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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鬼灯如漆点松花》 70-80(第15/19页)
什么?睡你的。”
赋长书站在门口,身量挡住半扇门,一条胳膊挡住剩下的半扇门,垂下头问:“你能别走吗?”
“不是?你睡觉我不走,我看你睡觉?还是你是婴孩,离了母亲就要哇哇大哭?”
卯日示意他将胳膊抬起来,要往外走,赋长书当即堵在门口,卯日往左移一步,他也跟着左移,卯日右移,他也右移。
死缠烂打,胡搅蛮缠。
卯日算是领会到这八个字了。
“赋长书,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想一觉醒来,看不见你。”赋长书说,“我难得从汝南过来一趟,别走,以尘哥。”
他垂下眼帘,看上去意外脆弱,语调又委屈,身高的压迫感在那声示弱般的以尘哥里淡化下去。
卯日只觉得体内掠过一道酥麻之感,手指微动,那种许久未曾出现的窃喜又出现了,怪异的舒适感叫他盯着赋长书的脸,甚至忽略了身高带来的不适。
“你坐到床上去。”卯日说,“快点,不然我就走了。”
赋长书反手将门关上,走到床边,他坐下后,立即比卯日矮了大半截,卯日顿时舒坦了,语调都柔和不少。
“你再叫声哥哥,我就不走,守着你睡觉。”
赋长书喉结一滚:“以尘哥。”
卯日这才展颜,心里美滋滋的:“嗯,睡吧,哥哥陪着你。”
“不骗人?”
“骗你是小狗。”
赋长书躺在床上,隔了一阵还是不安地睁开眼:“你的话太不可信,以尘哥,你宁愿做小狗,都会走的。”
卯日啧了一声,想着还真叫他猜对了,他不可能守着赋长书睡觉,客房里又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等赋长书睡着,他自然要去做自己的事。
“所以呢?”
赋长书掀开被子:“上来睡觉。”
“以尘哥,你要是想摸我的手或者腹肌,等我睡着都可以。”
“醒着不可以?”
赋长书冷静地说:“我比较敏感,被人摸了会起反应。睡着后就不会有问题。”
卯日冷笑一声,把被子盖在他脸上:“捂死你得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他还是脱了鞋袜上了床,躺进被窝,头枕着胳膊:“赋长书,你当真没有话要和我说吗?从汝南到丰京啊,我算了算,至少……”
“一千一百里。”
赋长书的声音从被窝里闷闷地传来。
卯日翻过身,将被子拉下来,露出他那张脸,赋长书原本闭着眼,锦被被扯走后那双眼睛也随之睁开了。
卯日撑着头望他。
“一千一百里,四天三日,回去还有四天三日,不吃不喝不睡,就为了问我有没有给你寄信,你发颠?这么做值得吗?”卯日说,“好不容易得了七天空闲,不如蒙头大睡一场,等醒了约上几个好友出去逛逛,跑马踏青,要么就去做些你欢喜的事,哪样不好?这么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专程和我吵架,你可真好笑。”
赋长书合上眼,隔了许久才道:“你怎么知道,千里奔途去求证自己的答案,不是我欢喜的事呢?”
第79章 *忽疑君到(四) 你是我的难题,也是……
赋长书休息了两个时辰。卯日也无聊得睡过去,直到清醒,发现自己被赋长书的长手圈住,他被勒得呼吸困难,忍耐着怒意从赋长书怀里爬出去。
宫中来人通传,让卯日进宫去陪惠妃娘娘用膳,赋长书身份特殊,少年不可能将他带进去,又觉得将人落下良心不安。
“你就和惠妃娘娘说,我今日去丰京着了寒,不便去宫中陪长姐,等我病好了,弟弟再去看望她。”
赋长书坐在床上直直地盯着他:“推了惠妃娘娘邀约,没关系?”
卯日伸了个懒腰:“没事,每月我总会推掉几次,更何况长姐常让我进宫于礼不和,就算是陛下恩典,我也不能仗着宠爱胡来。不去的话,还自在快活一些。弟弟,你先起来洗漱,我领你在长宫里逛一逛。”
午后雪下得更大,洋洋洒洒的,将宫中草木覆盖住,两人慢悠悠从宫中逛到戏院。
“你来的不巧,戏班子上月初回乡过节,没法叫你看了,”卯日披着斗篷和他说闲话,“今日原本要去练习傩舞,不过你来了,我便正好推了,只管领着你玩。”
赋长书瞧着有些笑意:“多谢以尘哥。”
卯日咳嗽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来者是客,我还没小气到把你丢下不管。虽然你小子嘴巴欠,可偶尔一两句倒还中听。”
少年停了步伐,有些跃跃欲试:“弟弟,要不我们上丰京去玩吧,晚上不回灵山。悄悄跑,走,和我去牵马。”
卯日一时兴起,赋长书也只管跟着人,他们当真又从灵山冲回了丰京,只在出门前派人给张高秋捎了口信,晚上不回去。
等到了丰京,卯日觉得冷,寒气直往脊背里钻:“怎么这么冷,明日不会下大雪吧?”
赋长书解了斗篷,披在他身上,给人系绸带的时候,示意卯日把下巴扬起来,只是少年身上披着两件斗篷,直接把脖颈淹没了,他的手指无意触到卯日的下巴。
冰瓷一般凉。
赋长书垂下头:“回去吧。”
“不回去,我们今夜就在外面住。”
“着凉怎么办?”
卯日搓了搓手:“没事,我不冷。走,我们去有居酒楼,往日夜里那里都会演出,我们也去看看。”
赋长书却不动,突然伸手将人扛起来,放在马上,自己骑上去,让卯日坐在自己前面,一条结实有力的胳膊抄过卯日的腰将他圈住。
“你做什么?”
“带你回灵山?”
卯日扯住缰绳:“回去做什么,再说这个时辰,等到了估计天都亮了,你不准备休息了吗?”
没想到赋长书直接说:“那我就带你去汝南。”
卯日靠在他胸膛上,觉得暖和,他仰起头,后脑勺抵着赋长书厚实的胸膛:“我开玩笑的,长书哥哥,我们去有居呗,我早就想去了,可六哥他们都不肯领我去。”
赋长书垂下头:“你惯会骗人。”
“我没有,我是在哄你。”卯日笑眯眯的,察觉到他态度软了,于是拍了拍腰间那只手,“长书哥哥,让让我呀,我难得叫你一声哥哥,你难道不该哄哄我吗?”
赋长书:“油嘴滑舌。”
“怎么走?”
卯日来了劲,指挥着他在丰京道上慢悠悠闲逛,两人共乘一匹马,身侧还牵着一匹,就在灯火阑珊的长街上走马。
雪落在两人发顶,薄薄的一层,被灯火映得五光十色,如同琉璃。估计是因为靠得近,卯日没觉得冷,兴致勃勃和他介绍着沿途的乐事。
等路过一张面具铺子的时候,顺手买了两张傩面,他不用戴,只斜挂在头顶,把另一张青面傩神扣在赋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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