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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抛夫弃子之后》 20-30(第16/19页)
些个贼人,天下难得过几年太平盛世,他们便蠢蠢欲动妄图篡位了?老子还没死呢!”
一着急,他行军打仗时候的那套粗蛮便暴露无遗。
李琤敛了神色,低声劝道:“陛下莫忧,左不过些逆臣贼子罢了,妄图虐害生灵,欺瞒天子,他们还没那个本事”。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
惠安帝看着玉树临风,处事稳妥的太子,一时间只觉无比欣慰。
这厢议完政事,夕阳早已隐入天边。夏日晚风渐起,吹动着男人身上的衣袍。
李固望着夜色,不由转头道:“天色已晚,不如太子直接在皇宫住一晚?”现已过宵禁,太子脸上又满是疲态,惠安帝不禁皱眉。
并非圣上思子心切,更不是担心对方会被巡夜的金吾卫逮捕。身为太子,对方有在整个长安城横行的权力。只是在皇宫歇一晚也没什么,明日还要早朝,省得他跑来跑去。
话说,一开始皇帝对太子府的位置尤其不满意。太子府处在皇城东面,进入皇城得足足绕过两条大街。他跟皇后在皇宫住着,孤零零的两个人,尤其凄凉。
儿女们离得远,他数次想让太子直接在皇宫前殿随意选一片宫殿作太子宫得了,只是太子府毕竟是传承许久的太子府邸,如今已经住习惯了,不论自己怎么劝,好说歹说,太子就是不肯搬。
李琤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微勾起,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愉悦。摆手拒绝:“不了,良媛还怀着身孕,孤得回去陪她”。一双眸子望着远方,隐约藏着星辰大海。
李固一时间愕然。这还是他印象中的太子么,怎么感觉换了个芯子一般。毕竟在他看来,长子身为储君,行事一向规矩稳重,何曾露出过这般模样?
想到不久后自己也要当上祖父,帝王的脸上也逐渐泛出喜色。他捶着太子硬邦邦的肩膀,大笑:“好小子,真给你爹争气!”
想到自己应承的话,他又道:“等她生下孩子,朕定会给她升升位份。答应你的事绝对不食言”。
太子却突然转头,郑重道:“父皇,儿臣想尽快给她升位份。毕竟,她肚子里怀的,是儿臣第一个骨肉”。
李固直愣愣看了太子许久,忽然抚掌大笑:“好好好,朕明日便命人去宣旨,不会委屈你那娇娇儿的”。
太子自然听出父皇话中的揶揄,耳尖悄悄染上薄红。拱手行礼:“多谢父皇”。
父子二人双双立在大殿前,仰望着漫天繁星。一向不亲厚的父子,因为悄然到来的小小生命,隔在二人之间的沟壑正缓慢消弭。
李琤驱马疾驰,甫在东宫门前停下,便将白玉马鞭扔给站在旁边的李贵,一壁解着衣襟上的暗扣,一壁出声询问:
“良媛今日干了什么?可用过膳食,太医可按时前来请脉?”明明圣旨还未到,他却一直叫的是良媛。
李贵躬身跟在后面,一一作答。听到白日公主曾到府上拜望,李琤压下眉眼,隐约可见不耐。
“她来干什么?”明知道良媛怀有身孕,她又想挑唆对方干什么坏事?
李贵讪讪答:“公主殿下是带着小世子来的,与娘娘说了许多话。奴才远远瞧着娘娘抱着小世子,似乎十分开怀”。
“那小子还要人抱?娘娘没伤到吧?”
不是太子厚此薄彼,实在是赵瑜那小家伙的力气他见识过,小小一个人儿,猛冲过来撞在怀里,能生生撞得人七窍离体。他实在害怕小世子没个轻重,冲撞了肚里的孩子。
听到李贵汇报小世子一直规规矩矩,不曾有任何莽撞的举动。李琤方松一口气,不多时便走到院门口。
透过窗牖看着里面的隐约微光,李琤顿觉神清气爽,一整日的疲惫霎时消失不见,心底只剩下无比的满足。
他解了外衣递给李贵,压低脚步声轻轻走进去,看到床帐里隆起的一团,不由失笑。
小心坐在床沿,他微微侧身如愿看到呼吸平稳的女人。她脸色没有今早那般惨白,已回过几分血色。
看到她脸上一缕俏皮的碎发随着她呼吸不断起伏,他抬手将碎发拢到耳后,手掌压着她鬓角轻轻抚摸,动作间满是怜惜。
正当他盯得入神,女人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床榻边上坐着的男人,惊喜出声:“殿下?”
“是孤”,男人轻声答,又问:“是孤吵醒你了?”梁含章沉默摇头。
男人身躯高大,几乎把不远处那盏小小的烛火完全遮挡,梁含章看不清他的脸色,只依恋地将他干燥粗粝的手掌放在脸上贴着。
看她眼底满是痴迷与依赖,太子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想把人搂在怀里好好怜爱一番。只是,此情此景,他无论如何得克制自己,不能像几天前那般孟浪。
两厢无话,女人感受着他的呼吸,自然也觉察出他的疲态。拉着他手让人躺下:“殿下累了一天了,躺着休息下吧”。
男人摇头,连忙把手抽出来,有几分局促道:“孤未曾沐浴,恐身上气味熏到你”。
他自昨晚到现在还未曾沐浴,这一路上也不是没闻到身上隐约的气味。自己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对方是怀着身孕的女郎。
他口中的女郎却丝毫不介怀,不由分说拉着人躺下,半撑起的身子靠上他胸膛,一寸又一寸仔细端详。眼波流转,面上满是心疼,“殿下辛苦了”。
李琤闻着身上女人的馨香,只觉通体舒泰,小心搂着对方,笑道:“孤为一国储君,谈何辛苦?不过做孤该做的罢了”。
把视线重新落到她小腹上,低低问:“你呢?可觉得身子不适?”
梁含章摇头,一翻身,整个人几乎窝在太子怀里:“臣妾吃好喝好,怎会觉得不适?”
太子声音迟疑,带了几分羞赧:“孤听说怀有身孕时,孩子会胎动踹母亲,有时踹得狠了,母亲也会感觉疼痛”。
话未说完,他怀中的女人扬起笑脸,噗嗤一笑,“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胎动固然存在,可我们肚子里的如今堪堪两个月,还没彻底长出来,是没有力气踹臣妾的”。
李琤特别喜欢她话中“我们”二字,仿佛透过这两字,他立时就想象出他们亲密无间的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远纠缠在一起,没有分开的机会。
女人软若无骨的小手往他腰间探去,不知在寻什么。断断续续的触碰让太子身上热气翻涌。他压着眉峰,抓住对方作乱的小手,低声斥道:“你干什么?”
梁含章自他怀中挣扎起身,还想继续寻找。被男人有力的铁臂一揽,又重新躺回去。
他手臂自对方脖颈处穿过,压低的声音带着哑意:“在找什么?”
被男人沉重的身躯禁锢,梁含章只能乖乖躺在旁边,颇觉无趣,又抬手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太子啧一声,粗喘声渐重,声音间满是无可奈何:“今夜怎这般不乖?”那语气,哄小孩子似的。
女人双眸直视着他,颇有得寸进尺之势:“臣妾不乖,殿下难道就不喜欢了么?”
太子轻笑,眉宇间满是柔情,攥着她手往自己心口探去,“如此这般,你可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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