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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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琼霜一下怔住了。

    雾刀嘻嘻笑:“我就说了,是云大人!”

    “霜儿。”云瞒月有意在空中滞了一瞬——天知道她是如何上一秒狂奔,下一秒停脚,静止着悬空的,“他们把你都派出来了?”

    停滞半瞬,雾刀噌一下窜过前面的屋檐,三个人一瞬并肩,一齐疾行。

    “你……”南琼霜吞吞吐吐,“铠甲呢?夜行衣呢?你就这么去定王府?”

    云瞒月狂奔中气息丝毫不乱,一笑。

    “穿锦袍?”她觉得太荒唐,“京中大乱,那边估计跟铁桶一般。你就这样去杀定王?”

    又打量她一圈,“你的戟呢?”

    云瞒月未披盔甲,未带长戟,没有蒙面。

    仿佛要上戏楼听曲儿似的。

    “不爱拿,在教引手里呢。”

    南琼霜回头一望,半点影子也无,“那教引呢?”

    “没跟上,不知道。”

    “没跟上?”南琼霜眉梢抖了抖,“你那三个教引,一个也没跟上?”

    “腿脚不勤,难道我还要等他们?”

    教引腿脚不勤?

    南琼霜把所有不知是敬佩还是不安的东西咽下去,“你不戴铠甲,不拿戟,去杀定王?”

    云瞒月信手举了个东西起来,是一柄白折扇:“这不有把扇子么。”

    ……扇子。

    拿把扇子,去跟福余三卫火拼,直捣定王的铁窟。

    她倒是听说过,云瞒月有把孔雀扇,每支翎羽都暗藏机关,看起来寻常,实则边缘如铁锯般锋利,丢出去可作回旋镖,与之交手,十死无生。

    可是,仅凭一把扇子去闯定王府,还是太……

    “你知不知道那边的形势?府内不仅有常家军,或许还有福余三卫的精英。飞鱼卫也可能前去支援,你当真什么都不拿?”

    “我拿了啊。”她另一只手从身后拿上来,指尖挂着一兜东西,“我买了包子。”

    南琼霜艰难地沉默了两刻。

    良久,她声音很艰涩:“所以,线人说你久调未至,你是去……”

    云瞒月答得很自然:“我习惯用点夜宵。”

    南琼霜无话可说了。有些事情,是她无法理解的。

    她只能尊重:“好,注意安全。”

    云瞒月倒很热情:“你要吗?晚上吃饭了吗?给你?”

    南琼霜:“……不,不要了。”

    既然她不要包子,云瞒月又负手在身后,“墨角竟然连你都派出来了?这副病弱身子?他疯了?”

    南琼霜:“他是不是要跟你争夺七杀堂主之位?”

    云瞒月踏步凌空,轻轻一哂。

    “他早就该调你,却没调,是想独吞功劳。要不是前面人死绝了,没办法了,他绝不会调你。现在还没死心呢,他还守在定王府外等机会。你不仅要小心福余三卫,还得小心他,千万别螳螂捕了蝉,叫黄雀阴一招。”

    “他?”云瞒月散漫笑了笑,“也得有那个本事。”

    “我知道你强。”南琼霜忧心忡忡,“就因为强,别人才眼热呢。千万小心,提防墨角,绝不能比提防定王少。”

    “好,知道了。”云瞒月一笑,一双艳威逼人的凤眸光芒炯炯,“谢谢霜儿提点。你是什么任务?”

    “掩护撤退。”她道,“在国公府附近,跟公孙红一起。”

    “你也要小心。你们两个不会武功,倘若出了什么事,要教引到定王府叫我。”

    她冷汗涔涔地咽下“不会武功”四字,叹息,“应该无妨。谁敢到朱雀街造次?即便是福余三卫,到了国公府,也得收敛。”

    云瞒月含笑颔首,“好。若没其他的事,我先走了。被你一说,我也怕他抢功。”

    说完,足尖一蹬,两人渐渐分开,云瞒月如一支离弦的箭,往定王府的方向去了。

    南琼霜跟她聊了半会,头痛欲裂到现在,抓着雾刀的衣裳,捂着额头。

    雾刀哈着粗气,渐渐停了下来:

    “姑奶奶,到了。”

    南琼霜遂低头往下看去。

    鱼鳞般的瓦片连绵不断,屋檐高高翘起四角。绿瓦在月亮下是青灰色,小小密密的瓦片中间,立了一个人,红袖红裙红纱帷帽,仿佛一株火苗。

    雾刀止了脚步,缓缓从空中落下去,踩在瓦上,咯吱一声轻响。

    戴着红纱帷帽的女子,闻声转过了身。

    南琼霜从雾刀的背上下来。

    屋檐远远的另一侧,有个高大影子支着腿坐在地上,雾刀走过去同那人击拳。——公孙红的教引,仑烛。

    两人相对,谁也没先说话。

    上回琵琶大会,顾怀瑾出手搅局,两个人真亮了杀招,闹得不欢而散。她知道公孙红是误会了,可是解释,太麻烦,她不爱解释,遂随她误会下去。

    但是,再不睦,也是同僚。

    她轻咳一声,先开了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失了手,暴露了没有?”

    公孙红不大想搭理,抱着肩膀偏开头。

    南琼霜隔着帷帽的白纱瞧她,也有点不耐:“什么时候了,这么大的事,说话。”

    “没有。”红纱遮住公孙红的面孔,瞧不清她的表情,“没暴露,但出了点差错。”

    她不接话,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今夜原本是要毒杀那厮。为此,我给那猪头煮了碗桂花血燕粥,里面搁了砒霜。但是,下毒,又不能亲手给那猪头送去,于是做好了,搁在那。”

    “府里头除了军士,就是女人最多。我得宠,有的是人看不惯。于是我那碗粥做完了往那一搁,就有女人捧着我的东西拿去邀功了。”

    “常达钟爱补品,千方百计搜罗灵药以求长生,所以那碗粥,我敢打赌,他是一定会用的。我怕牵连上身,看着那女人进了他那屋,就走了。只是没想到,那个邀功的女人,有那么蠢。”

    “怎么?”

    “听说,是为了勾引那个猪头,百般献媚讨好,将那碗粥,先含了一口在嘴里,要以口渡给他。”

    “只是含了一下,何至于毒发?是自己偷着咽了吧,毕竟是碗血燕。”

    “谁知道,坏我的好事。”公孙红冷笑一声,“还真是贱到骨子里去了,白送了一条命。”

    “原来如此。”南琼霜心神不宁地望着月色长吁口气,“她死了,你没暴露,已是万幸。这些年,哪回行刺会顺顺利利不生枝节的,刺客一行就是如此,刀刃上行走,谁也不知道下一脚滑到哪去。看开点吧。”

    公孙红不咸不淡地冷哼一声。

    她抱着肩膀:“我问你,上回大会上那男的怎么回事?”

    南琼霜知道此事她一直介意,但没想到她问得如此平静,好像还肯听她解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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