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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暗恋症候群》 60-70(第8/20页)
等醒过来时,她的手被靳韫言的大掌牢牢牵着,是以十指相扣的姿势。
他另一只手还在看电脑上的邮件,也不知道是看到什么眉头紧紧皱着,察觉到另一只手的动静,靳韫言抬起眼,面部的表情顿时柔和不少。
“充好电了?”
“差不多,百分之八十。”
还知道保护电池。
薄夏刚想说他不也出来带着工作吗,就见他已经将电脑扣上,带她看完最后一点儿电影。
汽车内有收音机,所以能清晰地听见电影的声音,靳韫言抬手把刚刚调小的音量恢复。
薄夏坐着有些累,结束后提议要去散会儿步。
热浪铺面而来,让人清晰地感觉到夏天的侵袭。
这儿不似南桉,四季总是更分明一些。南桉的夏天是那样矛盾的季节,明媚又潮湿,热烈又燥热,仿佛一场重大的病症,所有人都深陷其中。
而曾经在那个潮湿的夏天里结束的暗恋,似乎又在新的夏天里有了续集。
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那样安静地顺着马路走着。
像是在进行一场老派约会。
经过安静的街角,薄夏看见年迈的老奶奶在摆摊卖荷花。她对这些其实并不是十分感兴趣,但觉得这么热的天气老人还在卖花,心里有些不忍,一时间脑补了很多对方悲惨的故事。
她拉住靳韫言的手,后者当她是想让自己买花送她,刚想应下来,昏暗灯光下薄夏仰起温柔的眉眼:“你喜欢什么?”
他有一瞬间的意外,看向摊位:“荷花吧。”
靳韫言看见她俯下身挑了两束出来拿给靳韫言,付钱的时候眉眼染了别的情绪,仔细看似乎是几分悲悯。
她跟婆婆聊了两句天,得知对方只是闲不住才出来摆摊时表情明显变了变,大概是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想得那么多,一时间既好笑又无语。
这一切被靳韫言尽收眼底,他的视角里女人弯着腰,长发温柔地在橙色的灯光下落下来,他没忍住单手扶住她的腰垂眼轻笑了一声,桃花眼被温柔的笑意充斥着,像是包容的湖泊。
明明什么都没说,薄夏却还是读出了里面几分取笑的意味。
她仰头望着靳韫言,眼神里带着点儿兴师问罪,对方装作无事发生,只是垂眼欣赏她买的花。
他想,她的慈悲,倒让自己成了受益者。
行李还在车上,靳韫言送她回家。
她习惯了一个人上楼,却忘记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人。靳韫言接过她的行李陪她上去,打开门的时候遇见了薄夏的室友。
他出于礼貌跟对方不冷不淡地打了招呼:“你好。”
“你好,”室友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确认关系,有些八卦地问,“你是薄夏的……”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视线落在薄夏身上,像是等她给他一个名分。
她只好接:“男朋友。”
“哦哦你好。”
靳韫言眼底沁出几分笑意,那样看上去有些距离感的人顿时亲和了许多。
等两人告别后,室友八卦地问是不是上次送礼物那个,薄夏点了点头。
又得知两人在外面刚度完假,回想起刚刚男人宽肩窄腰的身材,不由羡慕道:“你吃得真好。”
“……”
她原本想解释,又怕对方追着问,想算了,误会也不算什么。
薄夏回到卧室,看见他先前送给自己的玩偶在床头冲着自己笑,情不自禁地过去抬起手揉了揉玩偶饱满的脑袋。
她和靳韫言谈的这场恋爱其实并不激烈,至少从她的角度是这样。
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和她年少时幻想和他在一起时的场景是一样的。
他经常来接她,知道她有事就会在楼下的咖啡厅里等一会儿。
他会陪她去建筑展厅,即便这些并不是他所感兴趣的领域。
墙上的指针指向八点,靳韫言还是和往常一样在楼下等她。只是那天下了小雨,她下楼看见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单手插着兜撑着一把伞在雨幕里等她时,莫名地有些安心。
就好像一个漂泊许久的旅人竟然也会遇见自己可以避风的港。
她没忍住快步走过去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宝石般的眼睛洒落着点点星光:“靳韫言。”
薄夏胸口起伏着,莫名地有些小心翼翼。
大概是因为他们刚确认关系没多久,一切亲热的动作做起来都有些生疏。
他透过鼻息“嗯”了一声,莫名喜欢她叫自己的名字。
连名带姓的,带着点儿撒娇意味。
靳韫言只是看着她,薄夏还当自己脸上有什么,她盯着他眼睛里自己小小的倒影,问他在想什么。靳韫言唇角染着浅淡笑意:“想你好歹没叫我靳先生。”
那会儿拒他于千里之外,巴不得跟他所有关系都撇清才好。
她脸上不禁露出心虚的声色。
只是即便是全名,他却不知道他自己的名字对她的特殊之处。短暂的三个字已经构成了她青春期的所有秘密,当时不敢叫他的名字,而今却好像终于能宣之于口了。
薄夏松开手跟着他上车,随口说那就随周随野叫他阿言。
他听了这话心里却有些莫名地不爽,听起来好像她和周随野是一伙的,自己是个外人。
学生时代的时候靳韫言确实从来没把自己跟他们连接起来,会和他们一起出去也是看在周随野和他们都是同学的面上。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也无法理解过去的自己。
“随他?”他垂眼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跟他关系就那么好?”
“以前很好,”薄夏陈述着客观事实,“比跟你好。”
“是,”靳韫言仍旧是笑着的,“以前他总在我面前说你温柔又认真,是个傻气的姑娘,还说想做你的哥哥。”
其实过往的很多事都容易被岁月洪流给冲散。
可靳韫言莫名地想起了这些细节,甚至在许多年后的今天还翻起了旧账。
薄夏也没想到他还记得,她想可是当时即便周随野说了这么多他也始终没有多看他一眼,她觉得奇怪,即便暗恋能成真,偶尔还能感受到一丝苦涩。
就像很多淤青是留在皮肤上散不去的痕迹,身体记得比她要清楚,而在后来的某一天蛰伏的感觉总会不自觉地攻击着她。
她解释:“难道他不是想要撮合我们,才在你面前夸我?”
这确实还真的是周随野的真实想法,靳韫言一听还有些意外,他挑眉:“看来我误会了?”
话虽这么说,靳韫言却没有完全相信,男人最了解男人,换位思考若是那时候他了解薄夏,又怎么会甘心做朋友。
薄夏说不然呢?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笑意淡了些:“是我傻了点儿,当时怎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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