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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80-200(第19/23页)
事与愿违,三易的声音如魔音灌耳:
“对,昏迷醒来,所有人都长成了一张脸,而且都恍惚觉得自己就是徐然兴。有几个轻微的还好,只是脸变了,一些伤痕、胎记和能力习惯还是保留下来。
但对比交谈后,发现二十九人中,有十来个被同化特别严重,体型、思维模式、说话习惯和隐约还留存的记忆都互相没有什么差别,彻彻底底变成了''徐然兴''。”
他指了指在水中漂浮着的伙计们,一眼望去,果然大部分人的身形胖瘦看上去是一样的。
“为了避免混乱,我这个身手特别好的又唯独长相不同的,就被排除在外。最后只剩下你和老板两个迟迟不醒的弱缺。”
我越听越离谱,缓缓张开嘴,连吸氧都停住了,差点忘了自己还在水中。
我日,整整十几个复制黏贴的脱缰徐然兴会干出什么事来,我好像猜到了,而且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呢。
果然,三易没好气道:
片刻后,台子哥冷静了些,勉强道:“抱歉。”看我点头,他也是能屈能伸,立刻确认道,“顾问您看到的圆形黑点长什么样子?数量是多少?动态如何?”语气十分恭敬。
我反问:“你这种状态,是从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这时病房里的气氛十分吊诡,那个假徐佑和台仔意外对视了一眼,再也不提什么时间紧迫,都陷入了某种意动之中。
“顾问,你……愿意配合我们?”假徐佑古怪地问了一句,好像是没想到我会直接进入探讨状态。
我诧异:“我可以指导你们。”
那假徐佑眼皮一跳,还在犹豫,台仔已经忍不住回话了:
“就在雪山崩塌那天。趁着搜救的时候,我去取了公交车里的监控和录音。回来后就出了状况。”
脱口而出后,他像是自知失言,神色变幻了半天,直直看我。
他这番话的信息量很大。
第一,张家搜救的时候他在场,说明大概率他就是混在其中的一名张家伙计。这是个隐藏极好的二五仔。
第二,我只知道那辆公交车是旅游公司的东西,原来里面一直暗暗装着监控和录音。
那就有点微妙了,他们这个监控、录音是什么时候装上的?年子青和司机老赵知情吗?这是为了监控谁?
还有,既然如此,我前后两次跟年子青的谈话,他们应该都借此听到了吧。包括年子青在最后时刻被我忽悠瘸了的部分。
我好像有点明白,他们在我面前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忍让小心了。
既然胆敢冒充徐佑,估计他们对徐佑的很多言行也十分熟知,包括他满嘴跑火车的部分。
再加上我和年子青扯淡的那些说辞,这又是超能力又是血誓又是血肉剧毒,又是年家密辛、洞穴推论的,还有徐佑这个便宜二舅和师母这个正统年家人的亲属关系。
我现在在他们眼里简直是张、年两家唯一的传承人,二代中的二代,这世界上最后的移鼠玄妙大祭司啊。
我靠,就算我现在有点癫,都不自觉脸皮微微抽搐,哑然心道又忽悠瘸了两个,太尴尬太缺德了。
两人不知道我内心的腹诽无言,看我半天面无表情,有对视了一眼。
台仔露出点僵硬的微笑,和盘托出道,他曾经目睹我去拿那个藤织盒子的过程,也看到张添一趁乱把盒子拿走。
在其他人到处搜救的时候,他就走到盒子掉出的那片断壁残垣里,往墙体空隙里摸索。但没有什么收获,只发现了盒子边角磕破残余的一点碎屑。
之后,他就带着公交车里的监控存储回到了队伍里,暗自向外发出通讯。
生死的界限果然是单行票,一旦逾越就绝不可能发生什么复活,年怀仁的“不死”是一个巨大的误解。
他确实就是普通地死了,但不知为什么,所有目睹他尸骸的人,似乎都被扭曲了认知,开始自发地做出许多举动,来制造出一个“活着”的年怀仁的假象。
七岁那年的叁易,是在污染中唱着可笑的独角戏,一边竭力去杀死一具无法反抗的尸体,一边又反复制造痕迹,恐惧地“发现”年怀仁在不停复活。
所以他才崩溃地那样问自己:为什么就是杀不死年怀仁?
或许就是某个时刻,他短暂地清醒了一下,看到了自己和一具残破不堪的干尸躺在一起,萌生了疑问。
于是在露水般转瞬即逝的清明中,匆忙在头顶用指甲刻下了一行字,希望下一次能提醒自己挣脱噩梦。
“……两个,一个,我?”
我默念,长长叹了口气,把这行语焉不详的提问补全,“屋里有两具躯体,但只有一个活人?在行动的其实只有我?”
第 198 章 标准件(下)
话音刚落,一声异常奸邪的笑声就从我嘴里冒出来,同时手里的冷焰火一抖,无声熄灭了,沉重的黑暗骤然笼罩了狭窄的床底。
我靠,果然又来了!这遭瘟的鸟人是个小心眼,容不得别人打假。
我心中大骂,立马用力捂住嘴,但一声又一声无比古怪的窃笑就不停地从胸腔里发出,似乎我的喉咙和舌头正变成外来的陌生物件活了过来,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举止。
情急之下,我大叫一声就把手硬塞进了脑袋边小肥猫的嘴里,大喊咬咬咬,让它给我痛一下来个清醒。
结果这要紧关头,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猫在哪儿,胡乱间满手摸了把猫胡子,往前一递,小肥猫居然心慈手软没舍得下口,下意识叼了我一小口就往外一吐,似乎是生怕啃破我半点的油皮。
我再探手,混乱间摸到的已经是团又黏又蓬的东西,脑子顿时昏昏一沉,知道不妙,这是人不清醒了正抓着干尸,再这么下去恐怕要往那团烂棉花上深情嘬一口。
靠靠靠,都说了这没眼珠子的鬼东西认错人了,我可不要跟这玩意儿父子情深!
惊怒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一咬牙,竟然竭尽全力挣脱了一下,反手就恶狠狠给了自己两个大耳光。
下手间顾不得分寸,脑壳顿时嗡得一震,我鼻血都下来了,整个人七荤八素险些蜷缩起来。
脑子里的迷雾短暂散开一些,我就感到嘴里说不出的苦味和麻涩感直往喉咙里钻,赫然是我自己把那冷焰火又给啃断了,正吃了一嘴粗粝的金属沫子。
这一下实在恶心还危险,我赶忙扭脸要往外吐掉,但被卡在儿童床下颇有些进退两难,缩起肩膀往外一动,竟然没有成功。反而脑子又晕了一下,恍惚里似乎是抬手就去搂那干尸,要来个“哥俩好”。
虽然只是在手上的摹画,但随着黄伢子完善图案,我马上被唤醒了某种强烈而妖异的熟悉感。
看我神色不对,黄伢子手上一顿,有点不安:
“顾问?你怎么了?是、是有什么不对吗?”
我顾不上回答他,只觉得心脏跳到了嗓子眼,猛地收紧了右手掌心。几乎是下意识就把自己的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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