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与穷书生: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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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后,才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

    数十种香料摆在她面前,她的视线匆匆略过,略一思忖,便去了趟百济堂。

    还缺一味药。

    这味药她不能让任何人经手-

    夜色已深,宋蕴房中的灯仍然亮着,莫绫来劝了两次,却连房门都未敲开,她只能去请宋柏轩。

    宋柏轩知道她固执,也知道她在自责什么,却不想看着宋蕴这般折磨自己。

    他的宽慰并不能让女儿卸下重担,只会让她越发痛苦。

    或许有一人帮上忙。

    宋柏轩的打算宋蕴并不知晓,她沉溺在一种又一种香料的调配中,因着其中有几位药,她只能蒙上面巾,以免误伤自己。

    事实上,经过多年的浸润,香料中蕴含的细微药力已对她没什么威胁,但添上几味药就不一定了。

    她需要在药力与气味之间寻到一丝平衡,既要把药力融入香气中,又要把这份香气调得柔和寻常……宋蕴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纵然隔着面巾,浓郁的香气夹杂着药力也丝丝缕缕的浸染着她的鼻息,让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开始晕眩。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宋蕴刚想阻止莫绫,就听到了卫辞的声音:“师妹,是我,我来看看你。”

    宋蕴沉默片刻,恍然才从香气中回过神。

    桌上的香料摆得密密麻麻,十分凌乱,还有最明显不过的几味药——

    她是不愿让旁人知晓这些的,哪怕是卫辞。

    她生性卑劣,睚眦必报,满腹算计,远不如师兄坦荡正直,更不想让他觉察。

    “我想吃东巷的桂花糕,”宋蕴轻声说,“师兄买了再来看我吧。”

    “好,师妹等等,我这就去买。”

    宋蕴听着急促的脚步声远去,低下头,望着染满香粉的指尖,隐隐嗅到血气。

    第29章 【29】“你做下无耻之事,还要把罪……

    卫辞提着东巷的桂花糕回来时,宋蕴已经将房中收拾妥当,匆匆换了件衣裳,但她身上仍带着消不去的香气。

    其实东巷的桂花糕味道一般,但莫绫喜欢吃。宋蕴望着缀满干花瓣的糕点,轻轻尝了一口,紧绷的心弦缓缓放松下来。

    “多谢师兄。”说这句话时,她的神色已恢复如常,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跟两日前的她无甚两样。

    但卫辞望着她眉宇间藏不住的憔悴,还是忍不住心疼。

    “师妹,”卫辞垂下眼眸,声音很轻,“那日的事老师都跟我说了,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老师的错。”

    他后悔自己当日为何离开,没有守在恩师身侧,叫那跋扈的吴氏毫无顾忌的折辱老师,可卫辞也清楚,哪怕他一直守在恩师身侧,吴氏也不会收敛分毫。

    他们的力量太弱小了,在平阴侯的眼中宛若蝼蚁草芥,完全不必在意。

    可他在意,师妹在意,恩师也在意。

    卫辞低声道:“公道自在人心,平阴侯府行事如此跋扈嚣张,迟早有一日会遭到报应!师妹,你不要太自责,也不要太辛苦,我、我会努力帮你的,不管你想做什么。”

    他知宋蕴这两日都在调香,恐怕正是为了与千丝坊的那匹订单,于是便道:“若是银子不够用,师妹跟我说就是,莫要再像昨日那般让老师担忧了。”

    宋蕴沉默片刻,轻轻点了下头。

    在被困在王府的那十几年里,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消解所有的怨恨与困惑,如今的她仍未改掉这个习惯,更不愿把情绪带给父亲和莫绫。

    世间不平之事千千万万,而她宋蕴一人的不平事,便就由她一人承担罢。

    卫辞见她应下,当即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笑:“师妹还想吃什么?我都去给你买回来。”

    她其实并没什么胃口,但瞧见卫辞满目期待皆寄于她身,便不忍推拒。

    她对卫辞总是很难狠得下心肠。

    “想喝粥。”宋蕴说道。

    卫辞一口应下,连忙起身,却听宋蕴又说:“想喝师兄你煮的粥。”

    卫辞恍惚了一瞬,确认自己没听错,才小心翼翼的应下。

    “师妹,我的手艺怕是不合你的口味。”毕竟他怎样都不能做出如莫绫一样的手艺。

    宋蕴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笑眯眯道:“不妨事的,师兄,我不挑嘴。”-

    吴氏以断情书为交换,拿到了宋柏轩撤案的手书,也成功将赵晴云接了出来。

    纵然有县令的百般关照,赵晴云在大牢的日子仍不太好过,出来时身上难免带了些味道。

    吴氏用帕子捂上口鼻,眼中没忍住带了些嫌弃,她强忍着不适让赵晴云坐上马车,自己却离她又远了些。

    她从暗格里取出一支线香,点上许久才放下帕子,皱眉问她:“这几日,你可都想清楚了?”

    赵晴云盯着那支燃烧着的线香,眼底尽是嘲讽:“母亲,我该想清楚些什么?”

    是想清楚侯府并非什么好去处,还是想清楚自己从未得到过生父与生母的喜爱?事已至此,再多的后悔都只能被她和着血肉生生咽下。

    吴氏板着脸斥责道:“你行事未免太鲁莽了些,既要下手为何又不能考虑周全,生生将把柄递到别人手中。还有你如此狭隘的心肠,只看得见个人的小算计,全然不顾侯府得失……”

    还未说完,便听赵晴云冷冷的打断她:“母亲说我心肠狭隘,自私自利,可你们谁又为我真心考虑过?”

    “是啊,把宋蕴接回去继续做大小姐,父亲与母亲自然是开心的,可我呢?我明明才是堂堂正正的侯府千金,而今却要亲自迎一个赝品回府,取代我的位置,母亲,这对我公平吗?”

    赵晴云本不愿与吴氏闹僵,她最清楚在侯府后宅中,到底是需要仰仗谁才能更好的生活,然而所有的隐忍在吴氏捏着鼻子点线香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她的母亲,竟未曾问她一句大牢里冷不冷,有没有吃饱饭,还要厌弃她身上的气味污了她的马车。

    没有一句安慰与问候,张口便是劈头盖脸的训斥,她实在不敢信,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渴望亲近的母亲。

    她很失望,也很愤怒。

    原来哪怕没有宋蕴,她的母亲也不会爱她。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吴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赵晴云,“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如何能不为你考虑?把宋蕴接回侯府,不正是全了你大度贤惠的美名?我给了你那么多婢女仆妇,那么多庄子铺子,难道还不算上心吗?”

    吴氏在震惊过后是难以克制的愤怒,她想起自己在宋蕴父女身上碰过的壁,想起自己三番四次拉下脸,去寻陈不逊为女儿求情,心中的委屈忍不住溢出来。

    “赵晴云,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

    这一刻,赵晴云感受到了宋蕴此前的窒息。

    一句“母亲”,便能将她所有的痛楚归为无理取闹,归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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