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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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在意。”

    “怎能不在意。”裴珩眼神凄凄,“先前你虽时常进宫陪朕,但朕看得出,你盼着太阳快些落山,好回府去陪……”

    那二字没有出口,便被月栀拦住,神情抗拒,“阿珩,能不能不要提他?”

    她已经尽力不去想已经失去的人,为了自己和孩子和与裴珩之间的关系,再要听到那两个字,只怕又要在他面前哭起来,彼此争执不休。

    被打断后,裴珩才反应过来,正是两人关系亲密的时候,再提那人反而坏气氛,便忍住,不去吃自己的醋。

    “是朕失言,忘了他已经……不提了不提了,那朕同你说点好玩的。”

    月栀抬眼,“什么好玩的?”

    裴珩继续向前走,与她聊起崔家。

    “一个父皇那朝的老臣请旨催促朕选秀,还列了十几个闺秀给朕选,里头就有崔家的小女儿。”

    “崔青青?”月栀好奇起来,“以她爹的官阶品级,怎么把她塞进的名单里的?”

    “自然不是凭她爹,是她姑姑曾是朕的舅母,舅舅舅母虽然故去,但朕的母后尚在,他们是想用她试探朕对母后的态度。”

    一个姻亲带着另一个姻亲,最后回到了长孙皇后身上,月栀听的都耳累,“竟有这么些弯弯绕绕!”

    “皇姐不知道的还多呢,那名单里哪有一个省心的,皇商之女,公卿世家之女,还有好些个看似家世清白的女子,他们的父兄都跟前朝旧臣有着明里暗里的牵扯,哪是真心想做朕的妃嫔,都是被家族推出来的祭品罢了,朕不是耳聋眼瞎的金佛,自不会享用这些祭品。”

    念着被人算计谋划的烦心事,语气却变得娇气起来,不见平日为帝时的半分阴鸷。

    “皇姐还劝朕要挑个知心人在身边,真要选秀,大费周章的砸银子进去,大办经手的人多,最后送到朕跟前的,就只剩他们想让朕看见的人了。”

    月栀只是听着都觉得难,成事前身边都是敢敢嚣张的兄弟,成事后要面对的就是心怀鬼胎的满朝文武了。

    人心隔肚皮,可信之人难寻,难怪裴珩孤家寡人,又对她有那样的情愫。

    “选个枕边人,竟然这样难办……”

    “想要好办也容易,将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都杀光,朝野也就清明了。”

    “可那样,谁来为你办事呢。”

    “皇姐聪慧,一点就通。做皇帝重在威慑、制衡,人人都劝朕选秀,朕不但不选,还要借此事试探朝臣的态度,慢慢来,总能把朕不想要的人全都拔掉,只剩对朕有益有用的人。”

    裴珩笑着看她,说起朝堂上的事,与年少时与她分享私塾中的师生趣事和军中的晋升喜事,并无二致。

    身为皇帝必须要捂在肚子里的心里话,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跟她讲。

    只有在她身边,做她的“阿珩”时,他才短暂的从身为帝王的压抑克制中抽离出来,做一会儿真正的活着的人。

    “阿珩,你好厉害。”月栀连连感叹,“记得先帝和太子太傅并未教过你这些,我也不懂得这些,你登基不到半年,怎么就会了呢?”

    裴珩微笑:“朕想给皇姐安稳富贵的生活,自然要聪明些,若保不住皇位,或朝野不安,朕做不得这个皇帝,拿什么保你呢。”

    月栀明明看不见,却仿佛能看到他在说这话时脸上温柔的笑,像从前一样。

    他还是她的阿珩,变了,又没变。

    月栀难以说清,只在这一刻,在他的衣袖从自己衣袖上蹭过时,她没有后撤,如常与他并行。

    二人之间曾经激烈而深刻的裂痕,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中,慢慢弥合在一起,原本相距半臂的走姿,也渐渐重叠在一处。

    黑夜里飞满了流萤,月栀看不见,裴珩就说给她听。

    ——微光像她给他缝的那只布鱼的眼睛在黑夜里亮起的颜色。

    ——无数萤火,像那年夏天他们一起躺在院子里看天顶的银河,像满天的星星都落了下来。

    ——光芒忽闪忽闪,像冬天炭盆里时明时暗的火星。

    他表述的那样详细,全是她记忆犹新的画面,在脑海中为她拼凑出一场夜间流萤。

    月栀不由得感叹,“真美啊。”

    “是啊,真的很美。”裴珩望着她被萤光微微照亮的面庞,眼神微暗。

    当他伸出手,试图用些许细微的触碰消解这些天来她对自己的排斥时……

    “砰”的一声闷响,不远处树丛里剧烈晃动,像是有什么野兽从坡上猛地撞了出来。

    裴珩瞬间警觉,下意识面对意外来的方向,将月栀护在身后,厉声喝道:“谁?!”

    侍卫们的脚步声和拔刀声迅速从四周传来。

    树丛里跌跌撞撞冲出来一个人影,衣衫褴褛,头发散乱,浑身沾着草叶和泥土,只有那双眼睛,满是可怜的祈求。

    长孙宣蓉无法忘记自己是怎样俯身钻进了那窄小的洞,碎石刮破了她的手臂和脸颊,泥土沾满了她的衣襟,但她还是挣扎着爬了出来,从山上跌跌撞撞找下来。

    此刻她喘着粗气,人被侍卫抬刀拦在皇帝两丈之外。

    目光先是不敢置信地落在皇帝那充满保护姿态的身影上,然后猛地盯向被他护得严严实实的女子。

    她几乎认不得自己长大后的儿子,却一眼认出了月栀。

    十年前她就觉得这宫女生的狐媚,又惯会讨好哄得珩儿开心,不是个安分的。

    看到当初的宫女,如今被养的水嫩美艳,光彩照人,登堂入室陪在自己亲儿子身边,长孙宣蓉眼里烧起嫉恨。

    “果然……果然是你这个贱人!”

    十年的“静修”让她精神接近崩溃,亲儿子成为皇帝,来到关着自己的佛寺,不但不来探望,反而有闲空带宠妃游山看景,长孙宣蓉陷入癫狂。

    “一个下贱的宫婢,不过是我儿身边一个端茶送水的玩意儿!我看你伶俐才没赶你出东宫,你倒好,攀上高枝成了宠妃了,你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迷了他的心窍!让他连自己的亲生母后都忘得干干净净,偏生还留着你这个贱人!”

    话语恶毒而粗鄙,撕扯开月栀最不愿意回想的那段战战兢兢的岁月。

    她脸色发白,手指用力攥紧了衣袖。

    她想为自己辩解,她不是什么“宠妃”,更没有迷惑他,可往日对于皇后的恐惧依然刻在心底,她怕,她说不出口……

    “住口!”裴珩猛地打断长孙宣蓉的嘶吼,他脸色铁青,眼神冰冷又失望。

    他凝视着这个生养了他,却从未给过他温情,只知控制和利用他的母亲,心中残留的,最后一丝母子之间的牵绊也彻底断裂。

    声音不高,却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彻骨的寒意:“朕不准你侮辱她。”

    裴珩往前迈了一步,将月栀完全挡在自己身影之后,一字一句,清晰道:“朕就是要宠她,要留她在身边,不是因为她蛊惑朕,是因为朕需要她。”

    他没想过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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