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群之马: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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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尧新雪只是将那支烟按灭,然后头也不回地对宋燃犀轻飘飘回答道:“如果去了孤儿院,我又怎么能选到忆舟呢?”

    “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这支烟好难闻。”他皱着眉,嫌弃般捏着鼻子走了。

    宋燃犀听着尧新雪的脚步声,然后叹了口气,又一次重重地砸回被窝里。

    月亮再一次被云遮过,光芒仿佛变得更为微弱暗淡了,经年未修的楼梯灯因为感应到人的脚步声,神经质地一闪一闪。

    凌晨三点,尧新橙回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简单地洗漱之后,就小心地蜷缩在了尧新雪的身边。

    “辛苦了,今天有被其他人为难吗?”尧新雪睁开了眼睛,和他对视着。

    “没,没有。”尧新橙没有想到他还没睡,心里一惊,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却条件反射地回答道。

    如同过去无数个日夜里做的那样,尧新雪侧过身睡高了一点,将尧新橙的脑袋抱在怀里,自己的下巴则抵在尧新橙的头顶。

    尧新雪闭着眼睛,似乎困意很重,尧新橙甚至闪过一秒他其实在等着自己的错觉。

    尧新雪轻轻地说:“你长大了。”

    尧新橙的脸贴着他的颈,眼睛因为这句话有些酸:“哥哥。”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十二年?还是更久?”尧新雪问。

    “是,十五年。”尧新橙静了一会然后回答道。

    “嗯,我想起来了,七岁的时候,我才遇见你……”尧新雪慢慢地说,他的声音说到后面,越来越轻,似乎快要睡着了。

    尧新橙在这个距离下闻着他身上的气味,他注意到这件从未在尧新雪身上出现的衣服,眼神不自觉地冷了下来,说出的话却仍然轻柔:“哥哥。”

    “嗯?”尧新雪只是困惑地应了声。

    “明天我买瓶新的沐浴露吧。”尧新橙说。

    “好啊。”尧新雪回答道。

    尧新橙听着他极浅的呼吸,知道他真的睡着了。

    同一时刻,富人区一片寂静,贺忆舟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球布满了血丝,然而在黑暗中,他看着毫无回信的手机,眼睛却一眨不眨,只是抿紧了毫无血色的唇。

    许久之后,贺忆舟坐了起来,他看着遍地的酒瓶,只是对着手机里那个始终没有回信的对话框打字:新雪,我已经买好了两张去维也纳的机票,明天早上十点,我们在机场见吧。

    贺忆舟看着屏幕,眼底闪过绝望,他颤抖着手指再一次打字:我希望能见到你,新雪。我想见你。

    *

    尧新橙第二天醒来时,尧新雪已经不见了。

    楚枕石和薛仰春在群里激动亢奋地聊着应该如何庆祝,尧新橙爬了几百层楼之后才看到尧新雪早上在群里说:“可以确定指针音乐和黑羊签约了。”

    楚枕石和薛仰春一人一句“恭喜黑羊!!”之后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两个人迅速地决定了要去尧新雪家里庆祝,买好了菜一起做火锅。

    在尧新橙打下问号还没来得及发送时,他们就已经提着一堆新鲜的菜跟着宋燃犀勾肩搭背地一起回来了。

    尧新橙在看到宋燃犀后脸迅速拉了下来,宋燃犀则因为看到他的臭脸得偿所愿般爽朗一笑,挑衅般顶住尧新橙意图关上的门:“新橙小弟,我们一起庆祝啊,我厨艺很好的。”

    楚枕石作为老油条飞快地就判断出两人存在恩怨,骨子里和事佬的基因正蠢蠢欲动。

    他将搭在薛仰春的手改放在了尧新橙的肩上,语重心长道:“小橙子,燃犀兄是我们的乐迷,又是你和队长的室友,我们在菜市场里刚好遇上,聊了几句才知道他也想做点家常菜跟你和队长庆祝一下。古人云,人多才热闹,既然我们想法相同,大家就干脆一起庆祝呗,和和美美的多好啊。”

    “来来来,哥买了你爱吃的牛肉丸,别光顾着站在门口了,小春子都流口水了。”楚枕石不动声色地趁尧新橙怔愣之际,拉着宋燃犀侧身挤了进去。

    薛仰春则气鼓鼓、毫不留情地一拳砸上楚枕石的后腰:“你说谁流口水了!”

    “哎臭丫头!你知道你砸的是哪里吗!”

    “我爱砸哪砸哪!”

    尧新橙还沉浸“他居然就叫我小橙子”、“姓楚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和“我应该先给姓宋的一拳”三个复杂的想法里,怔愣时却让这三个人挤了进去。

    反应过来之后,尧新橙不得不忍住心里的怒火,臭着脸关上了房门,因为尧新雪说过“队员之间决不允许打架”。

    “来来来,干杯!!”

    “恭喜黑羊跨出重要的一步!!”

    “真不容易,大家都辛苦了!!”

    砰。

    四个酒杯重重地相碰,溅出的些许酒液与高悬的烈阳几近相同,宋燃犀看向圆形的杯口,晃动的酒液定格在这一刻。

    砰。

    拐杖因主人松开了手重重地落在地上,机场的贵宾室里,贺忆舟从偏头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到漠然地将视线转回来。他的头颅如太阳般缓缓、缓缓地下落,最后抵在交叉的双手间,仿佛是掩饰那微不足的自尊的遮羞布。

    砰。

    尧新橙醉得过了头,他和薛仰春、楚枕石一样,重重地将脑袋砸在餐桌上,醉眼朦胧地看向墙上的时钟。

    砰。

    宋燃犀愤怒地一拳砸向浴室里的镜子,将一捧冷水泼向自己的脸好变得清醒,惨白而刺眼的灯光与身后浓得如墨水的黑暗,二者色调截然不同。

    砰。

    机场的大门轰然关闭,贺忆舟站在无数级阶梯之上,无声地握紧了拳头。

    这一天,谁也没有等到尧新雪的出现。

    第23章

    “喂,你住哪,我把车还给你。”宋燃犀给许弋打了个电话。

    许弋耳朵不好,他一手按着方向盘,一边扯着嗓子喊:“哎别还了,你把它卖了然后转钱给我,就当是给我前往巴黎的差旅费了。”

    “什么巴黎?你去巴黎了?”宋燃犀隐约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几句外语。

    “对啊,我借了我们导师的叮当车准备开去欧洲,距离戛纳开幕还有几个月我应该能开到吧。”许弋动了动手指当作算数。

    “你疯了?直接开车去?你就不能买机票吗?你剪好片了吗你就往巴黎冲,你都不知道能不能入围。”宋燃犀眼睛都瞪大了,他觉得许弋可能真的疯了。

    电影一没剪好,二没报名,三没宣传,四没入围,许弋就这样傻乎乎地就先开去巴黎了,开的还是叮当车?!

    宋燃犀见过那辆车,感觉还没开出这个城市就抛锚报废在半路了,况且许弋那个小身板,还没到欧洲应该就被抢完身上所有财产了。

    “你有病吧!赶紧给我滚回来,发什么神经啊!!!”宋燃犀第一次讲了脏话,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觉得许弋脑子上的包比地球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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