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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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还长,虽说失了驸马是天大的不幸,但总得往前看不是?”

    年纪稍长的国公夫人语气慈和,“如今最要紧的,是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这孩子虽说没了爹,是可怜些……”

    话未说尽,但话中惋惜和可怜的意味,已清晰地在席上弥漫开来。

    席间静了一瞬。

    月栀感到无数道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腹部,有同情,有探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一个失了丈夫依靠的寡妇,即便身份尊贵,处境终究是尴尬。

    在这时,另一个精明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寂:“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公主的小殿下怎么会可怜?您莫不是忘了,这孩子可是有个天下最尊贵的‘舅舅’呢!”

    “有皇上疼爱看顾,小殿下日后前程光明远大呢,哪用得着咱们这些妇人操心。”

    舅舅……

    月栀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都滞了一下。

    无人知道,在万寿节前的三天里,裴珩是怎样在她耳边甜言蜜语,借着“看顾孩子”“调养身子”的名头,一次又一次温柔的侵/占了她。

    皇帝对她们母子的好,掺杂着不可言述的悖德情愫,而在众人眼中,这却是天经地义、值得艳羡的亲密关系。

    周围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是啊是啊!”

    “皇上定会喜欢小殿下的。”

    “满京城的孩儿,谁人能有这个福气?”

    恭维、羡慕、祝福的话语将她缠绕,笑声真诚而热切。

    月栀坐在这一片暖融喧闹的中心,却只觉得浑身发冷,生怕被人看穿她体面之下的,与皇帝在龙榻上痴/缠的不堪。

    她努力维持着脸上得体甚至略带羞赧的笑意,频频向出言祝福的夫人们点头。

    她们每一句夸赞“姐弟情深”的话,都像是在无声地鞭挞着她的良心。

    她们越是羡慕这份荣宠,月栀就越是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选择的不堪,她们羡慕她未出世的孩子有一个好舅舅,却不知那个“舅舅”……

    月栀心乱如麻。

    她感到一种无人理解的孤独感。

    满座华服盛装的妇人,她们说笑着,谈论着同一件事,是光鲜亮丽,皇恩浩荡,否极泰来。

    而她经受的,是夜半无人时的战栗与短暂甜蜜后涌上心底的悖德羞耻,对阿珩生出男女之情的慌张,更是饱受寂寞折磨后,被炽热感情和年轻躯体占有后的无措与沉沦。

    一个人的时候,她可以骗自己,这是为了她和孩子好,短暂妥协而已。

    和裴珩在一起时,他的坚定爱意会抚平她心中所有不安,让她得以享受当下。

    而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枉有公主的名头,为了一己私利,利用了少年人稚嫩的情感和身体。

    “公主?”身旁侍女轻轻推了她一下。

    月栀猛地回神,发现是婳春在低声提醒她,抬起头,只见众人都含笑望着她,笑着打趣。

    “公主是欢喜得失了神?还是昨夜没歇息好?瞧着精神似乎有些不济。”

    “没什么。”月栀声音干涩,清咳两声,喝了两口茶掩饰尴尬,“只是……只是想着皇上又长了一岁,心里替他高兴。”

    说起皇上,众人又有了新话头。

    宴席开始,珍馐美味一道道传上,席上奏乐起舞,女眷们言笑晏晏。

    一片歌舞升平,喜庆祥和。

    月栀端坐着,努力挺直背脊,维持着公主应有的端庄仪态,听着周围的欢声笑语,面上是淡淡的笑意,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不由自主地,一次又一次,望向宴席上那至高无上的最高处。

    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

    喧闹像潮水一样退去,回到景和斋,月栀的耳根终于清静下来。

    她独自坐在软榻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上缀着的明珠,心实在静不下来,只能让人端来她的绣篮,将先前编好的络子解开,换种花样重新打起来。

    院外传来些动静,宫人低声问安的声音隐约可闻,月栀心下一紧,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珠帘轻响,有人走了进来。

    是裴珩。

    他已换下那身繁重威严的龙袍,着一身玄色暗纹的常服,长发用一根简单的金簪束着,身上带着沐浴后清冽干净的气息,混着醒酒汤的味道。

    “皇姐。”声音带着笑意,缓缓走来。

    自打二人有了肌肤之亲,他便常常如此,不等宫人通传,径直走到她身边。

    “你怎么过来了?”她循着声音的方向起身,试图勾起一个如常的温婉笑容。

    “今日是朕生辰,宴席散了,又不必批折子,当然要来陪你。”他扶着她重新坐下,自然地坐在她身侧,看她脸色,“累着了?瞧你宴席上就没什么精神。”

    月栀微微低头,沉默片刻,开口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阿珩……”

    “嗯?”

    “我……我腹中的孩子……以后,若是我们还像现在这般……嗯……”她实在难以启齿,脸颊烧得厉害,“这孩子生下来,该如何自处?”

    她终于问出口,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

    许是借着孩子谈谈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或许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无论他是想结束,还是想继续,总归有个可以谈的机会,不至于再被意/乱/情/迷牵着走。

    裴珩闻言,没有立刻回答。

    他伸出手,掌心温热,轻轻覆盖在她的着小腹上,眼神深情的专注。

    出言郑重,“它自然是朕的孩子。”

    月栀心下一紧,他沉甸甸的承诺落进她的心湖,激起如水般的柔情。

    “可是……”

    “没有可是,朕会视他如己出。”裴珩声音缓缓,坚定又认真,“它是你辛苦孕育的孩子,你选了谁做夫君,谁便是它的爹。”

    “皇姐,你不知道你选择朕,朕有多高兴……朕要做你的夫君,这是咱们的孩子,他的前程,自有朕来操心。”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透过薄薄的衣料,似乎要将这份承诺烙进她的血肉,传递给她腹中那个小小的生命。

    月栀眼眶一热,视线模糊。

    她慌忙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落泪的狼狈模样,可滚烫的泪珠还是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

    裴珩掏出帕子,拭去她的眼泪。

    “皇姐别哭,这是喜事,咱们又成一家人了,朕真的很高兴。”

    月栀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她也很高兴。

    为自己,为腹中的孩子,也为他。

    虽然前路迷茫,这份关系能走到何时,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依旧没有定论,但至少,裴珩是爱着她,愿意给她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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