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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LIKE》 18、LIKE(第3/5页)
一次的混淆中,错过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贺循找到了几个月前的一封邮件,那是曹小姐发给他但他从未过目,里面有关于新来的保姆的信息简历和健康证明。
这些东西想要求证很简单,只需要一个电话或者网络搜索。
答案很离奇,也很可笑——都是造假的资料。
贺循面色发冷,最后问司机:【她看起来多大?】
司机认真思考,回他:【大概二十四岁左右。】
贺循以往认为自己脾气温和,但好脾气的男人也会生气,他的下颌线绷紧,神色发冷发青,吐息也急重,冰冷着极力控制鲜少迸发的怒意——很容易戳穿的错误和很可笑的事情,她怎么敢肆无忌惮地撒这种谎?
因为他眼瞎无知?因为他深居简出?因为他很好欺瞒?
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这个破绽?
司机当然知道黎可是个年轻女生,但他也不会在贺循面提黎可,一来聋人不方便沟通,二来觉得不太符合身份。
还有另一个原因,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知肚明,也许其他人也这么想——贺先生年轻英俊,生活孤单寂寞,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陪伴身边很合理,而黎小姐有双钩子一样撩人的眼睛,像只花花蝴蝶,很能蛊惑男人的心。
旁人难免把两个人想象成某种亲密关系,至少不会白痴地凑上前去问,您怎么找了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小保姆?
司机把贺循送进了家里。
黎可在沙发上打盹,听见开门的动静和脚步声才乍然清醒,知道他们回来了。
贺循听见懒洋洋的脚步声走近,她打着哈欠又漫不经心喊了句贺先生,再蹲下来亲亲热热地揉lucky,动手去解lucky身上的导盲鞍。
他觉得可笑——他始终看不清楚这个女人的模样,总觉得朦胧而复杂,而直觉里那些想要深究她的念头和想法,又觉得是对她的过多关注而刻意漠视忽略,现在突然被吹去迷雾……其实这个女人并不复杂,只是一个懒散狡猾又善于伪装的年轻女人。
黎可解下导盲鞍,lucky轻松地甩甩脑袋,她起身,看见司机搁在一旁的山莓,睡得懵懵的脑子还没回神,呆了几秒,突然惊讶:“怎么会有这个?”
“你摘……”她改口,惊喜道,“你让周婆婆摘的吗?”
黎可仰头看贺循,她已经习惯了他那张毫无情绪的脸,自然也忽略了他眼角眉梢的阴郁沉冷,而是抱起了山莓,小小的竹编筐,宽大翠绿的树叶垫着底部,堆得冒尖的红色和黑色的山莓,好漂亮也好可爱。
她心情突然不错,嗓音愉悦飞扬:“你要吃吗?我去给你洗。”
其实她知道贺循不吃——所以是给她的吗?
黎可开开心心地抱着山莓去厨房清洗,忽略了身后男人冷白的面容和阴沉眉眼,他并不搭腔,径直走进家里。
她洗山莓,贺循在岛台洗手,长睫低敛看似无碍,但眉眼间气息和挽起衣袖的动作都冷沉,黎可笑盈盈问:“今天寺里好玩吗?”
没有回应。
黎可歪着脑袋看了贺循一眼,舌尖戳戳唇壁,又低头睃着lucky,抬抬下巴,意思是,他怎么回事?
lucky闪着疑惑无辜的眼睛,冲她摇摇尾巴。
它也不知道。
黎可眨眼,对贺循笑:“你要是不喜欢直接吃山莓,我给你做杯树莓气泡水吧?很好喝的。”
贺循垂眼,腔调平冷尖锐:“这个你也会?”
“很简单啊。”她转身打开冰箱,拿出气泡水和冰块。
“这么会做饮料,以前在饮品店打过工?”贺循冷声问。
黎可得意:“你猜对了。”
他眼帘轻轻撩起一层,睫毛微掩的漆黑瞳仁沉冷而淡漠:“没念过大学吗?”
“没有。”
“高中呢?不至于连高中文凭都没有吧?”
黎可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说话为什么冷而讽刺,暗暗揣摩他的脸色,如实道:“高中文凭,当然有啊。不过我念的那所高中在市里排名垫底,高考没考上大学,我就去隔壁市一所专科学校念书……但学校太差劲,老是把我们当苦力派出去实习,也基本没怎么念书,我第一年就开始兼职上班,没拿毕业证就跑了。”
贺循掂起纸巾擦手,语气镇静冷漠:“所以只能来当保姆养家糊口?”
黎可瞅着他不说话,语气也淡下来,半响道:“是啊,不然怎么能遇上您这么好的老板呢。”
“遇上我这么好的老板?”他眼皮又一撩,那双漆黑锐利完整又毫不掩饰地望着她的方向,“那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黎可咬唇:“您想听哪方面?”
“你自己。”
“我觉得……”黎可目光游离,“我觉得自己做得还不错吧。”
“是吗?”他音调如冰。
黎可这时候已经察觉他情绪不对劲,把树莓气泡水递到他面前,笑眯眯转移话题:“您要不要尝一口?非常好喝的气泡水。”
两人的距离靠近,他的眼在追随着她的方位,漆黑沉默的眼睛,眼尾线条尖锐凌厉,似乎想要透过那黑暗穿透她,声调却冷漠:“这阵子过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啊。”
她笑着凑过去,试图把那杯气泡水放进他手里,先把这场面混过去,语气真诚带笑:“您试试看嘛?我保证你会喜欢,味道很适合夏天。”
她靠近,他的面孔就自觉针对她、锁定她,他的睫毛浓长,眼睛阴郁,薄唇紧抿,似乎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透明的冰层下裹着层层愠色,让人直觉要敬而远之。
黎可心底已经知道有事。
她假装不知,笑嘻嘻地想把水杯塞他手里,那杯子一碰到他的手背,贺循眉头紧蹙,伸手一挥,果汁杯清脆地砸在地上。
玻璃杯摔得四分五裂,水和冰块都溅在地上。
lucky在旁边紧张起来,黎可心里也轻轻跳了下,抬头看他。
他有轮廓分明又紧绷冷峻的颊颌线,漆黑碎发挡住冷淡眉眼,漆黑的眼瞳幽深如墨,怒意像冰块沉浮,阴影和光线交织在他空濛瞳仁里,是幽冷发怵的寒光。
黎可轻轻吸气:“您怎么了?”
声音近在咫尺,无辜疑惑又柔弱紧张,信手拈来的矫揉造作。
她说一句话,贺循的怒意就要强烈一分,只是冷白的面孔对着她,连怒火都好像隔着黑暗和冰块,冰冰冷冷:“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来了。”
黎可愣了下:“您不是还有几天才回临江吗?”
“谁和你说我要回临江?”贺循逼近她,眉眼阴沉,“你跟何胜很熟?”
黎可矢口否认:“没有。”
他按住岛台边缘,身体俯下凑近,英俊深邃的五官在她眼前清晰放大,他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两道剑眉下漆黑幽深的盲眼似乎要穿破她的谎言,嗓音冷冽如冰:“你叫什么名字?”
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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