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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缺氧季节》 30-40(第6/16页)
”陈禹让说,“吃饭了吗?”
“刚给他倒了。”
陈禹让笑起来:“我问你呢。”
静了半秒,余想嘁了声,“等下煮个面条。你呢?”
“刚起。”陈禹让声线散漫。这时,画外音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对余想说:“面条别煮了,给你点了外卖。亲我一下。”
陈禹让语气自然,神不知鬼不觉将话题跳到后四个字。余想的唇角不自觉翘起,又被偷偷压下去。她故意摇头:“不要,对着手机亲很蠢诶。”
陈禹让说:“我只会觉得很sweet。”
手机屏幕上满满当当都是陈禹让的脸,放大的五官更具冲击力。他看着镜头另一端的余想,勾唇,眉眼在模糊的像素里多了几分痞气,声音里的暧昧也被放大:“亲一口,Joceline。”
余想最后还是捂着手机隔空亲了一下,随后就被这个动作丢脸到瘫到沙发上,不敢看镜头,直接挂断视频。
挂断之后,她还继续回忆自己刚才愚蠢的行为,最后抱住木法沙无声尖叫了下。人和狗的悲欢并不相通,木法沙依旧在欢快地摇尾巴。
她又瞬间来了兴致,对木法沙说了个“sitdown”,木法沙真的乖乖坐下。余想又把指令切换成“起来”,但木法沙也还是遵循指令站了起来。看来听得懂两国语言。
这时,门铃响,她猜到是陈禹让的外卖,开门签了收据。
发现陈禹让给她点的是一份澳洲龙虾。
…
周日,覃忆来余想家吃火锅。一进门,她就开始审问:“你和Eyran什么时候拍上拖了?!”
被好友询问总归是不一样的感觉,余想脸微热:“也没几日啦。”
覃忆不满地哼了声:“你居然连我都瞒。”
余想反驳:“你当初和Marion拍拖也瞒住我。”
覃忆蓦地收声,随后问:“你很早就知道了?”
余想算是比较早看出来覃忆和边昶月有猫腻的,焦牧和冯千阙倒是很早就发现。
之后大家都反应过来,是因为边昶月压根没想藏,比如他不经常给别人i□□赞,但覃忆的每一条他都会点,有几次还在评论里暴露了身份,又被覃忆要挟着删掉,但其实他们在国内早早看到,只能假装不知道。
覃忆懊恼,自己还傻乎乎地演了那么久的戏,又在心里腹诽为什么余想和陈禹让一直没被看出来。
话还没出口,就起想起些零碎的片段。
譬如初一时,余想正在
喜欢橄榄球,储晔通过家里搞来几张球赛门票以及余想喜欢的运动员的签名照。当时余想当储晔也是球迷,两个人日常交流增多。
橄榄球球赛是在工作日,余想为了看比赛请了假。当晚放学,几位男生打篮球,覃忆和冯千阙去看。休息的时候,莫名提到缺席的余想。属焦牧、李仕尧和覃忆聊得最起劲,边昶月和冯千阙偶尔加入几句,唯独陈禹让兴致缺缺,在旁喝水,一言不发。
最后散场,其他人都去收拾东西。覃忆却被陈禹让拦住。
“怎么了,Eyran?”
记忆里的那天,陈禹让看着她,他先提了下边昶月,覃忆已经忘记之后的话题是怎么绕的,陈禹让最后才似不经意地提了句:“Joceline对储晔那种类型感兴趣?”
…
覃忆慢慢咂摸出味来,其实陈禹让一直都对余想要超过旁人的好。
只是因为他的坐标长久地对准余想,所以没有人察觉到这样的偏航,只当这样的航向是船长的本能。
火锅煮开,原本在屋子里睡觉的木法沙闻到气味跑出来。看见木法沙,覃忆装模作样地咦了声。
洗完锅已经快晚上八点,和覃忆道别后,余想才有时间看手机。
编程比赛已经进行到最后,陈禹让刚好结束连续了14小时的赛程。他一下赛程就给余想打视频。
陈禹让问:“想我没?”
“一点点。”余想说,“木法沙很想你。”
电话那头,陈禹让懒洋洋道:“那怎么办,我比较想你。”
一股细密的甜意瞬间从心口炸开,蔓延到耳尖。余想把半张发烫的脸埋进柔软的抱枕里,声音带着藏不住的笑意飘出来:“那木法沙要伤心了。”
陈禹让不甚在意,气息带着慵懒从听筒里传出:“没关系,它看见爸爸妈妈恩爱也会很开心。”
“我才不要作狗妈妈。”
“你经常嫌弃它,木法沙真的要伤心了。”
说着,余想瞄了眼站在趴在沙发旁的木法沙,确认这只会两国语言的大狗应该没听懂那么复杂的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时候门铃再度响起,余想猜可能是覃忆东西落了,和陈禹让说了声拜后挂断视频。
但门外空无一人,再低头,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纸箱。
余想一时没记起自己最近买了什么快递,寄件人的信息看不清,但收件人写了她的名字。于是她没多想,直接打开。
却在打开纸箱的瞬间发出尖叫,手上的纸箱被甩落,一只老鼠的尸体掉到地上。
余想双腿发软,迅速关上了门,把那打翻的纸箱隔绝在外。她的身子不住颤抖,瘫坐在玄关,最后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上门后,她完整复述了晚上发生的事情,最后警察让她一起去小区调监控。
出门前,余想牵上了木法沙。她不放心它一只狗在家。
在安保室,看见警察,保安忙不迭点开监控。发现把快递放在余想门口的是小区工作人员,将人员拉来询问,才知那人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包裹,只知道收件人是业主,所以放直接放到了余想家门口。
警察带余想回警局立案,立案后就有权限调取其他街道的监控。得知调监控只需要几个小时,余想决定先不回家,等结果出来。
“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是不敢回家了。人抓到之前,你先去朋友家住几天。”那位警察安慰余想,看她点头,忍不住说了句:“你真的是很淡定。”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会生理性流眼泪。但面前的女仔,却显得很沉静。
淡定归淡定,余想此刻也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情。另一位警察自掏腰包给她泡了杯泡面,还给木法沙拆了根火腿肠。
木法沙不明所以,但还是紧紧偎在她腿边,此时,一只大狗能给余想许多安全感。她看着泡面上徐徐的热气,安静下来。
当年,余至君破产后没多久就跑到了临市,留她一人和众多烂摊子在林港城。
那段时间,她也收到过类似的恐怖物品。
第一次收到这些物品时,余想害怕到浑身发抖,甚至想不到报警,一人躲在卧室里,却把家里所有灯都打开,不敢睡觉,一闭上眼就觉得有人在她床边。
房间空空荡荡,她不知道要联系谁,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只能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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