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救世主,真白月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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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李神医游历结束回京,就叫我跟着送粮的车队进京求医…别杀我,后面有四车粮,除却送给李神医的头车,其余皆可送于你……”

    他正说着,后面又一阵踩雪声传来。

    “大哥!这人真丧良心!后面拢共拉着四车米,就第一车拉的是新米,其余三车都是发了霉的陈米,但也能吃…”

    贼首当即冷笑出声,“把好米送人治病,把发了霉的米拉到市上卖,你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今儿我胡有志就效仿那些绿林好汉。弟兄们!把这个富家子带回去!咱今儿劫富济贫!”

    随着一声声欢呼,时鹤鸣感觉有一双大手粗鲁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紧接着有人拿麻绳绕围着他绕了几圈,将他紧紧绑住。

    许是他演技太好,又或是这些山贼性子太直,这群人显然对他盲人的身份深信不疑,连弯都懒得绕,带着他抄近路回了老巢。

    时鹤鸣在心中呼唤系统把他们抄的近道记下,看准时机就带着山下候着的沈思危一行人上山。

    听系统懒洋洋地回了声好,时鹤鸣暂放下心,任由那山匪推搡着把他关进一间充斥着霉味的屋子。

    时鹤鸣听着那伙人吵闹见间脚步渐远,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摸向地面。

    这似乎是一间柴房,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角落里还散乱的堆着些受潮的木头。

    他先在地上摸了半天,又捡起一根木头在手中细细摩挲,这根摸完了就换下一根,直到摸到一块尖利的凸起,就将其拿在手中,对着绑着自己的麻绳一下又一下地磨。

    他坚持不懈地磨了好久,把自己的手腕磨得发酸,把那麻绳都磨烫了依旧没能弄断绳子把自己放出来,于是他慢慢缩回到角落,头抵在膝盖上半晌,轻喘着哭出声。

    就在他抱头啜泣间,原本静悄悄的柴房内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不大的柴房上空炸开。

    “看来,你是真瞎。”

    是那贼首!他竟一直留在柴房中没走!

    贼首不愧是贼首,能在这世道上活着的哪有真正性子直的人,都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只有道高一丈才能制住这魔高一尺。

    他跟着时鹤鸣进柴房后就一直站在门口,先挥手让其余人正常出门,自己则留在屋里观察这个自己撞上来的小肥羊,看他到底是真瞎还是装瞎。

    那贼首抱着臂冷眼看着时鹤鸣在地上摸索,看着他挑选缺口锋利的木头磨绳子,试图把绳子磨断,又看着他失败后绝望地哭。

    真是个孬种!哭都不敢大声。

    贼首在心底给时鹤鸣发生了软蛋怂包的标签后就迈着方步走了。丝毫没注意到那细小的哭声早已停止,“软蛋”抬起头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终于走了,这个山贼头子长的五大三粗的,心还挺细。”

    系统玩心大起,迫不及待地冒出头,“什么时候动手啊,我看那伙人正张罗着做饭呢。”

    时鹤鸣睁开眼睛,一双金色的眸子在阴暗柴房里熠熠生辉。

    他站起身,拍了拍皱了的衣袖,透过横七竖八被木头封住的窗户,将眼神放在其中一道与其他人相比,略显的单薄的背影上。

    “再等等”

    时鹤鸣要等谁?所有的人马不是早侯在山下了吗?

    系统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只能默默地缩回去等那人出现。

    不过好在那人没让他们等太久,太阳刚一落山,时鹤鸣就敏锐的察觉到有人悄悄打开门锁,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外面的山贼吃饱喝足早已结伴昏睡过去,山间此时除了鸟兽的低鸣外再无其他声音,所以这一声闷响就显得尤为震耳。

    走进来那人双膝跪地,结结实实地给时鹤鸣磕了个响头。

    “求求您!救救我的父母!救救江南的稻农!”

    一缕月光透过缝隙打在跪着的人脸上,来者身形单薄矮小,面容清秀,正是白日那个未加冠的小师爷。

    时鹤鸣慢吞吞睁开眼,对着那人低声说:“你知道我是谁。”

    师爷见状抬头,视线对上那被满屋月华笼罩的人影。

    眼前人银发金瞳,如水的月色似乎对他格外钟情,丝毫不顾满屋的阴暗还未曾驱赶,只一个劲的向那人涌去。

    仙人在哪里,哪里就有光。

    “我知道您!您是神仙,是先帝请来的帝师!”

    师爷说着反手拉开束发的方巾,一头墨发倾泻而下。

    “求您救救长阳县!为我们长阳县稻农做主!”

    第50章 有还无何故强做伪 月色似水凉,可……

    月色似水凉, 可这寒冬腊月的水再凉,也凉不过柴房里长跪不起之人的心。

    时鹤鸣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双眼含泪,双膝砸在地上惊起一片尘灰。

    “仙长明鉴。”少女将头更深地低下去, 地上经久凝结的脏污在她额头上留下一道黑痕, “民女名为余敏慧, 江南长阳人。”

    “长阳县令宋承阳以为圣上建造行宫为由, 强占民田,试图用贱价从稻农手里买地。稻农们不肯,他便派人纵马入田踏坏秧苗, 稻农们被官兵拦着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刚插下去的稻苗毁于一旦。”

    “民女的父母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家中世代种田,一家人全指着这块地活命,如今地被官府强买, 一家人走投无路只能背井离乡逃去邻县。”

    余敏慧直起身子, 抬头看向时鹤鸣, 一双乌黑的眼睛亮如寒星。

    “都说民不与官斗,可家父实是不甘心祖辈传下来的良田就这样不明不白无凭无据的易了主。他不识字, 就在街上花了三钱银子找个讼师写了一纸诉状, 打算呈给江南郡守。”

    “可谁知诉状写完的当天夜里,一群官兵举着火把冲进我们暂住的破庙,不由分说的将家父家母全都压走,我因为去山中采药逃过一劫。家父家母年逾半百,旧疾未愈,受不住牢中酷吏日夜逼供,抛下民女撒手人寰。民女更是一周后才在城北乱葬岗发现他们的尸身…”

    余敏慧身体微微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但时鹤鸣仍从那变了调的尾音中听出莫大的悲痛来。

    “民女扮作男子一路向北,经人提点混入这伙山贼中等待时机。我知道仙长因何而来,也知道遭劫的贡物在哪儿,这伙山贼不是大奸大恶之辈,都是走投无路的难民聚在山中抱团取暖。劫掠贡物是我出的主意,整件事皆是我一人之过!民女愿承担一切,只求仙长将此事告之圣上,为长阳稻农做主!为家父家母申冤!”

    时鹤鸣因为站的太远而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看着少女再一次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地上脏,起来吧。”

    他叹了口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总在叹气,胸口像郁结着一团去了刺的乱麻,算不上痛彻心扉,就这么不温不火地难受着。

    “长阳受害的稻农众多,咽不下这口气的人也不在少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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