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60-170(第31/34页)


    低头一望,一身玄黑衣袍的人决然立在宽阔街面之上,身后随着一众飞鱼纹锦衣的飞鱼卫,仰头与她对望,唇紧抿着。

    南琼霜心里登时道了一声不好。

    “放我下来,你快走!”

    忽然,顾怀瑾乍至云瞒月身后,两人四目相对。

    顾怀瑾衣襟袍袖轻飘飘在空中鼓扬起来,如瀑长发随风飘垂,来得太急,他只听见最后两个字,英眉挑了挑。

    一哂:“……去哪啊?”

    云瞒月朱缨戟不知何时已经在手,左手搂着她,卸力往地上落:

    “是个劲敌。顾不上你,等我片刻。”

    她十分惊恐:“别!我没事,你快走!”

    “我走?”云瞒月足尖倏地点到地上。

    落了地,她又支撑不住,软得一缕白烟似的,往后栽倒。

    “我没事,你千万别跟他打。”飞鱼卫正在两人身侧肃立,她琢磨着措辞,片刻,顾怀瑾轻悠悠落了地,她咬着牙跟他说:“该逃就逃,刺客一途,有谁怕死,你快走!”

    云瞒月回身打量他一圈,见此人正是仙女湖上闯入花舟那人,心里纳闷为什么每回同她相处片刻,这男人都浑身戾气地搅局?

    顾怀瑾声音沉煞凶戾,一字一字,仿佛从齿关中嚼过了吐出来似的:

    “……你伤她了?”

    南琼霜冷汗淋漓地劝:“受不受伤,我都不会说一个字!”

    顾怀瑾愣了。此刻,终于冷静些许,他方才嗡一下涌上天灵盖的血潮退下去,隔着白帷纱,对上她的眼睛。

    虽然软得站都站不住,那双眼睛依旧清明凌然,透彻如雪镜。

    他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他莽撞行事了,竟忘了有这么多飞鱼卫在此。

    他回身吩咐飞鱼卫中身量极高的一个——竟是云垂,他无量山上的随身暗卫:

    “抓住她。”

    南琼霜赶忙将云瞒月往外一搡。

    云瞒月会意,刚欲转身。

    却听顾怀瑾冷笑道:“两个都抓了。”

    南琼霜一惊,猛地偏首一望。

    云瞒月已经不见了。

    唯余顾怀瑾仰头望着夜幕中央,面无表情,神色晦沉难明。

    良久,他森森笑了一声。

    四面一望,满地脑浆人头,无头尸首乱七八糟零落满地,往日堂皇富丽、显赫辉煌的齐国公府,一片惨烈狼藉。

    有幸捡回一条命的福余三卫,个个捧着宝樽抱玉佛,拎着衣摆兜黄金,拔着步子刚迈出府门,对上他,就愣了。

    京中这位大人物,他们是认识的。

    与自己东家齐名的大人物。从前想不开,给了自己一刀,为此,整个洛京抖了三抖,人人自危。

    顾怀瑾歪头,好整以暇地鼓起掌来,笑:

    “听说定王的精兵骁勇善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国公府不知包庇了什么刺客,要定王灭了齐国公的门?领头,出来。”

    江强本带着人在房檐上围攻南琼霜二人,中途却见有部下闯进府内劫掠,跟着眼馋,也去大肆抢劫了一番,因此捡回一命。

    听了点名,忐忑一抱拳:“属下江强。”

    “女真人,起个中原名。”他黑绸底下两片唇弯起来,“学不会中原的规矩,别在中原混。”

    兀然抬手,食指中指并在一处,竖在面前。

    一阵磅礴的气劲,骤然攒在四周,嗡鸣震颤,地上的小石子都跟着跃起些许。

    下一秒,一阵骨头碾碎的咯吱声。

    江强的胳膊诡异地向后翻卷扭曲,仿佛一卷绸带。

    他登时爆发出一阵凄惨的狼嚎。

    其余女真人见自家将领受此折磨,不忿之外,更是大惊——才送走一尊杀神,怎么就又迎了一个阎王!?

    顾怀瑾好脾性地笑:“顾某要劝各位打道回府。诸位,可有意见?”

    再无一人说话。

    福余三卫窥着江强惨白脸色,各个冷汗直冒。他们这些人,不敬道义,只敬武。顾怀瑾的无量心法之名,京中人人皆知。

    片刻,福余三卫连句言语冒犯都不敢有,规规矩矩搁下了手中金银珠宝,朝顾怀瑾恭敬行礼,拖着自家犹自惨嚎的将领

    走了。

    顾怀瑾长身立在国公府门口,一言不发,候着所有女真人离开。

    良久,他终于回身,神色冷峻如他那一身黑衣,对云垂道:

    “带她回府,我亲自审问。”

    第170章

    顾府竟然建了一座刑室。

    据说,是专门用来审讯细作的刑室。如今,顾怀瑾对细作,是真不手软。

    南琼霜两手被吊在两根铁柱上,浑身骨头仍软着,细细的铁铐箍在两只手腕上,硌得她手腕有些痛。

    云垂认出她便是顾怀瑾宝贝不已的珍妃娘娘,缝紧了嘴巴,清了其余所有人,亲自将她抱进了刑室,又将两边铁链调得长度适中,才低下头走了。

    刑室内未点灯烛,半点光也无,一股潮湿的霉气。

    不久,门外有人道:

    “继续抓。这些苍蝇,今夜别想逃出京城这三分地。”

    “是。”一阵齐肃的顿地行礼声。

    吱呀一声,门开了。屋里太黑,看不见那人面容,他将门轻轻关了,摸着黑过来解她的铁铐,一阵叹息:“没眼力见的东西,谁准她给你用这些。”

    她软骨散的药效仍未褪去,眉眼都耷拉着:“做戏做全套。”

    “我的地方,有什么好演的。她犯蠢,你为什么也准?”

    一阵咯啦的铁链响声,她腕上手铐咔地一解,胳膊顿时沉重摔下来,他握住她两只细腕,拿手掌摩挲着,“都破皮了。”

    “……没事。”她浑身酸软,被他兜着一掂,一翻,就仰躺在了他怀里,头依偎在他胸前,“没受伤,别担心。”

    “还说没受伤。”每回她不仔细自己身子,他就一股火不知跟谁发,天山上是这样,现在也还是这样,“等会我亲自查,由不得你敷衍我。”

    “真没受伤……”她哭笑不得。

    门打开,刑室里倾进一斗橘黄的烛光,照得里面东西亮了一瞬。

    森寒的、狰狞的、骇人听闻的刑具,齐刷刷的。

    她艰难伸手掩住了鼻子。

    她就说这房里怎么一股腥酸味。

    半点不打马虎的刑室和刑具,饶是她,看得也不免忌惮。再望向身边人,他侧脸依旧俊雅得如温玉一般,走廊内灯烛一盏一盏,映得他脸孔断断续续地亮,她曲着手指,努力去他脸上蹭了蹭。

    “怎么了。”

    “那些东西……那些刑具,你平日真往人身上用吗?”

    “当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