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触碰: 13、台T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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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所以你会生气是很正常的,但是你不要生闷气,对身体不好,你和我说清楚,我会向你道歉的。”

    在所有的情绪里,江月明最熟悉的就是生气。

    父母对她生气,哥哥对她生气,林紫对她生气,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对她生气,总之经常有人生气,每当这种时候,江月明就会用上她自己的一套应对机制——总是无视,偶尔重视。

    生气代表对方的需求没能得到满足,可那是别人的事,江月明可不想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她任性惯了,熟悉她的人拿她没办法,不熟悉的人拿她更没办法。

    可今天也不知为什么,席文清一生气,她心里就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尤其是一想到是自己惹得她生气,突然就有些慌起来。

    她一脸真挚地想要道歉,反倒让席文清有些不自在,犹豫片刻,席文清抿了抿嘴:“我真没生气,就是……刚刚那个理发师乱摸你的脸,你怎么都不躲的?”

    为什么要躲?

    江月明差点问出来。

    话都到了喉咙口,看着席文清别扭的模样,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

    哦——

    原来不是生她的气,而是生理发师的气。

    但是被摸的人是她呀,她都不生气,席文清为什么要生气呢?

    这个问题让江月明很疑惑,自己琢磨了会儿,好像得出了答案,身子突然往前一探。

    距离瞬间拉近,席文清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怎、怎么了?”

    太近了。

    近得只要一抬手就能碰到对方的脸颊。

    可惜席文清有贼心没贼胆,目光在小孩脸上转了又转,手上也没有一点动作,倒是江月明胆大包天,直接抓着她的手抬起,贴在了自己脸上。

    “别生气了,我也给你摸,你想摸多久都行。”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动作对于一个女同来说有多暧昧。

    被摸对江月明来说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周边的人都说她有福相,摸了能沾喜气,所以从小时候起她就没少被人摸头、摸脸、摸手,虽然长大后这样的情况就少了很多,可仍有一些女性朋友们出于各种原因想知道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到底是怎么长的,所以五官仍然惨遭蹂躏。

    至于她本人是否觉得冒犯,江月明坚称她能分辨出别人的善意和恶意,比如理发师,她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就是小女生对待瓷娃娃一样的喜爱,所以虽然并不熟,也没拒绝。

    但是——江月明想,席文清一定是觉得明明她和自己更熟都没摸过,理发师这样一个陌生人却能随便乱摸,心理不平衡了。

    就像她的前室友们,最开始她只给夏兴兰一个人跑腿,后来另外两个室友说不能厚此薄彼,于是她又开始帮另外两个室友做这做那。

    只不过室友有三个,江月明只有一个,难免出现顾此失彼的情况。

    于是为了争夺江月明的所有权,三个室友互相看不顺眼,先是大吵一架,最后更是直接大打出手。

    在一边观战的江月明听着她们吵来吵去,听着听着猛地发现原来她们并不是真的把她当朋友,只是觉得她人傻,说什么都信,随便忽悠几句就能把生活费乖乖奉上,到嘴的肥羊谁也不想让,这才引发了那场冲突。

    听明白了的江月明很委屈。

    她一个人离家千里孤零零地来到陌生的城市,夏兴兰是第一个和她说话还给她巧克力饼干的人,当时她说她们以后就是朋友,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她。但后来,在夏兴兰开玩笑说想要江月明送一个六百块的手表江月明毫不犹豫地送了后,事情发生了改变。

    江月明从朋友变成了大冤种。

    除了日常的打饭、拿快递、记笔记,夏兴兰还总是怂恿江月明给自己送礼物,说友谊是需要用礼物来维持的,朋友之间送礼很正常,但往往她让江月明送的都是自己舍不得买的化妆品,江月明问她要礼物时则特别敷衍地拿一张明信片写了几句话,说送礼贵在心意……

    时隔一月,江月明终于后知后觉,原来所谓的朋友全是她的一厢情愿,又伤心又愤怒的女孩开启暴走模式,红着眼将寝室里所有能搬动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这动静可比那三个只知道尖叫着扯头花的室友大多了。很快,整栋楼都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

    然后她们四个就以聚众斗殴的名头被叫去了辅导员的办公室。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如果不是这次大换寝她也不会遇到林紫,江月明第无数次地在心里宣布林紫就是她这辈子最最好的朋友。

    “席小姐,你还生气吗?”

    轻轻按着席文清的手,江月明深深凝望着她。

    她觉得席文清和林紫一样是个好人,如果席文清愿意,她想她们或许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爸爸常说朋友不嫌多。

    江月明希望自己能像父亲一样找到更多的好朋友。

    然而被她寄予厚望的席文清并没从她热烈的目光中感受到她对友情的渴望,反而心里小鹿乱撞,心跳一下比一下剧烈。

    是错觉吗?

    总感觉掌心烫得好厉害,脑子也有点晕,江月明是不是戴了美瞳,怎么有人的瞳色深成这样?

    就好像深不见底的一汪黑湖,从湖心深处透出奇妙的吸引力,明明没有任何理由,却让人不断地想靠近、靠近再靠近……

    一直到物理距离无限接近于零,属于另一个人的鼻息烫呼呼地扑打在唇周,席文清简直像着了迷般,手臂无意识抬起,搭在了江月明的腰际。

    江月明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神有些迷惑,像是搞不清对方靠得这么近是想干什么,但是席文清身上很香,也许是香水,也许是她本身的味道——不管怎样,江月明没后退。

    席文清却停住了。

    在最后关头,她及时拉住自己被美色诱惑得近乎丧失的理智,在江月明还没反应过来前,先是狼狈地拉开距离,然后匆匆找了个有急事的理由,落荒而逃。

    第二天,她没再去酒吧。

    第三天也没去。

    整整一个礼拜,江月明都没再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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