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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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悄无声息又缩进了壳里。

    京城外乱,京城内满是山雨欲来的气息。

    叶迁没有将他送回皇宫,而是送往京畿备衙门。

    叶崇山反了之后,这里就成为临时备战指挥部,叶勉也坐镇在此。

    没了老贼虎视眈眈,裴阮再不必被束在深宫内院,这大约是这些天来唯一的好消息。

    “你这煞星,竟然没死?”

    二人才在衙前下马,就听到嘈杂的人群中,一道突兀的女声。

    裴阮循声望去,竟是永安侯夫人,正带着一行家眷,往京畿备衙门内递帖子。

    说话的正是她骄纵的小女儿叶灵。

    “不得无礼。”妇人一个眼色,身旁的花嬷嬷就上前拦住了少女。

    “哥哥不是说他早死……唔……”

    “闭嘴!”

    老嬷嬷眼疾手快,直接捂住少女的嘴。

    侯夫人压下眸中惊异,向着叶迁硬扯出一个笑,“迁儿,你妹妹不懂事,不要同她一般见识。虎毒尚不食子,是你父亲糊涂,轻听魏王教唆,对你下那等狠手,今日见你平安,我甚是宽慰。虽然你父亲毫无悔意,如今错上加错,但我同你一样,心是向着陛下的呀。”

    这会儿,她亦夹起尾巴,再不敢自称母亲。

    教习所事发后,京畿备前脚拿下叶敏,后脚叶崇山在眠山竖旗谋反,整个侯府鸡飞狗跳,水深火热。

    身为当家主母的她,不关心叶崇山,只忧心独子会受谋反牵连,祸及性命,是以不等叶勉发落侯府,便主动搜罗证据、押着叶崇山亲信前来投诚。

    奈何昔日她不放在眼里的小小京畿备,大门都迈不进去,更遑论京畿备背后的叶勉。

    接连数日,无人接见。左彰只遣几个卫兵打发她离开。

    不仅叶敏毫无消息,随着外头叶崇山袭城一日比一日猖獗,京城声讨侯府的声浪也一日比一日激烈。

    偏偏叶勉还这样晾着她。

    晾得她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晾得她一家老小如阴沟老鼠,惶惶不可终日。

    这时候见到叶迁,她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叶迁一眼看穿她心思,修罗般的脸上冰冷峻切,“是吗?既然如此心诚,那见到陛下,何不行礼?”

    侯夫人笑容一僵。

    上次见面,这哥儿不过是个裴家弃子,捐出来哄老男人的小玩意儿,若不是叶崇山护着,她拿捏起来犹如捏只蚂蚁,哪知风水轮流转,再见面倒成了陛下。

    但这时候她不敢忤逆叶迁。

    于是缓慢曲了曲膝,敛目垂首行礼,“民妇参见陛下。”

    “参见?”叶迁哂笑,“贱妇,你还当自己诰命在身?如你这等贱民,面圣理应行叩拜之礼,伏地稽首无令不得起,更忌窥视圣颜,你既知他是皇帝,还敢敷衍僭越,是腿不想要了,还是眼睛不想要了?”

    侯夫人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最终不得不在他淫威之下,率众人跪了下来。

    这一跪,就是盏茶时间。

    好似卡准了当初敬茶时她刁难裴阮的时刻,只多不少。

    裴阮实在受不了这种场景,又暗搓搓想躲,却被叶迁强硬地按住肩膀,“陛下,躲什么?区区一个罪妇,你给我昂首挺胸受着。”

    「傀儡皇帝,难道就不要面子了吗?」

    「他是怎么做到训皇帝跟训老婆一样理直气壮的?」

    「不对,我已经不是他老婆了。」

    于是,十分胆小的裴阮头一次吃了熊心豹子胆,众目睽睽之下,大大地忤逆了一把京畿备暴躁第一名的校骑大人。

    他挣开校骑大人铁掌,顺带还踢了他一脚,“大胆,你怎么跟陛下……哦不,怎么跟朕说话的?”

    “朕……朕行得正站得直,用不着你提醒。给朕把那个姓叶的叫来,他家的人闹事,叫他自己兜着!”

    说着他麻溜地滚进衙门口,将乌云密布的校骑大人丢在了身后。

    这妻管严,咳,划掉,这病猫发威的名场面,叫紧赶慢赶着来接驾的左彰和右相等人胡子都惊掉了。

    他们畏畏缩缩喊,“叶……叶大人?您还好吧?”

    叶大人冷冷一笑,“真是惯的他!”

    他盯上侯夫人,“叶李氏,想要救儿子,那就拿一样东西来换。”

    第49章 嫉妒(小修)

    就像当初她高高在上地刁难裴阮,叫他采买根本买不到的鼠耳草,叶迁漫不经心,也抛出同样的难题。

    “陛下新近沉迷药理,对传说中的炽心草颇有兴趣,想要叶敏的命,就拿它来换吧。”

    “炽心草?”叶李氏喃喃,“可这草早已绝迹,叫我如何去寻?”

    “那是你的问题。”

    “昔日侯夫人风光无限、手眼通天,”叶迁一哂,“只要你肯用心,我相信总能找到的。”

    冬日苦寒,妇人伏地跪了许久,寒意顺着腿膝蔓延至全身,她抖了抖,将头压得更低,“我……我会想办法的。”

    她在侯府后宅也算有些手段,叶崇山经太后授意,提携裴远道搜罗天下奇药,炽心草就是其中一样,她自然知晓内情。这时候就算再惧怕叶崇山,也只能硬下头皮去他的地盘碰一碰运气。

    偏偏叶迁还加一把火,“京畿备正在严审教习所一案,刑鞭、烙铁无情,叶敏那等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恐怕熬不过十天,想救人,你可得麻利着点。”

    侯夫人恨得咬碎一口银牙,“此行艰险,将灵儿独自留在侯府,我实在担心,就看在她也是你妹妹的份上……”

    “我可当不起这个哥哥。”叶迁抱臂,“来人,将叶家小姐请进衙门客房,好生关照十日,十日后若是侯夫人不来领人,直接发卖出去。”

    这就是叶迁口中寻找裴远道的“办法”?

    听完尾鱼绘声绘色的转述,裴阮十分无语。

    不用亲自去找裴远道,他松了口气,但也有新的顾虑,“外面那么乱,十天时间,只凭侯夫人一介女流,真的能找到药吗?”

    尾鱼却对主子有着盲目的自信,“少爷既然这么做,就是心中已有成算,您不用担心。”

    他有着忠仆特有的敏锐,一早觉察出这次回来少爷和夫人之间的异样,不忘见缝插针地替主子找补,“鼠疫那时,侯夫人故意为难你,这时候少爷叫她冒险去求药,也是活该,不值的你忧心。”

    裴阮很想说,我愁的是药,才不是人。

    他向来鹌鹑,活在自己的世界,从不费心关注不相干的人和事,尾鱼那句“活该”里暗藏的一报还一报的爽感,他体会不了分毫。

    告白被拒后,叶勉和叶迁这对叔侄,已经荣登他的黑名单。

    他只想快点逃离,一日拿不到炽心草,意味着他得继续在这里呆下去。

    一想到这个,裴阮就坐不住了。

    “不行,这样枯等着不是办法。万一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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