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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之摆烂相夫人》 23、第 23 章(第1/3页)
晚上沈府设宴,豪迈的笑声传到后院还依稀可闻。
闺阁内的女子要办赏叶会,如今出面喝酒的欢笑的,却是男人。
沈蕊玉躺在夜风中的躺椅上,都不想回屋了,只想让风把她吹走。
仆人送来的吃食,还摆在桌子上,已然凉透,沈蕊玉还是不想吃一口。
上辈子死之前,她便是这样的,懒懒的,了无生趣。
她也是死得好,要是带着孩子生在那样的时刻,也是她对不住孩子。
黑暗的只有星光月光光辉的院子里,沈蕊玉疲倦得不想睁眼,却又睡不着——还是想不明白,为何要有这一生。
“咚咚,咚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白天因着各房的婶子们带着孩子来这串门,想要为自己家的小娘子要一个能去赏叶会的名额,无心应对的沈蕊玉接待了一个,觉察到后面会没完没了,率性栓了门,闭门谢客。
门被敲响,她也懒得起身。
“咚咚,咚咚……”
门还在响,外面起了细婶的呼声,“大娘子,是老夫人,老夫人来找您说点事,您开开门嗫。”
阿婆来了。
沈蕊玉扶着椅臂起身,去开了门。
“哟,怎么黑漆漆的?”嘴快的细婶打着灯笼往里一探头,惊呼道。
“丫环呢?”这时,也看到里头漆黑一片的祖母萧氏拉上了孙女的手,问。
“前头帮忙。”沈蕊玉带着她往里头走,跟细婶道:“灯在堂屋里,婶子去里头拨燃了。”
“欸!”细婶小跑着走了,临进门前把灯笼挂在门廊下,照亮了祖孙过来的路。
路过桌子和躺椅,看着桌子上面丝毫未动的的饭菜,萧氏顿住了脚步,看向长发飘飘,小脸在黑发下苍白无比的孙女,手下抓着孙女的手不由地一紧。她张开口,顿住了半刻,方道:“没用夜饭?”
吃不下。
沈蕊玉反手去扶了她,带着她往堂屋走,淡淡道:“您在前头忙一天了。”
“……是。”
“前头还挺热闹。”
“对。”萧氏喉头有些阻塞,她清了清喉咙,道:“来了不少人,忙了一天。”
“明天还有得忙。”沈蕊玉扶了萧氏进了主屋坐下。
将将坐下,便听祖母跟细婶吩咐:“去厨房端些热饭热菜过来。到坛子里夹几根酸菜,刀芭豆,把羊肉切好拿醋拌一拌,拿新鲜菜芽子炒两个小菜,少放油,端过来给大娘子吃,快去。”
“欸!”细婶快点好灯,一听老夫人吩咐,又快跑着去了。
她是个萧氏说什么便做什么的,脚向来要比脑子快,比她那快嘴都要快。
屋里头就只有祖孙二人,沈蕊玉细听着细婶出了门顺带把门掩上的动静,等到门吱呀着响过后,她方转正脑袋,微笑看向祖母。
灯光下,她美得不像这人间的人。
萧氏却看她看得莫名鼻酸,她眨眨眼,把眼间的湿润眨掉,淡淡道:“不管如何,饭是要吃的,有个好身子,比什么都强。”
您上辈子也是这般跟我说的,我听话的,再难也吃饭,只是吃着吃着,不想吃了,吃不动了,一如此刻。
可这些话,不能说给现在的祖母听了,沈尚书带着沈府上了公都府的这艘大船,这沈府里的人,没人下得去了。
祖母下不去,所爱之人住在这里的沈蕊玉也下不去。
“知道了,暂时吃不下,等下就吃了。”世事岂能如她所愿,沈蕊玉习惯了去适应这世道,这心再难受再难过,揉巴揉巴也能凑合着活,她浅浅淡笑道:“您怎地不回去休息,来看我了?”
“就是想过来看你一眼。”萧氏真真只是想过来看孙女儿一眼,等下她还要回前堂去忙。有老家人为了要一个赏叶会的名额,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大晚上的被抬着进了府,现在由偏房屋里头的儿媳妇陪着,她过来看孙女一眼,还得上前头去,把人请到客房去休息。
“我没事,您别担心。”沈蕊玉笑道。
她笑得萧氏眼睛又是一酸,往头上抬了抬,方忍住眼泪,低回头来跟孙女漠然道:“嗯,晓得的,等下我看你吃过饭就回。”
要盯着她吃好饭再走啊?沈蕊玉莞尔,伸手去摸了摸祖母眼皮底下那淡淡的黑眼圈,笑道:“好了,不用盯着,我说了会吃就会吃。”
死过两次的人,还能不懂事不成?
“要吃饭的,儿。”萧氏缓缓道,眼泪到底还是无声流下了她的脸,她忍着泪意,木然道:“我知道你委屈,可这个世道就是这个样子,大家都这样活,有脑子的活得好一点,没脑子的想活都活不下去。”
是,生存便是这么回事,沈蕊玉晓得。看祖母都哭了,想来这几日心中也是煎熬——她这阿婆也没少受苦,吃的苦要比沈蕊玉多多了,只是她能比沈蕊玉更能熬而已。
自己还是娇气了点哈。
沈蕊玉捏着衣角给她拭眼泪,取笑她道:“这么大了还爱哭,也不怕丑,我都没哭呢。”
“儿,不太哭得出来了?”
沈蕊玉听着这话一怔,接而失笑,跟祖母笑而颔首。
是的,不太哭得出来了,过往流了太多泪,到后头,她就哭不出来了。
这辈子刚回来见到母亲那一刻,是她很多年没掉过泪后的第一次哭。
哭出来倒是好,哭出来了点郁气,睡了两个好觉。只是今天,又受了公都犊子的刺激,又给她干到过去了。
但其实也还好,这种日子她过多了,缓缓也能过去。
“阿婆,莫担心了。”让受了一辈子苦的祖母担心作甚?自己都这么大了,沈蕊玉给她擦眼泪,见她的眼泪越擦越多,也不擦了,让祖母自个儿哭,祖母能哭的时候也很少,就趁机掉掉泪罢,“您也少哭一点,哭肿了眼就要多一事了,您这后面几天还得不少见人。”
等下就要去见人,萧氏一听,眼泪便止住了。
眼泪一停,她也苦笑了一记,怔怔看着孙女儿,忘了说话。
她也像自己罢,就这么过了一生?
沈蕊玉见她傻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便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起身去书房摸黑拿了纸和笔,祖母也起身一路跟着她,回堂屋的路上,沈蕊玉跟其开玩笑道:“您这是怕我跑了?”
萧氏脚步一顿,忘了走路。
这时,孙女儿掉过头来,在堂屋里透出来的微亮光亮中,那美得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的孩子跟她道:“别担心,阿婆,这一辈子,我保护你啊。”
来都来了,活都活了,该躺平就躺平,该摆烂就摆烂,该改变点什么就改点什么,要不再像前世那样熬一生,又哭又笑又麻木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您看,我给您写几个名字,您要是不想出面,不想出风头,就让母亲替您去接近……”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的,坏事也不尽只有坏的一面,就像规则,对一个人有益,也必有束缚的一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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