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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第24/34页)
她不知道解释到何种地步最合适,偏开头望着月色,没答话。
“怎么。还要我开口主动问。不该你来解释吗?”公孙红望着她那张白帷纱后模糊不清的脸孔,越看越觉得她没将自己放在心上,气不打一处来,“我等你解释呢,南琼霜。”
解不解释,很重要吗。
南琼霜不在乎情爱,也不看重友情。谁厌弃谁,谁背叛谁,她都无所谓。这么多年,一切她都看得开。
她仍旧是不说话。
“好,好,真行啊南琼霜。”公孙红气得直发抖,连她那胭脂红的帷纱都跟着哆哆嗦嗦起来,“我还拿你当朋友呢,良心都给狗吃了!我都问你,你还不说,我也真是做梦,还以为能跟同僚交心!”
南琼霜听得有点心酸,也有点惭愧,手指绕着剑鞘的流苏,迟疑了一阵。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想想算了。”
“你不能说吗?姓顾的是你的旧敌,你上回栽到他手里,你不能说吗?就非在这拽得跟个冰坨子一般!”
她一顿:“你知道了?”
公孙红大怒:“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若是不知道,还会回来找你和好?”
和好?
南琼霜这一生还没想过,会有人追着她求她和好——除了那人。
“前些日子,姓顾的不是闹自杀吗?常达派了线人过去探消息,说那男的临终前,除了念叨他从前一个倒霉门派,就是同他爹爹道歉,再要么,就是念叨一个女人的名讳,叫什么娇娇儿。”
“常达不知道那是谁,想从那女人身上找找姓顾的软肋,遂满军营满府地问。问遍了,最后有混过江湖的,说是从前他当少掌门时候的旧情人,因为这个女的,整个天山都覆灭了,他恨此人入骨。”
“这不就是我们这些人的行当?我一猜就是你。后来常达找来了当年他寻人时散出去的画像,我一看,更确信是你。那是你昔日旧敌,你为什么不说?我当你们两个勾结好了,专来阴我!”
因为她同这个旧敌,并没有公孙红所想的那般清白。
南琼霜默然不语。
忽然,她一激灵,“常达看见了我的画像?”常达也是见过她的,那岂非——
“常达没往那想,以为是巧合。”公孙红染得艳丽的指甲一下一下敲着胳膊,“你当年是什么身份,如今是什么身份,长得再像,没有证据,他也不敢往那想。”
是了,当年她只是天山脚下一个无父无母的船娘。
如今,是皇城之中,天子的宠妃,摄政王的表妹。
“抱歉。”良久,她白帷纱底下逸出一声轻悄的叹息,“我十二岁时差点死在同僚手里,自那以后,对同僚也不大放心。有些事情,连同僚也不会讲。”
公孙红嘁了一声:“拽得要上天呢,任谁误会都懒得解释。你把谁放在心上?”
呛人且犀利。
是她没拿人当回事,辜负人家一点友谊,南琼霜有点理亏,讪讪地一言不发。
“索子!”
她惊了一下,回身一看,雾刀和仑烛两个盘着腿大模大样坐在房瓦上,笑嘻嘻地对坐着,手中各自抓着一把牌,仑烛挑出一张往外一甩,抽得啪一声响。
她刚巧想求个台阶下:“出来办差,打什么牌?”
两个人装没听见,喜笑颜开。
雾刀手里捏着牌,小心翼翼地用齿衔出一张,呸地往外一吐:“做梦!”
牌轻盈飘落,仑烛面如菜色。
公孙红:“我跟你说话呢!少岔开话题!”
南琼霜被人拆穿,像犯错被当场抓住的猫,有点悻悻,局促地舔舔嘴唇。
公孙红:“道歉。我们两个各自道歉。”
她抱着
双臂,虽说是求和,腰板挺得溜直,不肯看她。
仑烛:“万子!”一阵歇斯底里地大笑。
公孙红终于转过了头:“烦不烦人!臭嘴给我闭上!”
“来呀,红祖宗,来打牌呀!这傻子没手了,你看他这德行,有牌打不出来!”仑烛乐得快从瓦上滚下来。
“滚犊子!你爹爹我一只手杀得你屁股开花!”
南琼霜闭上眼,长出了一口气:“……抱歉。”
公孙红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昂着头,塞了一个东西进她怀里,大跨步走了:“我也是。你的云翳锦还你。”
说完,一步一顿地,走去那两人身旁坐下,回身道:“过来玩会!没人过来呢,大半夜的。”
南琼霜站在屋檐上,四下看了一圈。
朱雀街笼罩在夜色里,没有官兵,没有刺客,没有福余三卫,路面被月光映成青蓝色,一片清冷的宁静。
这一夜,满城腥风血雨,朱雀街,近乎祥和。
第168章
谁都想不到,定王府内血流漂杵,京城之中全面戒严,极乐堂两位翘楚,却在国公府的房瓦上坐着打牌。
墨角给她们二人分配的任务,确实是边缘中的边缘。
长夜漫漫,南琼霜原本觉得今夜平安得太过,惴惴不安了一阵,可是在房瓦上极目远眺了快半个时辰,依旧是半个奔逃的影儿都没见着,在风里吹得也有些冷,无可奈何,坐到了三人之中。
公孙红立时往她手中塞了一把牌。
她一面把牌排成扇形,一面四下环望:
“我们是否太掉以轻心了?”
公孙红捏着下巴,眼睛都未从牌上离开:
“给咱们的活,能有多要紧。你爱盯着,你盯着吧。”
她无可奈何,把着牌,又往下面看去。
屋檐下,正是气派富丽的国公府。齐国公是当年开国功臣,建.国后封了国公,自此以后子孙袭爵,到了今日,更加富贵显赫。遥遥看去,庭院中山水林木皆有之,夜色下湖水泛着光,湖边一排漆画雕花的华灯,在黑暗里兀自亮着。
灯火长明,最是难得。即便是紫禁城之中,天家富贵,到了夜里,假山御湖也不点灯。
可是,这国公府,竟然彻夜灯火通明。
她眯着眼睛,瞥见院子墙根底下,一排隐隐的反光,遂撩开了帷纱,仔细看。
公孙红:“看什么?”
“那是……”她仔细分辨,“国公府里,竟然蓄着这么多私兵。”
月色底下,每座院子的墙根下都列着一行私兵,手中一杆长枪,遥遥看去,齐刷刷的一排雪锋。
因着京中局势不稳,三方对峙相争,无人能一统时局号令天下,即便不准蓄养私兵,也是有令无人守。似国公府这等高门大户,更是怕局势生变,难以自保,全在府内藏了家兵。
“我们坐得这么高,在这打牌,万一叫底下这些兵看见……”
“早看见了。”公孙红捻出两张牌往牌堆里一扔,“他们不会管的。定王府闹得不可开交,这些大人们早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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