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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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响没入春夜。

    见山禅院内站了满院的侍卫,御林军护卫在外,院内烛火摇曳,将房内的一双人影映照得有些暧昧不清。

    月栀安静地坐在一旁,指尖摩挲着细嫩的竹叶,只摘最嫩的叶芽,揉搓晒干了可以煮茶吃。

    她本不必做这些烦琐事,但手上总要做些活计才能静心。

    昨日黄昏闹得不愉快,今日裴珩身边的侍卫去请她来与他一同用晚膳,心里念着“从长计议”“顺着他些”,便来了。

    见到她来,裴珩果然很高兴,也不说什么“把他当做男人看”的胡话了,一昧地给她夹菜舀汤,本该寡味的斋菜,在他喋喋不休的絮叨声中,竟也有了些山野滋味。

    饭后,她本想离开。

    裴珩却道奏折还没批完,一个人批奏折无趣的很,身边连个陪同说话的人都没有,话里话外是要她再坐一会儿——月栀便坐在这儿,竹尖已经摘了小小一筐。

    “好,好啊。”裴珩舒心的搁下一本奏折,同她说,“今年赶在入夏前,各州府修缮的堤坝都已经完工,今年的洪涝干旱灾情能减轻不少,朕也能安心了。”

    “是你勤政,才没耽误民生大事。”月栀习惯性的答话,说完才想起自己对裴珩还设着防,又抿起唇。

    裴珩看着她放松又腼腆的样子,嘴角微微一笑。

    “还不都是皇姐的功劳,隔三差五便往国库里送东西,几千两几千两的攒下来,皇姐给朕送了足足八十万两银子,实在解了朕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

    那些宝贝值那么多钱吗?

    月栀瞧不见珍宝器玩的光彩,自然也对它们的价值毫无概念。

    “本就取之于民,合该用之于民。”她指尖轻轻捏着竹叶,心中微有慌乱。

    只因她听到皇帝翻阅奏折的声音停了下来,他从椅子上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你方才不是说巡盐有了消息吗,各地的盐税可按实收了上来?”月栀蹩脚的同他说起自己并不熟悉的朝政,试图转移两人之间的注意力,不想再面对他炽热又莽撞的爱意。

    笨拙的手段,裴珩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他轻声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巡盐御史得力,刚从安州离开,安州的盐税便押送进了京,一分不少。”

    “那就好,国库充盈,朝廷才好办事,你才不必事事为难。”月栀微微侧过脸,试图避开逐渐靠近的灼热目光。

    观察到她的细微反应,裴珩停在了她面前一步之外的距离。

    “寺中僧侣告诉朕,夜间山中有流萤,虽然皇姐看不到,但朕想着夜里万籁俱寂,陪皇姐出去走走,许能让彼此静心,对你的身子也有好处,不知皇姐愿不愿意?”

    月栀咬了咬唇。

    夜间外出,哪怕他有不妥之举,也不必担心被人看见,总好过被他堵在屋子里。

    在青年期待的眼神中,她点了头。

    裴珩顿时喜上眉梢,抬眼给了她身边侍候的婳春一个眼神,得到回应后,对她肯定的垂了下眼,示意她自己去领赏。

    婳春悄悄退下,月栀伸手搭上面前伸来的手臂,摸到是暗绣的丝绸质感,不由得紧了呼吸。

    身边帝王毫无察觉,为她一点态度的软化便高兴的不得了,

    “皇姐都不知朕有多心慌,朕还以为你生朕的气,要一辈子不理朕了。”

    “还好,皇姐还是心疼朕的。”

    月栀默默无言,攥紧他的手肘,心中茫然,不知此刻短暂的妥协,会将她带向怎样的深渊。

    第49章 49 让她身子发软

    佛寺正殿后的石阶直通后山的密林, 春夜凉风习习,树叶沙沙作响,或近或远处传来虫鸣声。

    月栀体力不大好, 往年身体还健康时也不怎么爱往山上去,倒是裴珩习惯了山野生活后, 隔三差五就进山去,有时打些野物, 有时捡些成熟的野果,给家里加菜。

    伤心疲惫了许多天, 此时慢步走在山林间的缓坡上,听着林中自然幽静的声响, 竟难得的静下心来。

    身边是婳春扶着她, 裴珩站在她另一侧,微微走在前头, 与她始终隔着半臂的距离, 让她紧张的神经也在漫步进山的过程中逐渐放松下来。

    他总算是不做那些过界的举动, 也不说那些过分的话了,聊的都是些寻常事。

    “四姐给朕的密信里提到了你,她得知你有了身孕,很是高兴, 说下次再来信时会给你捎几件孩子穿的虎头鞋,托朕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月栀细想:“要些鲜亮的颜色吧, 红的黄的绿的, 都好看。”

    “好, 朕会写信回她。说起来,皇姐原来喜欢鲜亮的颜色吗?往日见你穿的都是粉的青的,给朕做的衣裳也都是水清湖蓝。”

    “给孩子穿的自然要喜庆鲜亮, 我穿扎眼的颜色不好看,至于你,少年时乖巧聪慧,自然该配清新的颜色。”

    山间流萤如点点星光落下,微弱的萤光照亮她柔婉的脸颊轮廓,说话时的神情沉静淡雅,连无神的眼眸都像一潭静水,诱人深入。

    裴珩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侧着脸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神情温柔。

    “朕觉得皇姐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穿红色更好看。”

    月栀并不搭话,她平日里穿的都是素雅的淡色,哪穿过几次红色,连华青出嫁时,她也只是穿了当时颜色最艳的一身桃粉。

    要说穿红,一次是在大婚那天,可那日裴珩并没有来,自然见不着。

    第二次便是在昨天,佛前祈福的仪式上,她穿了一回宫装,据身边侍女说,她所穿的宫装是暗红色的,与宫中贵妃的品级相当……

    月栀似乎意识到了他特意点出的颜色意味着什么,忙转开了话题。

    “你才是,穿什么都好看,打小就生的俊,邻居瞧见你穿的衣裳,都说我手艺好,其实是你生的匀称端正,将衣裳都衬的好看了。”

    裴珩会心一笑,“朕真怀念那时候。”

    “过往虽好,但你身份特殊,潜龙在渊,终究是要上天的,如今日子也不差啊,锦衣玉食,身边重重护卫,少了许多危险。”

    “可皇姐不在朕身边,朕总觉得心里缺了什么。”话语里带着些不愿明言的眷恋。

    月栀微微侧过头,“瞎说什么,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

    “真的在吗?”

    裴珩停下脚步,回过身居高临下的看她,站在更高一级台阶的人影轻而易举将她娇弱的身子笼罩在其中。

    “皇姐现在心里想的是我?”

    目光紧追着她略显慌乱的眼底,喃喃自语:“皇姐不说,看来不是我。”

    “莫要乱讲,同你说着话,怎么可能想的不是你。”月栀鼓起两腮,听他脚步声停,自己也忙站住,生怕往前走的近了会与他有肢体接触,有无奈也有点生气。

    压低了声音嘀咕他,“你也太小心眼了,连这些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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