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群之马: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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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今天晚上我带和解协议协议来。”许尽说。

    梅梢月说:“好。”

    他挂断了电话,内心感到如水的平静,然而走到公寓门口时,梅梢月的脚步却猛地一顿。

    他浑身的血都冷了。

    那几秒仿佛被无限地延长,梅梢月在那一瞬间不敢置信地缓慢睁大了眼睛,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迄今为止的所有忍耐和理智都在那一秒全部消失了,咸涩的泪水夺眶而出,梅梢月跪在一只猫的尸体前绝望地哭出了声。

    那是当初被他埋好的猫,有人把那只猫挖了出来,扔在了他的门前。

    第50章

    梅梢月屈服了,他选择了和蒋文杰的父母和解,这似乎成为了这场漫长斗争中他彻底失败的信号。

    从第一篇博文开始,到现在蒋文杰父母得到高达七百万的补偿,整整历时了五个月,结束的时刻全网都在欢呼庆祝,仿佛他们赢得了货真价实的胜利。

    梅梢月第一次自己出现在了公众面前,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即使化上了妆,也依然掩饰不了面容的憔悴。宽松的T恤下空荡荡的,仿佛只要有人再推他一把,他就会倒地不起。

    他公开现身,对这一次谣言进行了回应。

    疯狂的快门声迅速地如同噩梦中的那样扑上来。

    “很久不见了各位。”梅梢月的眼圈有些红,声音沙哑,“如你们所知,因为一些针对我的不实的谣言,这段时间我的大部分工作都暂停了。我躲在家里休息,靠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有人……甚至挖出了我曾经埋葬过的小猫尸体,放在了我的门前。”

    “我并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做过任何越轨的事情。之后我将配合警方的搜查,来检查我的住宅,我希望所有人可以在真相水落石出前保持客观理性的态度,不要再去中伤我的家人和朋友。”

    “我希望……你们可以相信我。”

    梅梢月就着麦断断续续地说,他将渴望的眼神投向台下,回应他的却只有媒体们无休止的快门声。

    梅梢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最后恢复了麻木的平静。在他即将走回后台时,有人高喊着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你没错,为什么要选择给他们钱呢?你用钱让他们撤诉了吧。”

    梅梢月的脚步顿住,他感到疲惫,转过头时却温和地一笑:“因为我希望小文能够去看医生,他的父母对他并不好。”

    那个记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梅梢月感到头晕,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是听从着律师的吩咐,接待前去他家的警察。

    一切程序都冗长而烦闷,他必须忍受着陌生人对他住处一寸一寸地翻找,将他那些私人的东西全部翻出来,然后回答这些人直白的问题。

    梅梢月来到了警局,他被迫坐在审讯室里,像真的嫌疑犯般,等待着取证结果。

    “哈哈,里面可是个大明星哦,你说不定还能问他要签名。”

    “我对这种东西没兴趣。”一个冷淡的声音说。

    “哎呀开个玩笑嘛,你帮我跟他说一下,我另一个报告干不完了,天哥加油,爱你哟~”

    ……

    梅梢月听见头顶风扇的嗡嗡声,就在他晃神时,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笔挺警服,相貌英俊的男人。

    梅梢月下意识地看向他面前的证件牌,名字是迟天境——这就是刚刚那位“天哥”了。

    迟天境的相貌很年轻,刚刚那人谄媚的称呼让梅梢月意识到,迟天境可能是这个警局里的重要人物。

    迟天境坐在他面前,先是认真地翻阅了一遍检查结果,然后才抬眼看向梅梢月。

    他看人的眼神接近于审视,带有着明显的考量意味。

    “恭喜你,我们没有搜到任何不利于你的证据,对你娈童的指控也许是不成立的,你可以走了。”

    梅梢月机械地点了点头。

    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时,迟天境在身后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真的做了违法的事,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的。”

    梅梢月只停了一瞬间,这句话短暂地刺痛了他,但是他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直直地走了出去。

    证据不确这个说法,对挽回梅梢月的名声几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好事者在网络上发起了投票,相信梅梢月是清白的人仅占了30%。

    梅梢月又开始整日整日地躺在了家里。

    养父母看到消息,给他打来了电话,他听着他们温柔的声音,又一次啜泣起来,仿佛一头极其受伤的动物。

    他问道:“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梅梢月几乎听不清他的养父母在对他说些什么,他的耳鸣和走神太严重了,最后只是挂断了电话。

    他蜷在被窝里,坐起来打开了电视。

    那是一场录播,是黑羊乐队的第二次巡演。他们发布了新专《塞壬》,这张专辑在发出后就又一次斩获了销冠。

    梅梢月迟滞的目光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尧新雪,那个在他记忆里从始至终都美好而干净的人此刻依然在闪闪发光。

    尧新雪站在舞台的中央,笑容完美无瑕。

    隔着一个屏幕,梅梢月与尧新雪对视着,有那么几秒,梅梢月有些恍惚,仿佛这个时常梦见的人——尧新雪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有些痴痴的,一步一步走近,抬起手指想要触碰尧新雪的脸,却只碰到微微发烫的屏幕。

    尖锐的铃声再一次响起时,梅梢月的身体猛地一抖。

    他害怕极了,即使不愿意去接听,最后还是拿起手机贴近了耳边。

    “梢月,又有人出来指控你,说你侵犯儿童……”许尽严肃的声音在梅梢月的耳边响起,梅梢月的呼吸一滞。

    他再一次条件反射般感到恶心,浑身开始畏惧得发抖。

    许尽后面在说什么,他都已经听不见了,耳边仿佛被灌进了水一般,所有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

    梅梢月浑身冰冷,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个烈日炎炎的夏天,暴烈的太阳高悬头顶,无数双手逼他,推他,催促他走近死亡。

    梅梢月感到呼吸不畅,心脏发麻,持续的蝉鸣与哄笑声覆盖过他的记忆,在没有任何人推他的情况下,梅梢月无意识地往前踉跄一步摔在了地上。

    “梢月?梅梢月……你在听吗?你怎么了?”催促的不满的声音落在梅梢月的右耳,而尧新雪的声音则落在他的左耳。

    梅梢月的胸口闷痛,他的眼神渴望,用一种几近可怜的、卑微而丑陋的姿态,向屏幕上的尧新雪伸出了手,可碰到的始终是屏幕。

    尧新雪温柔清澈的声音如同羽毛般落下来。

    他轻笑着说:“晚安。”

    如同溺水般,沉到了冰冷的湖底,梅梢月摔在了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又一次流出了眼泪。

    他挂断了许尽的电话,在电视传出的疯狂而整齐的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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