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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缠姝色》 25-30(第16/17页)
,贺斐之收到了季达广的具体行踪位置,带着阮茵茵等人直奔辽东镇而去。
在辽东镇的一座古朴小城中落了脚。
为不打草惊蛇,几人扮作从京城来的茶商,到城中做生意。
起初,贺斐之只打算护送阮茵茵到地儿,自己去往辽东都司,作为监军巡视兵力。
敢单枪匹马前往都指挥使司,算是贺斐之作为监军,对辽东将士的一种肯定,也说明贺斐之对辽东镇的将帅们是极为信任的。
但今来,他翻山越岭提前抵达辽东,有了相对空余的工夫,想要隐藏身份,会会那个季达广。
殊兴二十六年,季达广只是沈骋麾下的一名士卒,家境还算殷实,只有一妻,育有三子,嫡长子是季昶。
季达广在战败后独自逃跑,季家本是满门抄斩,所幸先帝在乔装出宫时,偶然在被包围的季家瞧了季昶一眼,便让身边的内府大总管于川海将人带回了宫,至于后来季昶是如何从宫中最不起眼的太监,引得于川海的注意,就无人知晓了。
也许受了先帝和于川海的照拂,也许是自身优异,总之,他在这六年中,凭着隐忍和手腕,坐上了内府厂公一职。
如今,于川海已逝,内府大总管一职,早晚也会落入他手。但这些,都与季达广再无关系。
因着季达广之前没有品阶,不常出现在权贵面前,贺斐之甚至都没与之见过面,想要出现在他面前,不被识破,不是难事。
辽东一带的菜馆,菜量一般很大,阮茵茵几人围坐一桌,点了十菜二汤,本以为会不够吃,结果是吃不了。
用膳时,几人商量着分成三拨,按着线索暗中接近季达广。
盛远喝了一口片汤,打嗝道:“那还按原来的分组吧。”
阮茵茵不愿与贺斐之一组,却深知重任在身,不可任性妄为,与谁在一组,不是由她来决定。
贺斐之没有多言,如果可以,他想将盛远和阮茵茵分开,但小心思在大事面前不值一提。
这时,一名影卫端着小碟走来,“跟店家要了点腌辣椒,干吃很开胃啊,你们尝尝?”
盛远夹起一根,就着片汤吃起来,“不错,能再下一碗粥。”
阮茵茵也尝了尝,朝婉翠点点头,“我喜欢,待会儿问问店家可否告知配方,以后回京可以试着做。”
闻言,贺斐之也夹了一根,才咬下一口,就呛得眼眶发红。
辽东的冬天可谓极其寒冷,吃辣也是一种抵御严寒的方法,但不曾想,腌的辣椒如此呛嗓子。
见状,盛远赶忙提醒:“大都督,你胃不好,别吃辣的。”
贺斐之不听劝,继续尝试着。
一根辣椒,吃得“火冒三丈”,却怎么也没有放弃。
其余影卫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哪里是他们那个不食一点儿辣味的主子啊!
**
隔着几条街的闹市上,百姓们正在围观舞狮,锣鼓声声,喝彩不断。
可大家伙看着看着,总感觉其中一头狮子有些不对劲儿,舞头的人,跟不上舞尾的人。
路人都发现了蹊跷,何况是班主。
等表演结束,班主扯过舞头的师傅,“老季,你是不是故意的?知不知道差点踩了别人的脚后跟?”
季达广咳咳嗓子,吐出一口痰,好巧不巧吐在了班主的鞋面上,气得班主当场跳脚。
“季无赖,你有毛病啊?”
季达广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揪住班主衣领,“上次的钱还没结算,让老子白干啊?!”
“结算过了,是你丢了,还怪我?”
“丢了也是丢在你们这儿的,指不定让哪个龟孙子捡去了,凭什么老子买账?”
“季无赖,你可真是个无赖!”
要不是缺人,他才不招惹这个连名字都没有老无赖。
季达广抡起拳头砸过去,在鼻尖的方寸外停了下来,“今儿一起结了,否则老子去你家吃上一个月,顺便把你娘们给睡了!”
班主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他削成八块,奈何拳脚功夫不如他。
打光棍的老无赖!
季达广松开他,晃悠着酒葫芦离开,松垮的葛衫下,是瘦骨嶙峋的身板子。
路过买火勺摊,还不忘占个便宜。
摊主咬牙切齿地隔空点点他,全当被狗叼走了,谁让恶狗身手好,犯起浑不管不顾的。
四旬的年纪,也没个家世,纯粹是个老无赖,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个混蛋,谁家乐意把闺女嫁给他。
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季达广反转右手,竖起中指,气得摊主火冒三丈。
咬了一口火勺,季达广无所事事地游荡着,忽然瞧见路边有几人在殴打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他本无意去管,自己就是个混蛋,哪会伸张正义,可当他听见那几人一边打人一边唾骂老人是没根的老阉人时,他蓦地顿住步子。
他有两个忌讳,一是不想遇见姓贺的,二是受不了有人欺负阉人。
干裂的嘴浮现一抹笑,他吃掉手里的火勺,抄起一家木匠摊位的藤椅砸了过去。
摊主“啊”了一声的同时,那几个欺负人的男子也扭头看了过来。
“季无赖”其中一人哼了声,极为不屑,却不知自己犯了对方的忌讳。
季达广歪歪嘴,不顾木匠摊主的哀怨,又抄起一把椅子砸了过去。
以一对五,场面一度混乱,几人因聚众斗殴,被巡逻的衙役抓去了衙门。
被一通庭杖后,季达广提着裤子走出衙门,路过挨欺负的老人时,从自己身上摸出几个铜板,扔给老人,没做任何解释,一瘸一拐地离开。
此事有不少围观者,全当笑话讲了,很快传遍大街小巷,也传到了阮茵茵他们的耳中。
“为了一个老人,与地痞大打出手?”盛远搓搓下巴,甚为不解,“他不就是个痞子,也有侠义的一面?”
他们并不知那老人在宫里做过太监,故而不知季达广动手的缘由。
阮茵茵若有所思,此人游手好闲、贪小便宜,要如何从他口中探知关于兵器的线索?
与她思量的一样,盛远提议道:“不如咱们开个茶庄,招募他过来帮工?”
贺斐之淡淡道:“他不懂茶,如何招募他?”
“那如何接近他?”
“且看另外两拨的情况再说。”
两日后,第一拨人出师不利。
婉翠抱怨道:“这家伙油盐不进,许以好处,让他帮忙拉拉茶叶生意,他说我们是骗子,还把我们轰了出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几人暂退。
又两日,第二拨人也铩羽而归。
贺斐之和阮茵茵意识到,此人与慕梅许不同,至少梅许有自己的医馆,能以药师、郎中、求医者的身份接近,而季达广没有家业,又不做店里的长工,戒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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