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季节: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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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陈禹让说:“开得很漂亮。”最后摸了下她的脑袋:“载我够了。”

    走进大堂,恰好碰见几位员工,手里拿着咖啡,朝他喊陈总。

    秘书照例敲门进来汇报日程,手机屏幕恰好亮了一下,余想说她到了。

    秘书小心翼翼地瞄着老板嘴角的笑,有些意外。

    忽然,陈禹让收了屏幕。他翻出抽屉,推了张卡出来,敲敲桌面:“同大家叫杯咖啡,我请。”

    秘书明显一怔,迅速接过卡,应了声:“好的,陈总。”

    陈禹让今天的心情好得很明显,惯常冷峻的眉眼里都透着笑。

    从他跟在陈禹让身边工作开始,就没怎么见他笑过。尤其这段时间,完全是持续低压的状态。

    “您还有其他交代吗?”

    “联系下4s店。”陈禹让说,“挑辆车。”

    秘书问:“有什么要求吗?”

    “女士开。”顿了顿,指尖在扶手上轻轻点了下,陈禹让又补了句:“空间大一点。”

    第60章 恋爱金鱼明年今日别要再失眠(三)……

    太阳直射点正往北回归线移

    动,这几日的白天格外漫长。快到晚上六点,南屿市的天色依旧明亮。

    从高楼往下望,车流慢慢汇聚,和无数从樱花带交织在一起。

    其实陈禹让并不那么喜欢这座城市的气候。

    太温柔了。

    他喜欢彻骨的冷或极致的热,总不应该是缱绻海风里带来的柔和春意。

    当时公司落座南屿,第一是因为政策因素,第二是因为这里离林港城近,隔着海岸两座城市遥遥相望,他可以飞回去看看外公,当时也抱着万分之一的希冀,猜想她会不会回来。

    只是没有想到,命运在这个时候给了他馈赠。

    视线从落地窗收回,陈禹让拿出手机。

    [陈禹让:什么时候来接我。]

    [陈禹让:没车:)]

    [余想:我让司机来接你。]

    [陈禹让:?]

    …

    此时,余想的车已经停在了柏树科技的大楼下。

    余想自己会开车,平时用到司机不多。但是她前段时间频繁飞外地,司机许久没上过班,但工资还是照常打入卡里,今天下午特意给余想发了消息,问她是不是要把他辞退了。

    让司机在车里等,余想进了楼。冷气扑面而来,前台抬起头,露出程式化的微笑:“您好,找哪位?”

    “陈禹让。”

    闻言,前台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有预约吗?”

    噎了一下。

    差不多的职位,余想当然知道自己不能拿出微信聊天记录来证明“有预约”。

    正思考要不要给陈禹让打电话,忽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抬眼,恰好前台也看见来人:“路总。”

    路鸣冲前台点了点头,把余想引向电梯方向。他一路没多问,只将她带到一间办公室门口,用眼神示意。

    余想会意,正要道谢,却察觉到路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很复杂。

    半晌,路鸣才叹了口气:“余想。”

    “你这次。”他问,“准备和Eyran到哪一步?”

    …

    微信消息界面沉寂无声,陈禹让倚在办公椅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枚银戒,偶尔又瞥向手机屏幕。

    门就在这时被推开。没敲、没请示,干脆得像进自己地盘。

    他抬眸,看见余想的刹那。

    喉结微动,眼底倏尔划过一道光亮,指间的动作蓦地停驻。

    那句“你怎么来了”停在口边。

    这样弱智的台词他不会说出口。

    下意识要把那枚戒指收起来,最后反而将它攥入掌心,起身朝她走去。没说话,只一手合上门,另一手却准确而强势地扣住了余想的手腕。

    余想没挣脱,只觉得他掌心很烫,紧接着,自己的中指上传来些许冰凉,陈禹让将那枚戒指套到了她的中指上。

    在他手指上恰好的戒指,在她手上立刻空出了一截,像一个易拉罐的环,欲掉不掉。

    那只漂亮纤长的手就停在自己手里,垂眸盯了会儿,陈禹让的喉间溢出一道轻笑。他取下戒指,指尖掠过她指节时有意无意地多停了一瞬,最后亲了下她的唇角,语气里藏着懒洋洋的笑意:“想我了。”

    余想看着他的动作,牵唇笑起来,把戒指取下来,戴回陈禹让手上。那枚戒指重新回到他的指节上,她抓住他的手,一时忘了松开,心里是路鸣最后一句话。

    “Eyran这几年,不好过。”

    陈禹让也没再取下那枚戒指,视线落在她精致的鼻梁上:“晚上吃什么?”

    “我点了外卖,送到家。”

    “行。”

    语落,陈禹让牵住她往外走。

    那枚冰凉的戒指硌在两人指间,慢慢陷进彼此的肌肤。

    他们走出去的时候,方格间的人纷纷侧目,空气里弥漫着克制的惊讶和好奇。偏偏两个人都习惯被注视,旁若无人的气场将周围一切隔绝开。

    秘书正巧拿着平板从另一侧快步走来,原本想说4S店那边发了几款车的资料,但看见陈禹让身边牵住的女人,大概猜到这件事不能在这说。

    最后,他只说了“陈总再见”,某个瞬间看清了陈禹让身边的人,竟觉得在哪里见过。

    …

    那辆蓝色Taycan就停在楼下。

    看见来人,司机先认出他:“陈二少。”

    这个称呼让陈禹让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他抬眼,看向驾驶座,目光与记忆中一张模糊的脸对上,认出是余家以前的司机。

    许多年前,余想生日那次,他烧得意识模糊,就是这位司机把他送去医院。

    他也就坐过这样一次余家的车,没想到司机居然记住了自己。他朝司机微一颔首,和余想坐进了后排。

    司机淡淡收回视线,末了,心中生出奇异的往事如烟感。

    事实上,他对陈禹让更多的印象,不是余想那次生日,而是来自于很多个余想的放学后。

    何相宜和余至君未离婚之前,通常是两个人轮流接送余想。后来开始闹离婚,接送余想被派到了家里的司机头上。

    傍晚时分,他将车停在校门对面,等小姐出来。一次又一次,他看见那个众星捧月般的陈二少,跟在余想身后几米的地方,既不靠近也不远离,低着头,一下一下朝余想脚后跟踢小石子。

    起初,他还以为是余想被霸凌,可多看几次,他就看出了门道。

    走在前面的余想,脸上总是绷着没什么表情,但嘴角偶尔会偷偷往上翘一下。

    反倒是后面那个踢石子的少爷,眉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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