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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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折扇移开,她乍睁开眼,眼里冷光一迸,已出手掐住面前人粗壮的脖颈。

    指骨绷起,闪身一格背后攻势,单手一捏,挥手一甩。

    那女真大汉登时飞开,轰然跌到街边墙根底下,腰腹折断,脊椎对折。

    南琼霜越看心里越发寒。这种杀法,手无寸铁,锐不可当,这还只是——有武器,不愿用。

    这里再没什么她须担心的了。

    她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回身往院子里看。

    一看,愣了。

    国公府中已是火光滔天。

    膀大腰圆的女真人,肩扛着宝瓶,腰绑着绫罗绸缎,腋下夹着和田玉寿佛和翠玉观音,大摇大摆地挺着肚子往前走,因着绸缎拖了一地,连步子都迈不开,不得不拿用手拎着。连手上,都戴满了宝石扳指。

    一个一个,人人如此。

    南琼霜难以置信地吞咽了一下。

    她就奇怪,为何这边溃不成军,其他人竟半分援手也不施,原来是掉进了藏宝库,个个谋后半生去了!

    “这些人怕是疯了。”她冷笑,“趁火打劫,国公府也是能抢的?闹这么一场,洛京再容不下这伙人了。”

    公孙红一扁嘴:“说不准吧,有定王在上头罩着。他这回遭了暗算,身边是不可能不留人了。这伙女真人是最勇猛的,他不论如何不会撒手。”

    定王若不撒手,京中必然是怨声载道,众议纷纷。

    日子绝不会太平了。

    “但是,这伙人竟然有如此胆量。”

    庭院里,福余三卫嘻嘻哈哈大模大样地捧着东西往外走,堂而皇之地明抢。府里女眷紧锁着门嚎哭,家丁们半点不敢与之对抗,执着长矛守在门外,只求护主。男人们更是不敢露头,整个院子里见不着半个出来呵斥的主子,全瑟瑟缩缩地躲在屋里。

    偌大的国公府,看着,听着,人人知道,无人敢拦。

    公孙红:“毕竟三方对峙,无人能一统。上面无人压得住定王,他们是定王的人,还怕谁?女真人来中原,本就是图钱财。毫无道德忠义之徒,金银珠宝放在眼前,焉有不抢之理?”

    南琼霜默然。

    女真人一贯以畜牧为生,是因自己地盘不如中原富庶,才千里迢迢背井离乡。这些人,本也不从儒家四书五经那一套,性情狠厉勇猛,又对此处无家国之情,自然是见了钱财,不择手段。

    今日抢够了,后半生无忧,他们压根不怕得罪东家。

    忽然面前一阵飒飒风声。

    南琼霜惊愕回过头去,慌忙提剑。

    公孙红十分惊喜:“诶,来了!”

    茫茫夜色里,硕大的玉轮盘下,渐飞过来三个纤细人形,越来越近了,眨眼间,就到得几人眼前。

    其中一人,手执一杆细长之物。

    云瞒月犹自酣战,目光如炬,百忙之中开掌:

    “拿来!”

    那人忙不迭双手将那东西奉上去。

    云瞒月的,朱缨戟。

    一丈六尺的长戟,中间一根锋锐的枪尖,两侧月牙形弯刃寒得发青,刀刃底下,一捧大红流苏垂挂下来,仿佛倒吊了一朵红莲。

    云瞒月手中折扇往外一抛,倏地牵戟在掌,双手轮转一圈,那成年男子两人高的长戟霎时运转如风,一划,横在身侧。

    戟尖一点白星。

    她清俊眉眼带些凛冽杀意:

    “躲开些!”

    未等两人有暇惊呼,面前人如一支离弦之箭,突地抬步一窜。

    骤然一股化劲冲得两人墩坐在地。

    一抬头,面前戟尖弯刃已是削得叫人眼花,月亮底下一片七零八落的破碎寒光。

    余下的大汉吱哇叫着女真语,手中大刀尚未高举,月牙弯刃一勾,刀顷刻离手。

    未等反应,面前突地钻来一点枪尖。

    一啄。

    半点惨呼都无,喷着血倒地。

    旁人横刀过来大着胆子一挡。

    戟尖一收一挑,直刺入那人咽喉。

    枪尖不及染血,长戟猛地一收。

    再转、再挑、再提、再啄。

    转眼间,红流苏烧得四面一片熊熊。

    南琼霜在旁看着,简直已分不清那红是戟下朱缨,抑或人血。

    只见房檐上血溅四处,

    红雾喷迸,白铁枪尖在氤氲发腥的血雨之中四下突刺,挣得红雾千疮百孔。

    红与白撕咬揪扯,两厢衬托,狰狞诡艳,惨酷无比。

    中间的人倒是眉眼带笑,身姿如松,从容翩翩。

    ——风流倜傥的杀神。

    南琼霜看得心惊,第一百八十回吞下喉中冷气。

    方才手中唯有一把折扇,这么多人,云瞒月只得一个个过。现在得了她的朱缨戟,这人岂止是如鱼得水,简直是龙王入海,大开杀戒。

    别说四十个女真人,这样下去,人数再多一倍,也未必牵制得了她。

    片刻,女真人已经被朱缨戟逼得退去了屋檐边缘,无路可走。

    她方才用完的白折扇,被随意丢弃在一旁。

    南琼霜见也没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不仅轮不到她动手,甚至想对她动手的人都跑了,遂放了心,将那柄白折扇捡了起来。

    公孙红凑过来一个脑袋,帷帽顶了一下她的帷帽:“究竟是把什么扇子?”

    “不知道。”

    那扇子上,血迹未凉,还黏着些温热的黏稠的白浆。她不欲细想那白色的东西究竟是何物,两根指头捏着扇骨,拿得老远使劲甩了甩,方小心翼翼地捏着,拿到眼前。

    “应是那把孔雀扇吧。可为什么是白的?”

    “机关都在哪?给我瞧瞧。”公孙红将那扇子夺过去,翻来覆去地在手里掂量,“这么轻,真的有暗器吗?”

    “废话。谁会拿把折扇去杀定王?”

    说话间,面前一阵惨嚎。

    那一众女真人全被云瞒月砍菜似的枭了首,人头叽里咕噜地滚下屋檐。

    唯有一个还活着的,烂泥一样瘫软在地,方才凶神恶煞、不可一世的嗜杀之徒,此刻涕泗横流着抽噎,手脚并用地往后挪:

    “求求您……饶我一命!饶我,饶我……求您……”

    “饶?”云瞒月长戟立在地上,系着袖口小扣,挑挑眉梢。

    “饶我!饶我!那两个女人,我没有动。”女真人语无伦次地摇头,生死关头,中原话更加零碎,“这座府,我也没有抢。听命办事,听命办事,求求您!”

    云瞒月搓着下巴思量,手中长戟往旁一搁,有个教引弓着腰双手接下。另一个教引双手奉上杯热茶——云瞒月的教引随时给她备着热茶!

    她顺手接过,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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