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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山川月》 130-140(第10/21页)
低声笑开。她本就生得很好看,散发低眉便是一幅清俊无双的美人图,但这同温明裳垂眸时流露出的琉璃易碎的纤弱文秀截然不同,她更像是活色生香的暖玉,露出本色后具是诱惑。
“可以。”她贴着温明裳耳侧,悄声道,“……要吗?”
温明裳呼吸一滞,像是受不住这样的引诱,负气般去咬她。她们谈风月,但不浪荡,可爱总伴着欲,谁都不是圣人。
也没人想做圣人。
流水潺潺,汤池的热度不减,却有什么远比这个更滚烫灼人。
游鱼在深泉里梭巡,被引领入新的源头,有人在悄无声息里被乱入戏耍的池鱼惊得绷紧,吐息具都喷薄在另一人耳侧。
水珠顺着鬓发坠入池中,有人还想向下去探汤池的热流,却被一把擒住在腕骨抵在了石壁边上。
池边栽着的山茶被骤起的微风卷落,打着旋儿飘落在水面,又被水波无声地带起浮沉,蹭过了微微抬起的足踝。
半眯着的眼里倒映着清晰的影子,溺着一汪春水。
山泉地热,又是绵绵春雨,这地方实在是太潮了。
作者有话说:
我就来看看有几个站反了的(bushi
开个玩笑,还是互攻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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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新旨 【ZX整理】
骤雨初歇, 山间的雾气散去,重檐在山影中露出依稀的踪迹。汤池水汽尚存,濡湿的衣衫铺陈于门边的木施上, 热潮似乎还未彻底隐去。
山中清静,只闻飞鸟啼鸣。
洛清河起身披衣出去把晾了一夜的踏雪带进来喂食, 踏雪少有地没发脾气, 只是抖着鬃毛去蹭她手心。她抬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伸手将马鞍撤了下来。
海东青不知道飞哪去了, 山林广阔,比在城里自在得多, 它饿了会自己去捕猎小兽, 再不济也会飞回来,洛清河便没拿鹰哨叫它。
早春的风依旧寒凉, 昨夜一场雨似乎还未将南国春景悉数带入江北之地, 只将这满城的尘土洗了个干净。
也似乎只有此刻这个地方才是不染尘埃的。
洛清河阖眼听了半刻的重檐滴水, 她没束发,耳尖自屋里头带出来的一点红也慢慢被风吹散, 这一夜的翻浪浮沉好似也随着呼吸平复下去。她再等了片刻, 转身回去掀帘进屋, 窗前的火盆烧得旺, 寒意漫不进来。
温明裳抱着软被的一角缩在被褥里, 面上还带着红晕, 她惯常睡得不沉,是以洛清河进来的时候动作也轻。
洛清河在床边坐了下来,她垂眸看了一阵, 伸手去探了一下温明裳的脸。
榻上的人轻哼了声, 迷蒙地睁开眼小声问:“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洛清河长开手掌贴在她脸侧, 轻声答道,“有些热,昨夜的雨还是太寒了,迟些我让海东青去叫人来瞧瞧,你再睡会儿。”
温明裳下意识贴着她的手心,她头脑昏沉,开口还带着喑哑:“今日不是休沐……不对,你怎得这个时候便起了?”
后半句听着倒是清醒多了。
洛清河闻言失笑,她侧身躺下来,故作戏谑般道:“小温大人,下回想让我晚些起来……先把身子养好不迟,嗯?”
温明裳一愣,随即瞪了她,哼声道:“昨夜明明你也……来日方长,洛将军,你我走着瞧。”
“好,走着瞧。”洛清河笑着不跟她呛声,把软被往上拽了点将人裹了个严实。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些,“虽不是休沐,但昨日之事牵扯甚多,今日更是波澜横生,绝不会太平,但霆鼓鸣者于明并非出自你手,此番你好似身在局中,实则游离其外。但牵扯到了亲族,你今日告假情理之中。”
温明裳应了声,昨夜睡得迟,她寝衣也穿得松松垮垮的,即便罩着被褥,稍一动作便能窥见领口的旖旎景色。她闭眼听着,停了须臾才接话道:“虽为情理之中,但终究落人话柄……如今诏狱热闹,也得适时寻个当口去看看。”
“昨夜禁军驻门,故而我带你出来不曾拖沓。”洛清河低眸,低声说,“但宫中耳目众多,想来今日这个消息就应传入陛下耳中了。我让府中人给小若传了信,她今日会去大理寺帮你告假,你若是想早些回去,便先将这风寒养好,省得自个儿还遭罪。”
温明裳蜷在她怀里,听到此才抬起头。昨夜的疾风骤雨散去,而今满室馨香皆是温存。她伸出手轻轻碰洛清河的眼睫,问:“昨夜未来得及问……潘彦卓的那份名册,如何了?”
这样突然跑回来,乌灵河同俄苏里的事情若是尚未处置妥当,多少是瞧着有些莽撞。她知道对方为何会如此,但在心暖之余亦少不了忧虑。
“东西是真的,但未必是全部,已经让人去处置了,不会有差错。”洛清河闭上眼,指尖擦过眼皮时带起轻微的痒,她捉了落在自己面上的指尖拉入软被,“不必担心我这边,赶紧再睡会儿,好些了我再带你回去。”
温明裳鼻尖蹭了一下她的下颌,听话地阖上了眸子。
金翎信鸽振翅飞落堂前。
宫中花木被修剪齐整,信步其间轻嗅便是满庭芳。
咸诚帝看过信后便将那一纸信笺抛给了后头的宦官,他擦着手指,哼笑道:“你可知,这沧灵山的庄子有何种门道?”
潘彦卓落后几步跟在他身后,闻言低眉恭顺道:“微臣不知。”
“先帝为靖安一门修筑此庄,原本所拟建制均逾寻常公侯,此为偏重偏听。”咸诚帝走得缓慢,他像是想起了许多年前的旧事,眉目间的神色变得阴晴不定,“可先侯光风霁月,硬生生将这建制压回了往例,朕昔年与之同行一侧,所见所行具是坦荡君子。”
老侯爷是先帝钦点给当时还是皇子的咸诚帝的伴读,乃至其后咸诚帝自己点给端王的伴读也是洛清河,这好像成了慕氏皇族中的一条未成文的规矩。潘彦卓听他说起往事,眼底却不见半点波澜。
咸诚帝并不在意他如何想,兀自道:“只是洛氏戍守雁翎,少有归京,那庄子多有空置,唯有内宅女眷会往来小住。那地方是个安养的好去处,先侯去后,他夫人久病,便是在那之中度过了最后的日子。”
“说来还真叫朕有些嫉妒,与先侯那么多年的情分,竟从未踏足过其中。倒是如今,小辈得见乾坤。”
可再好的情分,不也照样要了人的命吗?潘彦卓在心中一哂。他知道这段过往,能掌控俄苏里的人自然知晓许多所谓密辛,可知道的越多,他便也越觉得龙椅上的这个天子过于可笑可悲。
他称颂洛氏光风霁月,不过是因为他根本做不得那样的君子罢了。用虚伪的面具骗过了所有人,却唯独骗不过自己,他越是与老侯爷交好,在阁老门下佯装一幅圣人慈悲的假象,便越是能看清自己是何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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