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食滋味: 6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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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

    还不止。人配一顶蓝帽子,那帽子留有可拆卸的线口。

    江知味把外卖团队召集开会的时候就说了:“咱们一惯实行的是奖惩机制。得到客人的好评越多,能从我这儿收获的银钱也越多,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

    早前,江知味规范了奖惩标准。反正店里有集章送小菜的服务,多做一些小卡,给外送小哥用来集章也一样。

    客人要是给五星好评,就在小卡上盖一个戳。每十个红戳,可以换三十文的奖金。获得红戳最多的那三位,还能得到江知味奖励的一道特色菜。

    但要是一个月下来,连十个戳都凑不到,那不好意思了,说明这餐送的不好,差评,不仅菜吃不上,还得倒扣三十文赏钱。

    因为涉及的都是实打实的利益,这些个年轻的小伙子兴致都高。再说江知味做的特色菜也实在诱人,头一个月做了红烧蹄髈,犒劳头名的李二狗、吴用,还有后头从木匠家转行过来投奔的陈一。

    那红烧蹄髈实在是太香了。用李二狗的话来说,就算不为着钱,光为了那口不对外售卖的红烧蹄髈,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值!

    他还记得红烧蹄髈刚上桌时那诱人的样。皮肉完整的一大只,包裹着浓稠的焦褐色酱汁,油润得在油灯下直闪,晃得他眼睛都有些花了。

    蹄髈在油里炸过,此时蒸腾着滚滚的热气。表皮有凸起的小小褶皱,微微翘起,带着勾人馋虫的诱惑色泽。

    没等凑近,蹄髈荤厚的香气混着炒焦冰糖的微微甜意以及内里香料的辛香,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往鼻窍里钻,勾得人五脏庙里的馋虫直打转。

    用筷子轻轻一戳,啵唧一声,滑嫩的皮子陷下去一个大窟窿。毫不费力地夹起一块带皮的肉,那皮子的口感足以惊艳四座。咬下去的瞬间,酱汁在嘴里跳跃,是入口即化的绵密感,粘糯湿滑的油脂混着酱汁顺着舌尖直往下坠,一下便跌进了他的心坎里。

    瘦肉更是酥而不烂,在酱汁的相佐下酥软入味,用舌尖轻轻一带,就在嘴里撒花似的散开,叫人越吃越是胃口大开,吃完还惦记着那股子咸甜软糯的绝佳滋味。

    他们吃时,身边的人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口水都流干了,也只能光闻那个香尝不着那个味儿。

    那滋味有多不好受,在场的人但凡亲身体会过的,都能掰着指头诉说一二。因此这会儿,一个个都双目炯炯有神地站着,边听边点头,生怕漏听了重要细则,错过了下回争抢头三名的机会。

    果然又听江掌柜补充道:“如今咱们有统一的衣裳了,帽子上的线口,诸位也都看到,一共五个,对应的是每个人一到五星的评价。集满一张小卡十个戳的,为一星外送员,两张二星,以此类推。鉴于大家伙儿对特色菜的热情都很高,我决定把奖励机制再放宽些,只要月底能评上五星外送员的,都能吃上两道特色菜,不限量。”

    在场的外送员们无一不欢呼。

    驴车已经配上,现在的外送团队,除了皇宫內苑,只要驴子能跑到的地方,哪儿都能去。

    简短的早会后,大家伙儿又各自忙碌。李掌柜那头的人也来,把今日现做的新鲜鸭货拉走。

    食肆经营得如火如荼。没想到还没过几日,薛莹就急匆匆地跑来:“掌柜的,出事了。”

    她大喘气了一口,还真把江知味吓到了:“出什么事了?”

    “潘楼酒店和咱们一样,也做了外送员的衣裳,是绿色的,款式都差不多,听说也是从沈记衣料那头定的,也有和咱们一样的防伪纹绣。”

    “不该啊。”先前的那些衣裳,都是经了沈寻的手,来去定衣裳、取衣裳时,她都带着沈寻给的梅花云纹锦鲤荷包,按说不可能有人这么大胆子,敢在这事上搞小动作。

    江知味亲身前去,偷看过后才知,果然是真。

    她当然不会去怀疑沈寻搭的那条线有问题,但能这么明目张胆和沈寻对着干的,只有那一个人了。

    而潘楼作为堪堪能与樊楼一战的酒店,又依傍那样庞大的产业做靠山,实在不可小觑。

    薛莹心急得很:“定做这些衣裳,可费了店里不少钱呢。掌柜的,您可得拿个主意啊。”

    双线并立,一如后世那般,无非竞争激烈些,其实也没什么大干系。但江知味就是心里不爽,尤其听说沈寻打小遭受父亲的伤害,连生母都惨遭毒手后,更是不愿就此善罢甘休。

    但显然,如今的知味食肆并没有与之叫板的能力。

    一枚小小的种子在心中埋下,江知味摇了摇头:“先不急,咱们先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妥了。养精蓄锐,才好应对交锋的那一日。”

    薛莹性子虽急,也知道以卵击石不得。也是,掌柜的那脑子,总能把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

    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便是。

    *

    但其实,连江知味自己都没想到,机会能来得如此之快。

    从暮春到夏至,沈寻常来食肆。每回来,都带来一个新的好消息。

    毕竟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软,那些官员吃过他给的吃食,再听他一段段肺腑之言,不多时候,便被纷纷搞定。

    当然,那些人大多早前就颇为欣赏他的才华。也晓得像他这样的少年英才,深得官家赏识,只要能有一番作为,后续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改制一事,也是与他结交的大好机会。既然双赢,略尽绵薄之力罢了,何乐而不为。

    可这事儿还是被沈父知道了。

    一开始,知道他儿子近来努力结交官场人脉,颇感欣慰,觉得这一向来恹恹不得志的一个人,总算有了点年轻人的朝气。

    可后来,托人了解后知道,他是在撺掇一群对官家对朝廷有异议的人,为行改制之举,他大发雷霆,一如从前那般,将沈寻软禁在家,整整三天。

    连池偷跑出来,第一时间,先叫江知味知道了这件事。

    江知味大为震惊,连忙和连池一道,去找了刘廉,又在刘廉的帮助下,把钟亦凑到了一块儿。

    焦头烂额之际,四人围聚,商讨怎么把沈寻从沈宅解救出来。

    刘廉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就说这个沈万山是个糊涂爹,哪有亲爹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的。要不是当初觅之非从他手里把云家的那一半祖产夺回来,还不知道这人要怎么在汴京城里翻了天。”

    “要不然我领一帮人,冲到沈宅去,把门房打晕,把觅之带出来算了。”

    钟亦家中,和刘廉一样,都在朝廷当官,官位不高,声望却有些,养的那帮家丁也精壮,此法可行。

    但治得了标却治不了本,这回是救出来了。根本问题没解决,改制一事遥遥无期,又有沈父从中阻拦,沈寻的精气神怕是经不得这般磋磨。

    江知味作为这几人其中的外行,倒是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想法:“若不然,从沈记衣料下手,打他一个声东击西。到时沈万山必不可能有精力再去插手沈寻的事,既能给他重创,又能还沈寻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自由。”

    刘廉和钟亦齐齐地凑过来。

    “这便是生意人的头脑么,妙极。主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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