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道侣回来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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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儒门要你来做什么?”

    温长应笑容越发僵硬,她有些局促不安地低头,慢慢地吞着那被她嗤之以鼻的粗茶,半晌后才扬眉笑道:“是我自己要来的。儒门十二贤至今缺一位,要是师姐愿意回头——”

    “可我为什么要回头?”见秋山打断了温长应的话,她的眼眸中掠过了几分失望,“我想你应该更清楚那一切才是,你好不容易从泥潭中走出来,却要将天下人推入泥潭中吗?”

    听了这话,温长应不笑了。

    “我如今有了权势之后,就不再苦了。”她对上了见秋山的视线,“山巅就那么点空位,他们变强了,怎么愿意听话呢?难道我要自己拿起绣线织锦衣?难道我要自己下山洞挖矿石?”

    见秋山反问道:“别人可以做,你为什么不可以做?”

    “我追逐一切是为了让人瞧得起我,是为了享受的。”温长应的语调很慢,那张玉雪可爱的脸露出了怪诞的神情,“师姐,你是人人羡慕的存在,一生顺遂,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自找苦吃。想要学那舍肉喂鹰的佛陀吗?可就连传出这个故事的佛宗都对此嗤之以鼻。

    “或许你觉得现在的一切很糟糕,可是你看,天还是那样蓝,地还是承载着万物,至于那些哭声,本就是大道运行中的常事,师姐为何要去倾听呢?”

    见秋山摇头:“天要塌了。”

    她的面上出现了一抹罕见的认真,只是在温长应看来,这些都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困苦。

    “来之前孟师兄跟我说不要劝,你不会听。但我还是想要见一见你。”温长应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二十年前的样子太模糊了,我想要在刀剑相向前记住师姐的模样。”

    见秋山温声道:“那你现在看见了。”

    “是啊,我看见了。”温长应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竟是打着几分苦涩。“我一直在想,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回报师姐的救命之恩,可如今想来,却是那样难。”

    见秋山:“我施恩并不图报,不必挂怀。”

    “好好好!”温长应一连道了三个“好”字,她将那杯苦涩的茶饮尽,一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同学宫。

    见秋山轻轻叹息。

    道侣反目,亲友殊途,这些都算什么?

    她手腕一番,一张彩绘的面具出现在了桌上,那半枚白玉圭的碎片正落在面具的额心。

    这历史里的旧物似乎有很多话语想要倾诉,快了,再给她一段时间就能揭开那笼罩在了瘴雾中的过去了。金乌御日,东升西落,自大荒有日月以来便是如此,是什么导致了十日并出?是什么导致了神魔战场现世?先人们又做了什么样的回应?

    温长应一口气奔出了学宫数里外才回头看笼罩在灿灿明光中的学宫。

    这样坐落在郊野的学宫比不上昆仑崚嶒的剑阁,比不上蓬莱那在海潮中巍峨耸立的浩淼神宫,比不上须弥佛宗的八十一尊金身大佛,比不上须弥儒宗如林立错落的书阁……可就这样的一座学宫让她心中生出了一股悚然之感,她越看越觉得学宫巍峨,仿佛一根支天之柱。

    “你去见她了?”冷漠的话语打断了温长应的沉思,她凝眸望向了一身金衣、面容端肃的姬赢,微微一笑道:“是啊,我们不一样。就算是道途不同,师姐也会请我喝茶,但她不会再见你了。”看着姬赢面色转为铁青,温长应因见秋山生出的郁气消散一空,放声大笑,“你当初做那么多,没想过只会将她越推越远吗?你为了她答应的事情,本身就是与她背道而驰,你没有想到过今天吗?姬赢啊姬赢,你真是可悲!”

    点滴往事在心中浮动,她在与见秋山结契之前,就对着蓬莱的长老立下了大誓。少年时以为“改天换地”就在挥手之间,后来才知道命数浮沉,人皆蝼蚁,世间没有两全的事情。冷淡地望着大笑的温长应,姬赢寒声道:“那又如何?”

    温长应笑声戛然而止,她安静了下来,良久后才道:“不如何。”

    原野上长风掠动,她们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学宫。

    种种过往,譬如朝露。

    金风玉露一相逢后,只余下生死不同归了。

    作者有话说:

    ①神会,滑台论战。

    第46章

    月明星稀。

    荒僻的小城更是寂静无声,唯有虫鸣与风过草间的窸窸窣窣声起伏不定。

    谁也不知道第二批人什么时候到来,谁也不在乎他们来不来。

    “真是麻烦。”丹蘅盘膝坐在了榻上,她左手圈起了墨色的长发,右手则是拿着一根红绫,怎么都打理不好 。她的身前是空空荡荡的酒壶,也有金簪、玉钗,铺了一地。她垂眸盯着晃眼的首饰片刻,一泄气手一松,任由长发披在身后,她则是捏着那根两指宽的红绫不住地把玩。

    镜知抬眸瞥了丹蘅一眼,不动声色地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跪坐了下来。那双纤长如玉色的手轻轻地掬起了那乌黑的长发,手腕一翻便取出了一把木梳。丹蘅最是不耐这些活计,可镜知在这方面好似别有天赋,指尖在长发中穿梭,编起细小的辫子竟也似用剑时那样游刃有余。

    “皇都那边传来了消息。”丹蘅懒洋洋地开口。

    “嗯?”镜知声音很轻,语调微微上扬。

    “嬴危心自立的事情让皇都那边的人焦头烂额了好一阵子,可比起那远在千里的嬴危心,那帮家伙最顾忌的是自身的利益。一些达官贵人联合了起来,借着这个当口给那年轻的皇帝施压。一开始,皇帝听了嬴清言的,靠着雷厉风行的手段,要给那些人点颜色瞧瞧。可那些世家大族非但不怕,还真收拾收拾东西出逃。”丹蘅顿了顿,神情有些微妙。要是笼络人心,自然是恩威并施最好,可嬴清言只想将朝野搅乱,她的野心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仇恨。

    “嬴危心那里也效仿黄金台旧事,礼贤下士,这样对比不下,那帮人不心动才怪呢。只是皇都并不好出,在真正面临绝路前,他们也不想走一条背井离乡的路。那些昔日互相瞧不起的人终于走到了一块,向着皇帝提出谏言。到了这地步,皇帝怎么都要做一个选择了。”

    镜知问道:“是将嬴清言推出去?”

    丹蘅轻哼了一声:“的确如此。”顿了顿,她又道,“甚至将主意打到了嬴梦槐的身上,要从那些大秦的世家子中替她找个驸马,好笼络人心。”

    镜知并不太关心嬴家的两姐妹,她只是道:“这样看,学宫那边能暂时平静下来了。”

    丹蘅眸光微微一闪,她短促了笑了一声,应答道:“或许吧。”她一下子没了攀谈的心情,只是那样坐着,直到镜知替她打理好头发后,才微微向后靠在了镜知的身上,昏昏欲睡。镜知垂着眼,她看不到丹蘅的神情,右手抬起轻轻地搭在了丹蘅的腰间。

    好梦难得。

    谁也不知道那追兵什么时候会将梦境惊破-

    烟雨皇都。

    冬去春来间,那如鹅毛般的大雪化作了缠绵不尽的雨,淅淅沥沥,朦朦胧胧,从黑夜下到了白昼,极少有晴日。

    长公主府外。

    一位清隽的锦衣男子打着一柄紫色的伞,正噙着温润的笑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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