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症候群: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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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突然间被对面的同学们打断,都说她现在变了,撒谎也面不改色,他们再也不信她了。薄夏想,看来她信誉分告急了。

    她撑着腮帮:“那你们觉得是我的信誉分低还是靳韫言的信誉分低?想想是不是还是相信我比较好?”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靳韫言有些无奈地在她身侧笑,沉稳的模样像只老狐狸,倒是刚刚把他打败的人仍旧看起来没有什么心机。温心心想,怎么莫名觉得这两人凑在一起挺好嗑的。

    一定是错觉。

    玩得累了,大家点了点儿烧烤和啤酒。

    聊着聊着,他们忍不住开始吐槽生活和工作的不顺。成年人的世界里,各有各的难题。

    十八岁的时候,以为自己跳起来就能给天空砸一个大窟窿,那时候他们意气风发、风华正茂,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于是怀着一腔热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到最后都被社会上了一课。

    薄夏也不能幸免。

    那明明是他们喜欢做的事情,可最后也仍旧让他们感觉到痛苦。

    突然间有个人说自己后悔当年要学这个专业,问起其他人后悔吗?包厢里突然之间就安静了起来,刚刚有几个抱怨的人,倒没有第一时间说后悔。

    薄夏拉开饮料的易拉罐拉环,“呲”地一声水汽冒出来。

    这两年建筑行业太不好做,残酷的社会不停地告诉她生活不是怀揣理想就足够的。

    她在无数个低谷难捱的瞬间想过这个问题,她后悔吗?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再次回到当初那个选择的当口,她是否会走向另一个方向?如果十八岁的自己预知到了未来,她是否会失望?

    薄夏想,她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成为十八岁时想要成为的自己。

    可是,后悔吗?

    她在心里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后悔是对过去的不忠。

    她不后悔,因为她永远不会背叛她的十八岁。

    第54章 不移

    这世间大多事好像都逃不过事与愿违这四个字。

    年少时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命运,更不接受所谓宿命的安排,可后来饱经沧桑,很多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你人生剧本里无法更改的那一部分只能解释成命运的手笔。

    可是再重来,她仍旧会选择那条路。

    因为如果不再满怀理想、坚定不移,那就不是曾经的薄夏了,即便如今再不尽人意,她也永远怀念曾经那个勇敢的自己。

    未来未必璀璨,当初的薄夏却在当初灰暗的记忆里永远闪耀。

    所以在一片后悔和抱怨声中,却始终只有薄夏是沉默的。

    靳韫言瞥见她垂眸笑了笑,他问她在笑什么,她说虽然大家嘴里说着后悔,大概大部分还是愿意做这份工作的,毕竟那是他们那时候不顾前程都要选择的方向。

    “靳韫言,”她突然叫他的名字,眼神里染着湿漉漉的水汽,像是在通过现在的他和十八岁时的他对话,她问,“你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

    如果不是薄夏提醒,兴许他也记不起曾经想要做的事情,他终于记起那时候的他满心想陪在母亲身边,拾起曾经教给他却太久没碰的钢琴,可后来还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好像她始终在帮她记着曾经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他心口像是有冰凉的水珠往

    下坠,说不出的感觉。

    很多年里,他从来没想过别人会像这样做他人生的观众。

    “我的答案和你一样。”他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地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既没有靠她很近也没有靠她很远,眼神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她没有追问哪里一样,却是和他默契地笑了起来。

    面前还放着烧烤,薄夏拿起筷子吃盘子里的扇贝,头发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看上去有些累赘。

    他抬手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目光停留在她耳廓旁一颗浅浅的痣上,看见她有些错愕地看向自己,他解释:“头发。”

    说着找了根皮筋递给她。

    好像他一向是对别人这样温柔周到。

    薄夏接过皮筋扎起头发,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她看上去总是带着点儿脆弱,如果用任何一样东西比喻她,首先让人想到的并不是任何娇艳欲滴的花朵,而是宁折不弯的竹子、雨后疯长的春笋。

    她的美里总是藏着坚韧、沉默里带着倔强,好像总是要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似的。

    聚餐结束后温心临时有事先走了,周随野说要送薄夏回去,靳韫言体贴地让她们坐自己的车:“不是刚回来吗?我来送她就好。”

    “我不累。”周随野一米八三的个子站在那儿,看上去精神很不错。

    靳韫言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语气温和:“早点回去休息。”

    薄夏以为靳韫言真心为周随野考虑,也觉得自己家太远不该让周随野送,他来回奔波应该好好休息,于是用同意的眼神看着他。

    周随野只能作罢,一直到上了车以后才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些不对劲。

    等将周随野送走,薄夏想说自己回去,可又觉得这话说出来难免有点拿乔的嫌疑,于是干脆大方地上了他的车。

    他平日里都有司机,鲜少自己开车,薄夏怕打扰他始终没开口。直到一处红绿灯,靳韫言随手点开显示屏,问她喜欢听什么歌。

    “随便放点儿粤语歌吧。”

    “好。”

    靳韫言不动声色地提起过去,提起周随野,薄夏说她知道周随野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做成,他说是吗?

    半晌后接了句:“那我呢?”

    薄夏怔了怔,提起他过去被人开玩笑起的外号:“我们言神有做不成的事情吗,还需要我的肯定?”

    前面路口转弯,他抬起手轻描淡写地转过方向盘,轻声笑着,语气里带着点儿戏谑:“跟周随野呆久了变得跟他一样坏了,是吗?”

    “我哪有。”

    “是没有跟他呆的久了,还是没有像他那样坏?”

    明明只是确认,可话语里却好像掺杂着暧昧的气息。薄夏隐约之间察觉到哪儿不对劲,可偏偏那丝情绪像是指尖划过的水怎么也攥不住。

    恰好这时车厢里的音乐放起了富士山下的那句——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1]

    她侧过脸看了他半晌,却始终不能在他的眼神里得到确切的答案。最后薄夏没有深究,说:“都没有。”

    他眼底浮上笑意,问他们这些年没怎么联系吗。薄夏说偶尔联系,接着感慨人与人大部分都只是萍水相逢,也许缘分都是暗中被写好的固定值,想要有个好的结局缘和分总是缺一不可。

    她的眼神始终落在他身上,好像说他们之间也是。

    “那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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