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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千金与穷书生》 40-50(第6/19页)
天偷走!”
宋蕴:“……”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啸天本来就是卫辞养大的。
对上宋蕴幽幽的眼神,莫绫开始心虚:“以前的不算,现在啸天的每一顿都是我亲自喂养的,姑娘才是它的主人!”
“你不怕了?”宋蕴问道,“啸天的体格可比寻常的犬类还要大些,也很凶。”
莫绫顿时高兴起来:“就是因为它长得凶,姑娘你不知道,啸天已经是咱们这条街的狗大王了,别人家的狗都怕它!”
以前她出门得带根棍子驱狗,现在她出门只需要带着啸天,街上所有的狗都会远远避开。
宋蕴忍不住扶额,想了想也便随她去了,左右啸天不会因此而伤心。
她往紧闭的书房看了眼:“父亲呢?”
莫绫道:“今天一早县衙就派人来传信,老爷和姑爷都去盛阳书院了,恐怕有的忙呢。”
“竟这么快?”宋蕴颇有些意外,她以为连范老都插手的盛阳书院必然声势浩大,要准备好些时日,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竟已准备开院了。
城里似乎也没传出什么大动静。
与此同时,盛阳书院的门口,卫辞也这样问宋柏轩:“老师,街上的百姓都不知盛阳书院,如何能有生源?”
盛阳书院位于兹阳县稍僻静些的北街,说是书院,其实是一座被改过的大宅子,门匾换上了龙飞凤舞的“盛阳书院”四个字,院子里移栽了几丛竹菊,倒也别有几分文雅的书卷气。
宋柏轩坐在木椅上,指着门匾问:“这字如何?”
卫辞顿了下:“陈大人的字自是极好的,下笔有力,颇有气势。”
“你怎么知道这是陈大人的字?”宋柏轩偏过头问他,卫辞一时哽住,含糊道:“见过。”
宋柏轩没再追问,笑着说:“再等等。”
卫辞不知老师在等什么,但他对宋柏轩的话向来深信不疑,便也在门口站直了,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目光沉静。
没多久,陈不逊和范明冶缓步走来,他们身后跟着四五个学生,还有一个年逾四十的夫子。
陈不逊的脸色不大好看:“范老,不若我再去寻一些,兹阳县的百姓这么多,总有愿意读书的学子。”
范明冶微微摇头,他们并非没有走访过百姓,想要谋求一些支持,但兹阳县的百姓对于县官的信任有限,又实在贫瘠,愿意尝试的到底是少数。
至于县城里的两家私塾,夫子都是落第秀才,各有门第,自负傲气,也不愿来盛阳书院屈就。
盛阳书院想要在兹阳县站稳脚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范老——”陈不逊少年成名,一路顺风顺水,哪怕是被挚友连累贬到兹阳县,仍在家族的荫庇下事事顺遂,这次开办书院受挫,是他从未想过的场景。
明明在盛阳书院念书无须很多束脩,也不必买书,只需自备笔墨纸砚,可仍有很有百姓心存顾忌,不愿一试。
范明冶只是摇头,目光落在宋柏轩身上,笑着问他:“宋夫子也觉得失望吗?”
一个大张旗鼓踌躇满志的书院,竟折在了第一步。
宋柏轩看向眉头紧蹙的陈不逊,笑着问:“陈大人可知寻常百姓一年的花用是多少?”
陈不逊想了想:“十几两?只日常吃用已经足够。”
宋柏轩笑了声,示意卫辞回答,卫辞便道:“俭省些一千六百文足以,若不俭省,三五两也足够了。”
陈不逊几乎以为自己听岔了,一千六百文?他在寻常酒楼吃一顿的饭钱都不止如此。
卫辞解释说:“乡下的百姓很少买粮食,大多是自己种地,偶尔买些精细的米面也都是逢年过节,寻常掺着吃都算不错,至于衣衫,多是穿烂了才会换身新的,缝缝补补,衣服改了又改,能穿好多年。”
长大的这十几年,卫辞没怎么过苦日子,但慈水村的日子一眼便能望穿,那些尚能拿出一部分束脩让孩子启蒙念书的农家,无一不是勒紧了裤腰带。
陈不逊眉头紧皱着,脸色颇为难看。
卫辞轻声道:“最便宜的毛笔也要几十文,砚台要上百文,纸墨是消耗品,孩童启蒙后练字,哪怕是双面用纸,写了再写,一个月也要用上两刀,零零总总的花销加起来近五百文。”
五百文,对于陈不逊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大花销,甚至连花销都算不上,他惯用的笔墨纸砚一套算下来要上百两。
然而五百文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已然是将近小半年的花销,多得是百姓舍不得。
陈不逊陷入沉思,范明冶意外的看了眼卫辞,他本觉得如此赤诚的少年,定然是被人好好保护着,未曾吃过世间百苦,可没想到他竟对这些如此熟悉。
“进去吧,”范明冶说道,“今日是第一课,不逊,这也是你成为县官的第一课。”
陈不逊望向卫辞,一时心头掠过思绪千万,点头应了下来。
范明冶带来的夫子姓杨,是一个性情孤僻的举人,因生活难以为继,才被陈不逊诳来做夫子,至于另外几个学子,都是曾在私塾念过两年书,因交不上束脩被夫子赶回家,才被陈不逊捡了漏。
宋柏轩望着眼前衣衫皱巴,神情局促的学子,温和的笑了笑:“好孩子,能把我推过去么?”
最前面的学子怯怯的看向他身后的卫辞,见他往后退了两步,犹豫着向前走去,最终将手轻轻搭在了木椅上。
宋柏轩看向卫辞:“这堂课你不必上了,去找杨夫子吧,为师教不了你的东西,他能教。”
卫辞低声应是,转身去寻杨夫子:“杨……”
不等他说完,杨夫子的身后就仿佛长了眼睛般,脚步飞快,很快消失在街角。
卫辞……
书院里正上着课,杨夫子溜得不见踪迹,卫辞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怎么就晃到了书铺里。
欧阳晟倚在躺椅上,一本书盖着脑袋,温热的风卷着书铺里的墨香拂过,躺椅轻晃,格外闲适。
卫辞在他旁边坐下来,伸手去揭他头上的书,却被欧阳晟率先躲开,朝他摊开手:“拿来。”
卫辞移开视线。
欧阳晟顿时爬起来:“书稿呢?没带?没写完?不是我说,你最近是越来越惫懒了,一个字都不写,我还怎么卖话本?”
卫辞随手从旁边捡了本书翻看,连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欧阳晟忍不住朝他翻白眼,手肘撞向他:
“听见没有?跟你说话呢,我的闲鹤先生——”
听着他特意拉长的语调,卫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帮我办件事。”
欧阳晟起了兴致,挑眉问他:“什么事?这可不像你。”
与卫辞结识许久,欧阳晟从未听他提及过家人、住所,甚至连真实身份都有所隐瞒,他似乎在刻意避开这些信息,只肯与他做最简单的交易。
主动请他帮忙办件事,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卫辞问他:“你在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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