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道侣回来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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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满屋子都是,才窥见那药碗,丹蘅便嫌恶地皱起了眉。

    丹蘅对着镜知开始挑刺:“怎么不祭炼成丹丸?”

    镜知无言。

    明明不久之前是丹蘅打发她去熬药。

    明媚的花影自窗户落入小榻上,迷离而又斑驳。

    丹蘅仰起头,扑哧一笑:“泥人尚有三分气性,你怎么看起来一点脾气都没有?这还是昆仑那鼎鼎大名、神鬼不敌的阆风剑主吗?”见她一双银灰色的眼眸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仿佛天地之间并无他物存在后,丹蘅倏然又敛起了笑,她很轻很轻地说道:“不要这样看着我,也不要惯着我。”

    人这一生总是在分别,都会像她的两位母亲一样分道扬镳。

    她孑然一身在天地间,不需要爱。

    丹蘅眸光寂然,那点儿灿烂的明光旋生旋灭。

    镜知不知道怎么劝,她坐在了榻边,温声道:“喝药。”

    丹蘅想推开药碗,可转念想起了自己才说不久的话。她既然要一个人,那么就不能在镜知的跟前做出那股子娇态。她接过了药碗,仰起头一口气喝完。苦涩在唇齿间盘桓不散,甚至渗入了四肢百骸,仿佛她这个人只剩下了苦。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唇上忽地微微发凉。却是镜知的指尖抵在了她的唇上,那轻柔的触感使得她没有半分心神能分给入口的蜜饯。

    镜知认真道:“我相信这条路能走到底,大荒会有一个清平世的。”

    丹蘅勾了勾唇:“是吗?消息从元州传出,转瞬间便抵达大荒各个边角,刀剑枪戟化作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罗网,你凭借手中剑能够将它们撕开吗?”

    镜知心平气和地回答:“我可以。”

    丹蘅睨着镜知:“我以为你要放下剑了。”

    镜知摇了摇头。

    天地之大,可刀风剑雨无处可躲了-

    万里高空,飞舟破云而出。

    阁楼前,记何年望着抱着琴横在了前方的人,大声道:“我可以!”

    拦路的人名唤雪犹繁,是从清州醉生梦死楼过来的,记何年听说过她的名字。

    就在一刻钟前,她骤然现身,问她能不能闯出一片新天。

    记何年知道,雪犹繁问得不仅仅是她,还有大同学宫。

    醉生梦死楼秉承的是过去那位琴圣的道念,她们从未表达过对学宫以及见秋山的看法,可终究与孟长恒她们是不一样的。

    雪犹繁点头,抱琴跳上了飞舟。

    她一点都不见外,那双眉眼间早已经褪去了妩媚,只余下如刀剑锋锐的英气。

    她道:“那就走!”

    只是记何年返回元州的路并不好走。

    在她投向了大同学宫后,一下子从佛门未来的佛子变成了背弃佛门的毁佛者,佛宗修士岂会不来拦她?

    “举佛宗之力,要来围剿你们,这条路并不好走。浩浩长天,就算是插翅也难飞吧?”雪犹繁轻笑着询问。

    “不是‘你们’,是‘我们’。”记何年纠正了雪犹繁,仰头看着高天,斩钉截铁道,“我今日返回西境,要为天下学道者辨是非,为天下学道者定其宗!①”

    须弥佛宗法脉众多,可大多出于小乘,号称“人我空”,所求的是个人解脱,从而一举迈入涅槃之境。他们虽然在元州、流州传道,可所求不是的济世度人,而是靠着那些信众塑金身,赚个盆满钵满。再者便是借信力凝结的力量修佛,这一举动其实与大秦先前敕封神祇极为相似。记何年曾经读到过被佛宗禁毁的典籍,那法门不同于小乘,要自度度人,上求菩提,下化众生。甚至有一部《大般泥洹经》道人人皆可成佛,这让佛宗弟子如何忍受?佛性高邈,岂能与凡夫俗子同在?!

    雪犹繁望着记何年飒爽一笑:“你这话比秋师还要嚣张。”

    记何年微笑道:“不。”

    天底下哪里还有比见秋山嚣张的人?

    年轻的时候就对众人供奉的白玉圭下手,后来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编纂道典创立大同学宫,与仙盟、帝朝争锋。她看着眉目温和,像是一泓春水、一股春风,可实际上疯得厉害,敢做这千千万万人不敢去做的事。

    丹蘅虽然在蓬莱成长,可她的性子随了见秋山,只是比起她的内敛,丹蘅疯得人人可见、人人相憎-

    学宫中,檐下的风铃声在风中唿哨作响。

    见秋山放下了小狼毫,推开门看到了立在廊上的人。

    学宫里有九重大阵法,若是没有心怀杀机,便不会激发,因而这学宫人人都可来。

    “师姐。”廊道上的人甜甜地唤了一声,她瞧着十三四岁的模样,玉雪可爱,可实际上骨龄已有数百岁。她是儒门十二贤人之一,名唤温长应,过去与见秋山的交情不错。只是在这二十年间,没有再联系了。

    “温师妹。”见秋山朝着她笑了笑,又问,“要喝茶吗?”

    温长应眸中掠过了一抹欣喜,她连连地点头,几步走到了见秋山的身侧,牵着她的衣袖,姿态颇为亲昵自然。“我与师姐许久没有见面了,这皇都有什么好的,师姐为什么非要留在这边?”说到后头,她的话语中多了几分埋怨来。

    见秋山没有多言,只是领着温长应到了迎客堂中,替她斟了一杯茶。

    温长应抿了一口便吐了出来,皱着眉道:“怎么这样苦涩?师姐这边没有好茶吗?要不要我差人送点过来?”

    见秋山耐着性子听温长应说完,她笑了笑道:“是当年的茶。”她露出了一抹歉疚,“是我的错,没想到师妹喝不惯了。”

    温长应闻言一僵,要是换别人说这样话,她会认为是讥讽,可是见秋山不一样,她当真在愧疚。她眨了眨眼,重新抿了一口,强迫着自己咽了下去,道:“其实也不难喝。”毕竟当初的她,是连这样的茶都喝不到的。

    她跟见秋山不同,并不是加入经纬儒宗中就开始崭露头角。她只是一个寻常执事的女儿,勉强地学了点儒门的道法,算是个外门弟子。可是她生性要强,就算身在外门,也吃不得亏,在年少的时候不慎得罪了人,累得父母惨死。儒门同道中,竟无一人愿意施以援手。嘴中说着“仁义”,可表现出来的却是各扫门前雪的漠然,最后还是见秋山救了她,并且愿意腾出珍贵的修炼时间替她来讲经。

    她孜孜以求,厚积薄发,最终还是跻身儒门十二贤人之列,将昔日慢待她的人踩在了脚下。

    在饮了茶之后,就要说闲话了。

    温长应抬头,望着见秋山嬉笑道:“仙盟已经下了绝杀令,师姐不担心吗?还是说,期待着蓬莱那边作反应?”她一直不喜欢姬赢,都说蓬莱有“无情”之名,谁家找道侣都不会寻上他们蓬莱道宗,可偏偏师姐要跟姬赢喜结连理,然后变成一对“怨偶”。当初听闻两人和离时她还高兴着呢,哪里知道离开蓬莱的师姐,压根不打算回儒门。

    “师姐,姬赢将白玉圭之事传出,现在天下修士将不能飞升之因怪到师姐你的身上,蓬莱那些人可是无情得很呢。”温长应又道。

    “她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见秋山蹙了蹙眉头,她敛起了笑,对上了温长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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