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群之马: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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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对方正紧张地望着四周,也许是意识到梅梢月可能在透过猫眼看着自己,男人将黑色口罩拉下来了一点。

    是楚枕石。

    梅梢月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下来,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房门。

    楚枕石迅速地闪进来,他领着一大袋东西,走进来时先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你终于开门了,那些疯狗很快就回来了。”

    梅梢月望着包得严严实实的楚枕石,终于露出了这一个月来唯一一个笑容:“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我们担心死了,想给你个惊喜就没提前说,我也没想到你家附近围了这么多人。”楚枕石摘下自己的帽子和口罩,勾了勾嘴角,向梅梢月展示手里那两大袋散发着香气的食物。

    梅梢月注意到他用了“我们”这个词,下意识地想到这个“我们”里包含着尧新雪,于是也小小地提起了嘴角。

    楚枕石将东西放好,然后又转过来看他,梅梢月依然站在原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于是楚枕石叹了一口气,走上去给了梅梢月一个兄弟式的结实的拥抱,然后大大地“哎哟”了一声。

    梅梢月的动作一僵,问道:“怎么了?”

    “瘦得硌到我了。”楚枕石煞有介事地摇摇头。

    梅梢月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楚枕石听到他笑,于是也痞里痞气地一扬眉。

    “过来吃饭吧,我买了好多好吃的,你应该很久没好好吃过了吧,瘦成这样。”楚枕石打开盒饭的包装,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

    “你会不会被拍到?这里有很多很多人盯着我,可能对黑羊有不好的影响,我现在……”梅梢月坐在楚枕石的对面,苦笑着,没有继续说下去。

    楚枕石大口大口地吃着饭,没说话,只是拆了双筷子给他示意他吃饭。

    梅梢月胃口不好,却知道楚枕石是关心他,于是也慢慢地吃了起来。

    楚枕石看起来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扫了一顿之后终于往后靠着,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

    他看着对面心不在焉的梅梢月,忍不住啧了声。

    “不用担心我们,小春拉着新橙裹得严严实实的,把那些媒体都吸引走了,我偷偷溜上来的。”楚枕石说。

    他抱着双臂,环视了一圈梅梢月的家。梅梢月不开灯,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光线,因为窗帘拉得很密,几乎密不透风,这样半暗不暗的环境压抑沉闷得令人喘不过气。

    楚枕石看着梅梢月因为过瘦而凹陷的脸颊,又叹了口气。

    他是真心把梅梢月当成朋友,看到传出来的谣言第一时间想联系安慰梅梢月,可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梅梢月没有回任何人的信息。

    楚枕石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手臂,看着脸色苍白的梅梢月,决定编个善意的谎言:“是队长让我们来的,最近我们乐队要办演唱会,他走不开,就让我们几个来看你。他说让你别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愁眉苦脸,好好振作起来。”

    他没有说尧新雪明令禁止黑羊的人在这时出头为梅梢月说话,连尧新橙都是被薛仰春强制带来的。

    楚枕石镇定地喝了口水,看到梅梢月吃饭的动作一顿,然后猛地抬起头望向自己。

    他的眼睛仿佛亮了,嘴角挑得更高,仿佛这句话是什么良药。

    “真的吗!”梅梢月睁大眼睛。

    “当然是真的啊,我骗你干什么?”楚枕石被他的样子逗乐了。

    梅梢月感到眼睛一酸,几乎又要流出眼泪来,他忙忍着喉咙间本能的恶心扒了几口饭,对楚枕石笑了下:“我会听话的。”

    楚枕石撑着下颌看他努力的样子,最后“嗯”了声。

    “家里有贝斯吗?我弹首歌给你听吧。”楚枕石说。

    “嗯,在我房间的左侧,你走过走廊就看到了,喜欢哪一把就拿哪一把吧。”梅梢月打起精神说。

    “我就喜欢你这种态度。”楚枕石哼笑一声,也不客气,直接去拿了合眼缘的一把贝斯。

    他轻轻地扫了下弦,挑眉看向梅梢月:“想听什么?”

    “我最喜欢《革命》了。”梅梢月轻声说。

    这首歌是黑羊乐队《断头皇后》的最后一首歌。

    革命革命,意味着这位历史上臭名昭著的玛丽皇后要迎来自己的死亡结局。

    在巴黎人民或鄙夷或好奇的注视下,在历经了无数次奇耻大辱后,玛丽皇后依然保持着高傲优雅的姿态,走上了断头台。

    断头机上,邢斧无情地重重落下,为这个女人充满屈辱、快乐、痛苦、骄傲的一生画下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分界线,从此以后,她与人世永远相隔。

    尧新雪在这首歌里用了重复而凄婉的小提琴,让整首歌充满了宿命的悲哀意味,当从专辑的第一首歌听到这首歌时,很多人都会忍不住哭。

    楚枕石又啧了声:“选个这么悲观的?”

    “那你弹你喜欢的好了。”梅梢月笑了。

    楚枕石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依言弹了这首歌。

    低沉的贝斯如同温柔的夜幕,笼了下来。

    楚枕石弹得非常流利,那双手似乎天生就是为了贝斯而生的,他没有让这首歌的结尾成为结尾,而是灵活地衔接出下一首旋律轻快的歌。

    像是想通过这样,给梅梢月一点安慰。

    当最后一个音符的回音消失,楚枕石抬眼瞥了眼呆呆的梅梢月。

    “AreyouOK”楚枕石弹了下梅梢月的脑门。

    “谢谢。”梅梢月看向楚枕石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都是兄弟谢什么。”楚枕石随意地拍了拍梅梢月的肩膀,看着梅梢月的心情好转,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两人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天,楚枕石才准备离开。

    他又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装模作样地向梅梢月打了个手势,逗得梅梢月又忍不住笑了。

    因为怕被楼下的狗仔拍到,梅梢月只把楚枕石送到了电梯口。

    楚枕石的到来让他的心情轻松不少,浸在阳光里,梅梢月终于感到身上在慢慢地回温。

    这段时间他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打在蒋胜脸上的那一巴掌仿佛重重地打在了他自己的脸上,梅梢月感到愤怒和耻辱,可感受到更多的是疲惫和无能为力。

    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梅梢月拨打了许尽的电话:“是许律师吗?”

    “是,你考虑清楚了吗?”许尽问道。

    “嗯,他们要多少钱?”梅梢月的声音沙哑,他慢慢捏紧了手机。

    “七百万。”许尽说。

    “……”梅梢月静默了一瞬间,他抿了抿唇之后说,“可以,但要让小文回来,我要他的监护权,他需要看医生。”

    “这很难。”许尽如实回答道。

    “那……让他看医生,他生病了。”梅梢月感到疲惫和忧虑,因为蒋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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