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梁山跑腿的日子: 24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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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之类,不至于让自己冻死饿死。

    但是,高?昂的士气需要靠胜利来浇灌。连日的僵持让人心灰意冷。

    再凝聚的集体也会出现裂痕,再昂扬的斗志也会被大雪浇熄。

    听到火炮声响,女真?将士们吃力地披上重?甲,骑上原本就不堪重?负的马,口中骂骂咧咧,踏着冰雪集结。

    这?时候,忽然有?一骑快马逼近,有?人叫道:“辽军遣使送信,要求暂时罢战。国家的纷争先放一边,上天有?好生之德,先熬过这?个严冬再说。”

    女真?军队里一片哗然,不少人竟然叫好出声。

    但领军的阿骨打头脑清醒,当即斥道:“放屁!当初撕毁协定的是他们,如今要求停战的还是他们,把的我们当狍子耍呢!万一他们谎称议和?,将我们骗得深入敌境,火炮齐发,我等还有?活路?辽狗狡猾备至,这?种事又不是没做过!”

    遂下?令:“将来使斩首,脑袋装在炮膛里射回去!勇士们,跟我上!”

    冰雪覆盖的荒原里,黑压压的重?骑破冰而行,开始又一轮缓慢而痛苦的冲锋。

    *

    阮晓露原本以为?,时代的大潮滚滚而下?,自己除了在潮水里腾挪搏击,偶尔推波助澜一下?,并不指望成为?什么重?要角色。

    没想?到,在瓦子里的“连续剧”没听几集,就觉得让人盯上。这?日她正一心二用,一边听“战事集锦”,一边翻看梁山朋友来信,回头一瞧,一个公?门干办,穿一身?挺括袍服,大约很少来瓦肆消遣,一边紧张地东张西望,一边自以为?隐蔽地盯着她。

    阮晓露微微一笑,书信揣进袖子里,抛下?听到一半的“琼妖纳延大战松亭关,兀术太子奇袭火器营”,披上外?袍,信步出门,来到街角一处牌坊下?倚着。

    那公?人迅速凑近,毕恭毕敬一作揖:“是济州阮姑娘吗?礼部有?请。”

    “哪个部?”阮晓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没犯事儿啊?”

    “礼部侍郎张大人恭贺姑娘,”那公?人笑道,“以女子之躯为?国分忧,平民之身?而立大功,给令堂赢得诰命封赏,忠孝两全,实为?江湖侠义典范。”

    阮晓露张着嘴,半天才说:“已?经?到任了啊?恭、恭喜。”

    同时想?到,梁山兄弟姐妹的信中写到,及时雨宋公?明也已?经?到任济州府,接替了张叔夜的位置,屁股还没坐热,就“巡视”了水泊梁山及周边渔村……

    后续内容,信里写着,她还没读。当着张叔夜从人的面儿,也不好意思拿出来,心里痒痒的。

    那公?人将她请上一匹小毛驴,摇摇晃晃走到旧封丘门外?,来到一处宅子跟前。

    阮晓露寻思,自己既无官职也无身?份,肯定不能直接出入衙门——济州府衙还能走个后门,此处京师地面,万万不可违规。这?里大约是张叔夜的私宅。

    果然,细看之下?,宅子大门口还残余着红纸和?灯笼穗,随着北风摇摆飞舞,大约刚办完乔迁喜宴。

    两个中年?婢女引她进去,门房里坐着烤火,喝了口茶。院子只有?两进,四五间?屋子。其中一间?里面传来嗒嗒的织机声,另一间?里面传来琅琅的诵读声。

    阮晓露偷偷摸出梁山来信,正打算继续读,就有?人通报大人回来了。门房急开门,栓马。张叔夜自门中入,婢女迎上,给他除下?紫色的官服。

    “啧,神气。”阮晓露赶紧收起信,心道,“跟蔡京一个色儿。”

    织机声和?读书声顿时停止,屋里走出一个衣着朴素的大姨,两个一身?书卷气的小伙子,朝张叔夜行礼,拉着他的手叙话。

    阮晓露等他一家人说完了话,夫人儿子都回房,才推开门。

    “张老伯!”

    她一步跳出去,把张叔夜吓一大跳。

    “怎么不住得离衙门近点儿,”她笑眯眯地打招呼,“每天路上来回花不少时间?,多累人哪。”

    张叔夜定下?神来,发现是她,爽朗一笑。

    “京师居不易,城内的宅子赁不起啊。”

    阮晓露:“……这?还是租的?”

    知道开封府房价贵,没想?到连礼部侍郎——相?当于外?交部副部长——都买不起。升官一趟,生活水准比在地方上还下?降了。

    这?么一对比,蔡京高?俅他们明晃晃的住着市中心豪华大平层,府里弯弯绕绕如同迷宫,真?是连个廉洁的样子都懒得做。

    “不宽敞,但也够住。”张叔夜坦然指一指那狭小的院子,“万一哪天得罪了人,打包滚蛋,收拾起来也容易些。”

    他从入仕起就和?蔡京作对,起起落落、出京进京是家常便饭,这?话说得也十分轻松。

    阮晓露:“……还是别折腾了。我看夫人腿脚也 不灵便。”

    “不如你腿脚灵活。”张叔夜冷笑一声,“在梁山拿了越野竞速的冠军,江湖扬名。你有?什么练形养气、强身?健体之法,也教教我们老两口。”

    阮晓露:“……”

    纸还是包不住火。反正都过去半年?了,他也不在济州混了,爱翻旧账就翻,还能把她咋地。

    说话间?,婢女把她带入堂屋,“姑娘请坐。”

    果然是“有?功之人”,待遇不同以往。不仅不用偷偷摸摸的进出,而且有?个凳子。

    婢女又递给她一物:“姑娘拿着。”

    嗬!还有?手炉!

    张叔夜坐在正中太师椅上,也握个小手炉,忽然问:“江南方腊的事,你听说了?”

    阮晓露“嗯”一声:“他们自己妄想?改朝换代,又没那个实力,维持不住局面。方腊死后,大部分人受了招安,投降了朝廷。”

    不是自己预料的谈话内容。但恭听指示。

    张叔夜听了她的叙述,嘴角微微一抽。虽然听她语气,对方腊集团是持否定态度,但那意思怎么好像是,如果他们实力足够,改朝换代也是顺理成章?招安之举,为?何不是“大义归顺”、“弃暗投明”,而只是“投降”?

    他周围那些衣冠楚楚的有?识之士,提起方腊叛乱时,无一不是极尽贬损轻侮、好像他们是天下?第一大恶人—— 比起那些激进的言论?,她的言辞不免显得太过中立,立场可疑。

    张叔夜告诫自己,兼听则明。朝廷百官可以统一口径,但也要经?常听一听民间?的说法。

    礼不下?庶人。对一个没读过几天书的渔家小姑娘,何必苛求她满口忠君爱国。

    “以吕师囊为?首、投降受招安的那一部分人,所犯罪行不深,已?经?赦免、收编入军,前去征讨淮西王庆一班虏寇。”张叔夜告诉她,“据悉,他们不熟地理,连日苦战,损折大半,总算收服了贼寇。却因嫌朝廷封赏不足、多有?防范,因而复生不满,竟而再次扯旗反叛。可惜弟兄都已?折损,军马又都没了,如何反得起来?当即被督军缉捕,和?拿下?的淮西叛贼一道,就地斩杀。至于那些已?经?战死之人,所幸倒没被牵连,各授名爵,承袭子孙。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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