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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在梁山跑腿的日子》 260-280(第22/45页)
能找到安全合理的渠道。在这方面你们比我们内行,大家各显神通,我们不知道,不打听,不议论,不干涉。”
李立咧开大口?,笑着补充:“大多数商贾都?不敢踏足缓冲区一步,诸位不畏风险,来跟我们做生意,已经是百里挑一,想必不是墨守成规的人。”
周通低声?道:“就算你们懒得跑,辽国那么大,盐商也多,肯定会有?人出大价钱买这个盐票。你们千万别胡乱出手,一定得谈个好价……”
那契丹富商一拍桌子,叫道:“我不干!把另外一半现银结给我,这事我保证不往外说。”
阮晓露微笑:“好说好说,肯定不会强迫各位。来,饭也吃差不多了。咱们进帐去谈。”
几个喽啰放下酒坛,凑上来,满脸横肉地笑道:“几位请。”
说是请,却把众位商人请进了不同?的帐子。有?人反应过来:“我们要一块……”
面对?众多壮汉,微弱的抗议石沉大海。几个商人还是被分开,帐子里头早等着几个梁山头领——阮小二、阮小五、刘唐、何成、孙二娘……都?是一身肌肉,一脸狞笑,跟刚才相陪的那几个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一看就是喜欢一言不合拧人脑袋的那种。
“哟,您来啦。”孙二娘热情地挽着那个契丹商人,抛了个穷凶极恶的媚眼,“怎么着,跟俺妹子谈得如何?”
那契丹富商身高八尺,肚皮盛油,穿个大皮草,整个人比孙二娘阔上一圈。但不知怎的,看到这汉家女?子的笑容,平白心肝直颤。
“这,这个,”他兀自嘴硬,重复,“我不要什么私盐,我就要现银落袋,马上回家。”
孙二娘眼尾一挑,凶相毕露,这人不敢说话了。
“抱歉,余款没有?,只有?盐票。你要是不想要,只能自认倒霉,老娘派人安全把你护送出缓冲区。来人!”
“等等,”那契丹富商又?慌又?怒,“没个商量的啊?”
眼前的客户肌肉太壮,威压感太强,确实?没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本。不过,从他启程前来运送货物之时?,就做好了亏本而归的准备。至少对?方并非蛮不讲理,还让他拿回一半的钱,不至于喝西北风回去。
他小声?说:“你们就不怕我去出首举报……”
“谁管你,阮姑娘都?研究过了,没有?律法禁这事。”孙二娘嗤之以鼻,“再说,老弟,我看你生得眉清目秀,是个本分人,今儿提点你一句:你想今儿清清白白的出门,没问题;可跟你同?来的那几位客商,可是都?接了盐票,打算干笔大的。若你去官府出首,举报那几位走私食盐,而你,跟他们一道来,一道走,偏你是守法顺民,不曾与他们同?流合污——你觉得当官的会信吗?”
孙二娘笑语盈盈,声?音温柔舒缓,好像真是在跟人推心置腹。
但那契丹富商听了,登时?毛发直竖。就连头顶髡发剃光的部分,也隐隐觉得发茬一根根立了起?来,不由用骂了句契丹粗话。
——不管他今日?接不接受这盐票,他已经说不清了!
这才悟到把几个客商分隔开来的用意:谁都?不知道其?他人到底会选择守法还是违法,于是谁也不敢去向官府告密,唯恐自己也惹一身腥。
进一步想,就算自己规规矩矩,誓不堕落,可如果日?后别人走私事发,自己势必也受牵连。到时?自己钱也没赚到,还枉担个犯罪的虚名儿,多不值当!
孙二娘侧眼观察这契丹富商的脸色变化,心里暗笑:小六妹子这招攻心之术,对?胡虏也挺管用的哈?
阮晓露自从前阵子经历了梁山投票风波,就悟出了一个屡试不爽的道理:凡事只要付诸匿名,就会生出猜疑和?不信任,就容易把控人心。
就像经验老到的捕快会将犯人分别审讯,故布疑阵:他们都?招了,你还嘴硬,你傻呀?
其?余几个帐子内,其?他客商也都?经历着相似的心理考验:要么任凭义军赖账,要么拿盐票抵账。向官府报案?先想想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许久,那契丹富商强颜欢笑,道:“反正这浑水已经蹚了,只盼你们莫要出卖小人。”
孙二娘大喜:“老弟说什么话。出卖你,我们有?啥好处?是大辽给我们封赏,还是大宋夸我们能干?”
说着,热络地把他一揽,来到小桌前面:“空口?无凭,你在合约上按个手印。”
那契丹富商闯荡四方,本来就有?不少灰色生意,也不是那等迂腐怕事的人。事已至此,也就不再纠结,仔细浏览了新的供货合约——亦是天?下头一份期权合约,重重的按了个手印。
新供货合约的内容比原先的要复杂些:首先,约定义军成员所?需的货品——茶叶、猪肉、蔬菜、大葱、丝帛、刀剑、甲胄之类,如何发布需求,如何定价,如何交易,如何运送。然后又?约定,义军除了给付现银及铜钱以外,也可以拿“手工特产”来以物换物。各种支付方式的具体比例,商贾们可以提出偏好,但总体是义军说了算。
孙二娘笑靥如花,送他出了帐子。见其?余几个客商也各自出来,个个神态忸怩,大拇指上都?带着红红的印泥色。
大家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第 271 章
阮晓露目送喽啰送走客商, 自己提笔给盐帮写封信,通报附送“盐票”样品一张,通报了义军这边的新?举措:凡有辽金客商持盐票前?来进货的, 请按约定价格数量出清。务必海上交易,尽可能保证客商的安全。
这么着, 盐帮的销路扩大, 量产的精盐销往远方,避免在附近倾销, 引起价格波动。官府也更不容易追查。虽然价格可能比往日低了点儿?,但阮晓露相信李俊和底下人能算清这笔账, 不会介意她擅自打折。
这以后, 再有客商前?来贩南货, 都和他?们介绍“盐票”, 以此抵货款。客商当然反应不一, 有欣然接受的, 也有坚决不要的。对于后者, 按规矩请进小黑帐, 一通威逼利诱,最后也都妥协——
没俩月,当初拿了盐票的那个契丹富商又来了, 穿一身更华丽的皮草,换了个金腰带, 而?且身后还带了几个跟班,拉了十几大车的物资。
阮晓露赶紧派人上去迎。那富商别的话没说,只道?:“这次的报酬, 小人不要现银,全要盐票!”
阮晓露笑道?:“这么快就出?手啦!老哥本事不小。”
“娘子?的信誉果然过硬, 那盐场管事二?话没说,就给了最好的货,”那富商急冲冲地指挥人卸货,一边悄悄告诉她,“我有朝廷特许的经商文牒,本就可以合法往来宋朝官港。在船上悄悄开几个私舱,贿赂一下官员,不是小人夸口,我在南边还是颇有些人脉,哈哈哈……”
阮晓露嗤的一笑,又忙作严肃状:“什么?风大,俺没听见!老哥别忘了,你如何处置那‘礼物’,跟俺没关系哈——这次带了什么好东西?”
一个月内,另外几个得到?盐票的商人也先后返回,一个个满面红光,浑身上下写着发?财。一进军寨,水也来不及喝,不约而?同问?:“盐票呢?这次还有吗?”
商人们各显神通,有亲往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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