人影,做什么去了?”

    “辟雍中有位子弟前日上吊自杀,官差说他死前在有居酒肆彻夜不归,喝得烂醉如泥,第二日哭着回家,后来他被人发现在家中上吊。而我前日正好在有居喝酒,便被传去例行问询,过几日就清闲了。”

    忘忧君是丰京名人,出行常常被人抛花献果,有时遇上追捧他的诗集的书生,还要被纠缠好一阵,万幸现在是早晨,街上人少,偶尔有人认出玉京子,也只是笑着同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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