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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缺氧季节》 50-60(第18/18页)
蹙,别扭的情绪写满脸。
…
陈禹让不是话很多的类型,有外人在场时更是惜字如金。他没怎么说话,只是一路握住了余想的手。
回来的路上,车路过了徐子双的酒吧,店外的霓虹已经开始闪烁,似乎生意不错。余想蓦地想到上次在酒吧门口听见的对话。
电梯缓缓往上的时候,她问陈禹让:“你之前的车呢?”
“林港。”陈禹让漫不经心道,半响,和她多解释了句:“当初借了点钱。”
当初把硅谷的工作室解散,回国创公司,他把车押了,凑了笔钱。
那车上着两地牌照,原本是他计划里近期要赎回来的东西,毕竟当年把这辆车搞到手花了点心思。
但现在,这个计划可能要稍微延后了。
说着,他突然俯身凑近,唇边挂一个懒散的笑:“要靠余总养了。”
余想说行啊,胡乱应下:“包养合同让我律师拟好发给你。”
陈禹让没说具体的,但余想记得之前覃忆和她提过,说陈禹让向陈家借了一笔钱,然后断了关系。
思及此,她更紧地攥住了陈禹让的手:“陈禹让,我说真的,我真的会养你的。”
她突然说得很认真,倒是陈禹让愣了下。随即眉梢轻扬,那点惯常的矜傲又漫回眼底。
他伸出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子。
余想点的外卖早就到了,吃完后陈禹让自觉出门扔垃圾。回来的时候,余想正站在窗边打电话,听对话,是工作上的事。
陈禹让倚在墙边静静地看,他还挺喜欢看余想工作的样子。
他有些无聊地打量起余想这间屋子,视线蓦地被悬在玄关处的软板攫取。
挂了电话,余想就看见陈禹让站在玄关处的背影。察觉到背后的视线,陈禹让回过身,指尖还搭在那块破掉的happyfish表盘上。
心头一跳,余想下意识解释:“不小心碎了。”
但陈禹让没说话,视线慢慢转了回去,他已经知道了昨晚一进门余想就关灯的原因。这块软板上藏着太多情绪。
而那日他向她索要的那枚戒指,就被放置在这块软板下面。
喉结难以抑制地滚动了一下,某种酸胀的热流冲撞着胸腔。他忽然说不出来任何话,把余想更用力地揽进怀中,下巴轻抵着她柔软的发顶,低头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窗外的城市沉入模糊的夜色里,而室内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
“我前几天登上了那个网站。”余想突然说:“看到了你给我的生日快乐。”
陈禹让的下颌在她发间轻轻蹭了蹭,低低嗯了声。
兀的,他说:“余想,你算过吗。”
“什么?”
“如果我们没有分开。”他的手臂收紧了些,“我可以陪你过五个生日。”
余想在他怀里仰起脸,声音轻而清晰:“陈禹让。”
“我们算是复合了吗?”
她问。
蓦地,陈禹让低笑出声:“以后别喝酒了。”指腹蹭过她眼下细腻的皮肤,说:“不如你和我表个白吧。”
余想没听懂那句喝酒的含义,但不妨碍此刻,喜悦的情绪犹如香槟气泡往外冒。
她手指收紧,踮起脚去碰他的唇。
“Eyran,我中意你。”
他没想到她应得如此干脆利落。
微微一怔,他想说一句什么,但是却开不了口。
因为笑了出来。
他托住她的臀腿,就着这个姿势低头吻住她。唇舌交缠间彼此的体温急速升高,昨日拆了一半的避孕套早已不知被扔到哪个角落,额角的青筋抽了几下,被打断的陈禹让有些烦躁,正准备找,手臂被那只白皙的手缠住。
余想指了下立在一旁的行李箱。
他打开,在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慢慢笑起来。
“什么时候买的?”
余想有些脸热,但还是强装镇定,小声道:“我说了呀。”她的声音压得低软,“我很想你。”
陈禹让随意从那装了半个行李箱里的避孕套里捡出一盒,揽过她的腰将她带近,笑声低低震在胸腔,温热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就这么想我。”
余想有些羞,只好吻住他,手顺着坚硬的胳膊摸索,抓住他的衣角,把他的上衣脱掉。陈禹让被她笨拙的动作取悦,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的笑。他握住她的手往下带:“这里会解么。”
余想用动作代替了回答。
薄而坚实的肌肉在灯光下起伏,他再次俯身压下,让她更紧密地贴合自己。
沙哑的嗓音摩挲着她的神经,低沉而清晰。
“喂饱你。”
…
月光洒落在卧室里,空气中还隐约漂浮着情欲过后的暖昧气息和些许药膏的气味。
帮余想涂完药,他重新躺回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万籁俱寂,只有彼此呼吸轻柔交错。
“Eyran。”
余想刚小小地歇了会儿,此刻纤长的睫毛慢慢抬起,睡意像雾气一样罩着她眼里,她好似透过雾在看他。
这几天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也有好多话想问他。
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恰好记住那日他试图摸烟盒的动作,低低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揽着她的手臂几不可察地僵了瞬。
沉默片刻,陈禹让缓声道:“戒了。”
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离那枚子弹穿过的伤口特别近,看清了红色的疤痕,指尖摩挲过,余想的眼眶有些湿了。
她咽回眼泪,认真说:“以后也不抽了好不好。”
末了,余想又补了句:“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闻言,陈禹让无声勾唇,手抚过她光滑的背脊,漫不经心问:“有多好?”
余想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天,拉住他的手臂说:“比你对我好要好。”
听出她的撒娇意味,陈禹让低低笑了下,把方才滑下去一些的被子拉上来,遮住她露在外面的肩膀,“你换个方向许愿可能还能实现。”
余想也笑起来:“不应该你去许愿吗?”
“许什么?求你多爱我一点?”他漫不经心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余想的下巴,“睡觉吧。”
余想把他的手拿掉:“你怎么不问问观音答不答应你。”
闻言,陈禹让会意,配合道:“观音答应吗。”
余想爬起来,压到他身上:“我答应了。”
他慢慢笑起来,揉了下她的头发:“女菩萨最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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