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40-50(第12/14页)
神贯注地研墨,自己的话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刚消下去的火又蹭地一下窜出来。
他丝毫不顾及形象直接一屁股坐在书桌上,整个人面对着时鹤鸣,两条腿侧着贴向研墨之人的手肘。
“老师!”
“时鹤鸣!”
“你看着朕!朕在和你说话!”
时鹤鸣用一只手将他的腿推开,依旧不紧不慢地研墨,见他这样,祁时安索性直接伸手掀了砚台。
刻着山水亭台的龙尾砚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闷响,墨迹随着砚台滚动的轨迹洒落的到处都是,门外候着的宫人冷不防听到这声巨响,察觉皇帝震怒,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都没敢进去,最后在门外齐刷刷跪了一片。
时鹤鸣叹了口气。
“陛下无需这样,在下就是为您来的,也向您保证过这江山只能是您的,至于其他人,沈樑也好,霍光也罢,都与在下无关。”
说完这句话,时鹤鸣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满是字的纸,将其递给暴怒中的皇帝。
“生气归生气,功课还是要做的,这是您今晚的功课,明日在下会来检查。”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往寝宫外走,祁时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震惊中带着委屈,委屈中透着未消的余怒。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忘给我布置作业?!
时鹤鸣走到门口,终是没忍住,一只手扶着门框,回身逆着光冲里面轻声说了一句话。
他说,陛下,信任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对您来说是,对我亦是。
他的声音很轻,像悠长的叹息,又像炭火熄灭的余烬,随风四散开来。
郑保等时鹤鸣彻底离开后进了门,他看着狼藉的地面,不动声色的等着他主子发话。
“你倒是乖觉,事情做的很好…….”
郑保抬起头,发现祁时安的脸上空白一片,所有夸张的,流于表面的委屈和怒火都随着刚才那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无踪。
帝王心果真…….深不可测。
第49章 真亦假怕是有还无 剿匪的日子……
剿匪的日子就在今天, 时鹤鸣带五六人扮作进京的粮商先行出发,从西绕到北虎山后进山。沈樑的儿子沈思危带剩下的人埋伏在山下,等时鹤鸣找到山贼老巢,发出信号后再冲上山剿匪。
为了隐藏身份, 侍卫们将皮甲都穿在了粗布麻衣里面, 束起头发扮作随行的仆从。时鹤鸣自己则换上一身锦缎华服, 坐在马车里等待山贼出现。
山路崎岖难行, 马车摇摇晃晃。
“真是可悲啊时鹤鸣,你还在琢磨如何把自己推到沈樑面前,做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这边儿小皇帝已经先一步把你推出去了哈哈哈哈哈…….”
“我说你到底图什么,他祁时安分明只拿你当一把好用的剑,你现在对人家掏心掏肺,等事情都结束了,他就该对你掏心掏肺了!”
系统分出心来, 一边控制白鹤在天上跟着车走, 一边贱兮兮地拿话刺时鹤鸣, 想看时鹤鸣因为祁时安的不信任难过。
“我什么都不图,也不会难过。”
时鹤鸣一眼就看出了系统的小心思, “祁时安是皇帝, 又处在如此境地,自然要小心为上步步为营。他信我也好,不信也罢,都与我要做的事毫无关系。”
系统见心思被他拆穿,冷哼了一声挖苦道:“你就活该被他利用。”
被利用?听起来是件好事。
他甘愿成为祁时安手里的一把剑,为他擒虎狼斩豺狼,将天下还给这个野心勃勃又没有安全感的小皇帝。等飞鸟尽良弓藏, 他该退场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祁时安也不至于太难过。
他该这样的….对,这是最好的结局。
时鹤鸣这样想着,闭紧了眼。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些许动静,时鹤鸣静静地听着。
枝叶断裂声,衣物摩擦声,呼吸声,还有松软的雪被踩踏的咯吱声…
他们来了!
随着马猝然受惊发出的声声嘶鸣,一只磨得锃亮的羽箭悍然插进马车,擦着时鹤鸣的脸钉入车厢,箭身没过马车木质内壁一寸深。
前方传来兵戈交接声,侍卫伪装的仆从们见机行事,眼瞅着时机已到便假意不敌,瞄着山贼挥刀的空档,一个个抱头做鸟兽状往林子深处窜。
很快,整个现场就只剩马车中时鹤鸣自己。
时鹤鸣扯了扯衣袖,顺势软倒下去,并在为首那人扯开门帘的瞬间挤出一丝哭腔:“是谁……?”
贼首顺着车门往里面探身,看见角落里瑟缩着的人影哈哈一笑,“好俊的公子哥儿!”
时鹤鸣闭着眼睛感受到粗砺的声线和着冷气逼近,紧接着一双大手牢牢扣住他的手腕,猛一发力将他从车中硬生生扯了出来。
时鹤鸣顺着那力道被扯下车,下车时故意一脚踏空,跌在雪地上。
贼首看着眼前人长相异于常人,银发散乱在雪地上,神色惊慌眼睛却一直紧闭,手在半空摸索个不停,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呦,可惜了,是个瞎子。
“你虽是个富家子,还是个瞎子,可撞在我手里断没有让你活下去的道理,你既看不见我的脸,我便告知你名字,让你做个明白鬼,有朝一日也好找对人索命。”
时鹤鸣坐在雪中感受到一阵罡风自上而下朝自己头上劈砍下来,手在雪中摸索了一会,将一块碎石握进掌心蓄势待发。
“我北虎山胡有志,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短促的呼唤破开凝固的空气。
时鹤鸣听见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自己前方停下来。
“大哥!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让我看看他的脸。”贴着自己耳畔响起的声音清脆中带着难掩的稚嫩,约莫是个未加冠的孩子。
时鹤鸣假作惊慌地一偏头,正巧将整张脸暴露在贼人的视线下。
这后来的山贼是个长相清秀的矮个子,他摸着下巴仔细打量时鹤鸣半晌,若有所思地晃了晃头。
贼首看见自己的师爷盯着这个小白脸看个不停,促狭地打趣道:“怎么着,你还有龙阳之好?”
那师爷到底年纪小,听见这话气得一路从脖子红到耳朵根。
“大哥莫要打趣小弟!小弟只是觉得他…”师爷说着退开几步,走到贼首身边,凑过去对他嘀嘀咕咕。
“大哥怕是忘了小弟也是江南人,江南有个富甲一方的粮商名叫林双江,有传言他的儿子娘胎里带着怪病,也瞎了一双眼睛。”
又一阵刀刃破空声,贼首将刀放下收回鞘中,踏着雪走到时鹤鸣面前,粗重的呼吸扫过他额发。
“你父亲可是江南林双□□首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时鹤鸣适时地将头低下剧烈咳嗽了一阵,再次抬起头时眼角微红,如惊弓之鸟般抖着身子说:“家父……确是林双江….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